“搜!”
“天眼開,邪魅魍魎無所遁形。”
城主府全城挨家挨戶的搜查,大修士們更是在全城御風隨時準備支援。
血月宗混入各城禍害散修,實屬罪孽深重。
墓歸塵不是第一個這樣做的城主,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為了確保城中居民的性命安全,他有這個義務與責任。
守城軍大規(guī)模的進入城內(nèi)嚴格盤查,只要身份不明的外來修士都得驗明功法。
凡是修煉邪魔功法的人都將被扣押,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血月宗探子,當場誅殺!絕不姑息。
這些風波伴隨著時間一點點平息。
遠在血月宗遺址的血月宗各城探子聚集在一起,他們現(xiàn)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太氣人了!各城的城主跟瘋了一樣的盤查我們,導致我們根本不敢在城中待下去。”
“可不是!晚走一步我就折在黑水城了。”
“你們還算幸運,我的肉身都被毀滅了,好在元嬰逃出奪舍了一具肉身。”
血月宗的探子們紛紛互相傾述苦水。
探子首領,血月宗內(nèi)門長老的首席大弟子,張浪掃視在座的探子,他很是費解道:“我們血月宗的隱匿遁法可是高級遁法,尋常天眼是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這城中的人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們的?”
有探子舉手稟報道:“是天元宗送到各城的靈寶,好像叫仙眼琉璃,它能夠連接各城監(jiān)視各城的大街小巷,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仙眼琉璃眼下,根本無所遁形。”
“仙眼琉璃!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張浪呢喃起來,他覺得這件事他必須稟告他的師尊,探子們現(xiàn)在人心惶惶,各城又戒備森嚴,根本無法在替門派抓人修煉了。
“首領,雖然這仙眼琉璃很厲害,但他們也只是在各城啊!咱們可以把目標放到鎮(zhèn)上。”有探子想到一個好主意。
“這點我也想到了,各城有那仙眼琉璃監(jiān)視,那咱們就去鎮(zhèn),大秦帝國鎮(zhèn)那么多,我還不信他天元宗那么財大氣粗連鎮(zhèn)都配送一顆仙眼琉璃監(jiān)視咱們。”張浪的話無疑是振奮劑。
“嘿嘿!”探子流出口水,以精血修煉的他們無疑最喜歡吞噬修士的精血增長修為了。
“距離天元宗備戰(zhàn)還有三個月,長老們也在備戰(zhàn)當中,我們身為血月宗游刃的力量,探查情報給門派送精血提供同門修煉才是最大的任務,望各位師弟們謹遵教誨,別辱沒了門派的使命!”張浪一揮手,他霸氣的說道。
“血月不老,血月不死!”
血月宗探子們高舉手喊口號。
“行動!”
張浪一抬手命令各路探子離開。
探子們紛紛用血影遁離開。
各城的血月宗探子幾乎被清除干凈,人心開始安穩(wěn),只是那噩夢般的尸體數(shù)量依然是個噩夢。
當各城正在恢復以往的熱鬧氣氛時,各鎮(zhèn)開始遭殃。
血月宗的探子把該殺的都殺了,不該殺的就關起來。
整個九州都被一片血色的無邊烏云籠罩。
其中,巨沙城損失比其它城慘重。
盡管巨沙城中有大修士抵擋血月宗的探子,但還是被血月宗那詭異的殺人手法給擊殺!
血月宗的一位長老強勢占領巨沙城,他將巨沙城中的散修看成了牲畜,圈養(yǎng)他們只為提供門派弟子更好的修煉。
這種有違人道的做法令人發(fā)指,可血月宗太過于強大了,根本無人是這長老的對手,就連城主也隕落在這血月宗長老手上。
一時間,巨沙城被噩夢籠罩。
在巨沙城人心惶惶的時候,天元宗弟子與陣宗弟子用五行劍陣來抵擋血月宗弟子的侵略。
血月宗長老在五行劍陣前也只能瞪大眼睛看著龜縮里面的天元宗弟子,他絲毫辦法也沒有,似乎這劍陣專為克制他們血月宗的功法而生。
如今巨沙城有一半地盤被血月宗占領。
駐守巨沙城的天元宗弟子為了向宗門求救,他們不得已只能想辦法殺出巨沙城。
在一條街口,天元宗弟子悄悄觀察外面的情況。
無人的街道很是安靜,也不見血月宗弟子出沒。
“走!”
