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結束后，肖筱采訪肖圓圓。
肖筱：“對這次生日會最深刻的感想是？”
肖圓圓立刻表示：“吹氣球吹到立地飛升。”
“……你慘。”肖筱道。
現在想起來，其實理解她爸的字真的不算什么的。
就是可憐圓圓小朋友，吹氣球吹了一上午。
“還有你早上拎個大喇叭喊我起床。”肖圓圓冷漠臉。
“對不起我錯了。”肖筱真誠地認錯，“圓圓你原諒我。”
肖圓圓繃不住笑了：“又沒怪你。”
兩人聊著，林子楚站在門口向她們喊道：“走了啊，拜拜！”
“好走。”肖筱揮揮手，“一路平安。”
“拜拜。”肖圓圓也揮揮手。
林子楚和子楚媽離開了肖筱家。
肖筱瞥了一眼時鐘，道：“十二點多了……我有點困。”
“嗯，確實困了。”肖圓圓一邊贊同，一邊走進衛生間洗漱，問道，“明天什么安排？”
“明天晚上學生會聚餐。”肖筱道。
“老干部聚餐？”肖圓圓道。
“聰明。”肖筱笑，隨后一拍腦袋，“哦對了，我沒問問他們在哪聚餐。”
“你現在問？”肖圓圓以一種“你就不怕打擾到別人”的眼神看她。
“放心，那群人都是夜貓子的。”肖筱道，“熬夜學習沒在怕的。”
“……可以，學神的力量。”肖圓圓感嘆。
肖筱掏出手機，發出一條消息。
【老干部】
【筱：聚餐在哪？明天幾點？】
不過兩秒就有人回復了。
【涵子：你翻記錄，說過的，明天晚上七點，就學校對面那家燒烤攤。】
【筱：嘖，燒烤攤是聚會圣地啊。】
【筱：不過涵子你熬夜追番啊？】
【涵子：對啊，不然？】
【大宏：來自高二的羨慕。】
【涵子：滾。】
【涵子：不跟你們扯皮，下了。】
【筱：我也下了。】
【莊毅：散了散了。】
至此，群里歸于平靜。
肖筱收起手機，刷牙洗臉，躺到飄窗上。
一夜安眠。
*
第二日，晚上六點五十分。
肖筱正美滋滋地收割人頭，突然手一抖。
“！！！”
“咋？”肖圓圓正坐在她身邊學習大神的騷操作，見她手一抖，茫然道。
“六點五十了。”肖筱整個人都不好了，手上動作快了幾分，“現在這個情況，節奏拉到最快的話……目測至少還要十五分鐘……那就遲到了。”
“我幫你。”肖圓圓道，“姐，B鍵回城。”
“好吧。”
肖筱操作著英雄找了個草叢蹲進去，按下B鍵。
然后她便沒再看屏幕，起身，匆匆出去。
*
六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肖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了學校對面的燒烤攤。
簡一涵、方臨一眾人已經等在那里了。
“不好意思哈遲到了。”肖筱擦擦汗，吁了口氣在他們身邊坐下。
“嘖。”簡一涵道，“肖筱你怎么跟你們班那一群一個德行，掐著點到的。”
“姐姐我打游戲呢。”肖