天元宗弟子趁此機會準備離開巨沙城求救。
“嗚嗚!”
可剛出街口,成千上萬的血月宗煉制的血尸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血月宗弟子從四周現(xiàn)身,他們嘴角冷笑著驅(qū)使血尸將露面的天元宗弟子包圍。
“不好!中計了!”
天元宗弟子想要撤退回去。
“嗷……”
面目猙獰的血尸從后面截胡,徹底斷了他們退回去的路。
在這前后夾擊的街口,天元宗弟子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完了!這下咱們要被這些吸血畜生吸干精血煉制成血尸了。”
“我還不想死!我還沒娶媳婦呢。”
天元宗弟子開始慌亂了,他們感覺自己必死無疑。
“嗖!”
一條血龍張嘴將血尸吞下,他搖身一變化為人形落地,他手持一把星耀長槍指向血月宗弟子,“你們這些小輩!還敢來巨沙城作死!就不怕本大妖吞了你們?”
“又是你!”血月宗弟子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妖族大修士。
“識趣的快滾!否則我的星耀長槍……”血浪話還沒放完,血月宗弟子就已經(jīng)踏劍欺身而上了。
“殺了這只大妖!它的精血肯定很美味。”
“只要能殺了他!巨沙城將是我們血月宗的了。”
血月宗弟子個個臉上都是興奮。
“結(jié)劍陣!”
天元宗弟子趁著血浪與血月宗弟子糾纏開始結(jié)下劍陣。
五行劍陣風雷水火土聚齊,劍陣將天元宗以及血浪罩住,其余地方皆在劍陣攻擊范圍中。
只見五行劍陣中飛出蘊含克制血月宗弟子的飛劍,威力猶如驚雷詐響。
“又是這該死的劍陣!”血月宗弟子紛紛退后。
“師兄!咱們不是這劍陣的對手!撤退吧。”血月宗弟子也有貪生怕死之輩。
“砰砰砰!”
飛劍所到之處,房屋坍塌毀壞,甚至到處都有驚雷劈過的痕跡。
巨沙城上方懸浮著一個身穿血月宗服飾的陰狠老頭,他俯視下面所發(fā)生的打斗!他緊握拳頭,爆發(fā)的力量摧毀了身后數(shù)千米的房屋,他盯著將半座城罩住的仙眼琉璃,“這天元宗掌握克制我血月宗的陣法!早晚必成大患!得盡快鏟除這些天元宗弟子才行。”
以天元宗弟子為劍陣的地方,百米內(nèi)無人敢靠近。
血月宗弟子望著那可怕的劍陣,他們血影遁也難以破開劍陣。
“師兄!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天元宗弟子從我們眼皮弟子下離開?”血月宗弟子極度不甘心。
“心有不甘又能如何?連長老都對這個劍陣沒招。”修為最強的化羽境中期的洪緣也沒辦法。
血月宗弟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元宗弟子龜縮在劍陣中退回仙眼琉璃的結(jié)界中。
天元宗弟子在仙眼琉璃結(jié)界中雖然不用擔心血月宗的毒害,但卻也與外界隔離。
血浪看天元宗弟子們修為不高,但是剛才那劍陣卻連血月宗的長老都攻不破,他詢問道:“你們天元宗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的劍陣了?”
天元宗弟子被血浪這么一問,他們非常自豪,有一弟子說道:“這全都要托我們長老的福,他可是名震大陸的一位大人物。”
“天元宗長老?”血浪驚訝道:“你天元宗什么時候出了一個那么厲害的長老?”
“應該不久!長老乃我天元宗的強者,曾經(jīng)一出手就打敗了陣宗挑釁的兩個元嬰修士,后他返家探望去了,血月宗卷土重來我們宗主與長老一起去請長老回來。”
“我們長老姓君,乃是千竹城君家少主。”
“前輩?”血浪聞言他大喜道:“原來前輩是你們天元宗的長老?”
“妖修前輩認識我們長老?”天元宗弟子有些懵。
“何止認識,走,我?guī)銈內(nèi)ヒ妿讉€人。”血浪拉著天元宗弟子就往一棟建筑物跑。
“等等啊!妖修前輩。”這被血浪拉著的天元宗弟子感覺自己跟不上血浪的速度了。
“不能等。”血浪幾乎是像拉氣球一樣拉著這天元宗弟子離開。
“師兄!師兄!”剩下的天元宗弟子一邊追一邊喊。
巨沙城的春風樓。
這里被用來做避難所,傷殘的散修都在這里療傷。
血月宗占領巨沙城讓他們損失慘重。
在樓中,一個人影正與一個壯漢幫助傷殘的修士療傷。
血浪將天元宗弟子拉到壯漢身旁的嫵媚女子面前,他急忙說道:“這些天元宗弟子認識君前輩。”
嫵媚女子看向這天元宗弟子,她眼神充滿了期待的詢問道:“你真的有他的消息?”
天元宗弟子喘氣道:“沒錯!君家少主也就是君長老目前在我天元宗煉制抵擋血月宗的靈寶。”
楚媚聞言心里邊的石頭終歸是落下了,一直沒有君無邪的消息,直到前一陣子才聽說千竹城的君家出了一個妖孽的青年!打爆散仙!粉碎大乘境大修士只需一眼,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就是君無邪。
壯漢大喜道:“那小子居然有這般能耐!以前怪我看走眼了,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小不點!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大人物。”
楚媚對壯漢道:“爹!你的修為能夠恢復全靠他指引你去尋找醫(yī)仙谷,如今血月宗卷土重來,咱們不能袖手旁觀啊!”
楚霸理所當然的點頭,他看著眼前的那么多傷殘的修士,血月宗這群雜碎他一定要狠狠的殺個痛快,只是目前他們被血月宗的長老死死守著,根本沒有機會反攻。
巨沙城的城主趙史飛一隕落,巨沙城就成了血月宗的地盤,基本無人會來這里的,除非有天元宗的援軍。
正當楚霸煩惱的時候,天元宗弟子手中的竹劍紛紛閃爍起來。
“這是?”
“上面有字。”
天元宗弟子瞪大眼睛,他們驚呼。
竹劍上顯示一行字,上面寫著:“坐好里應外合的反攻,天元宗援軍已到。”
天元宗弟子看到竹劍上的信息,他們喜出望外道:“是楊權(quán)師兄!他帶師兄弟們來巨沙城了。”
“太好了!”
天元宗弟子們仿佛看到了希望。
這個好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春風樓。
春風樓的散修聽到有援軍,他們也看到了希望。
楚霸恢復修為后,他對血浪道:“你去找胖子!咱們好好制定一下該如何反攻。”
血浪點頭,他化作一條血龍飛起,直奔仙眼琉璃結(jié)界中的某個地方。
雷浩與其他人正在其它地方嘗試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
破舊的傳送陣上,雷浩擼起袖子正在跟莫忘臣一起檢查傳送陣。
莫忘臣是君無邪留在巨沙城的那個少年,他現(xiàn)在煉氣九層修為,而且對陣法有著不錯的理解,所以雷浩就讓莫忘臣選擇陣修。
“不行了,咱們根本無法修復這傳送陣。”雷浩垂頭喪氣的坐在傳送臺前。
“胖哥!你過來搭把手,只要將這根柱子豎起來就行了。”莫忘臣對自己很有信心。
“最后信你小子一次。”雷浩起身跑過去將粗壯的柱子搬起放在陣法前。
“咦?”莫忘臣發(fā)現(xiàn)陣法中的陣力在運轉(zhuǎn),可陣法卻依然沒有啟動,他皺眉頭開始沉思自己的思路,他將陣法與自己冊子上的做對比,他不明白道:“明明已經(jīng)完成了修復,為什么傳送陣依然沒有反應?”
“唉!白忙活了。”雷浩更加的失望了,他跟莫忘臣在這里已經(jīng)忙活了大半個月,天天沒日沒夜的研究該怎么修復傳送陣,可結(jié)果依然還是不行。
“到底是哪出問題了。”莫忘臣不斷的問自己,他反復的去檢查每一個步驟。
“小子!不行就算了吧,有天元宗的那顆眼睛在,咱們不用擔心血月宗殺進來。”雷浩干脆坐在傳送陣前不動彈了。
“胖哥!這傳送陣我已經(jīng)按照古籍修復了,可為什么陣法沒有運轉(zhuǎn)我也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因為咱們那里不對,或者還有什么步驟沒做。”莫忘臣坐在地上開始回想自己的每一個步驟,不將問題解決他寢食難安。
“這傳送陣年代久遠!如果老大在的話就好了,以他的能耐沒準可以修復這傳送陣,可惜啊!他遠在千竹城,剛聽說他君家被封為王族了,以后我老大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雷浩還沉寂在前不久收到的消息喜悅中。
“我想到了,陣法需要陣印,但我們的傳送陣缺少了陣印,根據(jù)趙城主隕落前落下的線索,他說陣印就在傳送陣附近。”莫忘臣想到一個關鍵問題,他起身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
在雷浩的腳下有一枚符文石塊,莫忘臣尋找過去后他將石塊撿起來,仔細比對以后,他確定這東西就是驅(qū)動陣法的陣印。
雷浩看著瞎搗鼓的莫忘臣,他倒也不怕打擊莫忘臣的自信心,道:“你小子就瞎搗鼓吧,咱們這次是真的兇多吉少了,要是老大知道我在這里的情況,他一定早就來救我了。”
“試試就知道了。”
莫忘臣將石塊敲碎,里面的陣印露出金色的光芒。
莫忘臣按照古籍上的方法將陣印放在陣法中,只見陣印受到陣法的陣力驅(qū)使而漂浮起來了。
傳送陣在雷浩面前綻放光芒。
一道光束沖破了這座塵封已久的地方,直通巨沙城的上方。
雷浩起身望著傳送陣,他驚喜道:“可以啊你小子!天賦異稟!這我得好好的夸夸你。”
莫忘臣心里也是一陣自豪,他熬夜那么久終于修復了一座傳送陣。
雷浩問道:“這傳送陣是通往哪里的?”
莫忘臣搖頭回答道:“不知道。”
雷浩又問道:“那你確定這傳送陣一定沒問題嗎?”
莫忘臣還是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
雷浩瞪著大眼睛問道:“那你知道什么?”
莫忘臣回答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傳送陣修復好了,咱們可以出去找援軍了。”
“援軍!”
血浪飛來這里,他著急的對雷浩說道:“主人,天元宗援軍已到城外。”
雷浩回頭看向血浪,他指著莫忘臣道:“你看看還是人家大門派有心,知道咱巨沙城被血月宗占領了。”
莫忘臣撓著頭不明白道:“巨沙城折損了那么多大修士都沒能傳出消息,天元宗是如何知道的?”
雷浩放棄這不靠譜的傳送陣道:“管他的,有援軍就行了。”
莫忘臣想想也是,只是這傳送陣既然已經(jīng)修復,不知道另外一座傳送陣是否完好。
血浪載著雷浩跟莫忘臣趕回春風樓。
仙眼琉璃的結(jié)界射出一道不同尋常的光束連接天地。
血月宗弟子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樣后,他們迅速御劍向這里集結(jié)。
待血月宗的長老來到這里看到這光束后,他揚手吩咐血月宗弟子道:“給我強攻這結(jié)界。”
血月宗弟子沒人敢不從,他們開始向結(jié)界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攻擊。
法術攻擊在結(jié)界上,仙眼琉璃依然完好,甚至就連結(jié)界晃都不晃一下。
沒辦法,血月宗長老親自出手,他手中的暗紅色雷球蘊含血雷之力。
“傳送陣!一定不能讓他們逃走。”
血月宗的長老不在心慈手軟,他誓要將仙眼琉璃的結(jié)界打碎。
幾次釋放大殺招也沒能將結(jié)界摧毀,血月宗弟子紛紛開始喪失斗志。
血月宗長老咬著牙他爆發(fā)他全部的實力,巨沙城上方一只猩紅的眼睛睜開眼了。
仙眼琉璃在這個時候動了,它飛出結(jié)界一擊猛攻血月宗長老施法睜開的猩紅眼睛。
似乎這仙眼琉璃就在等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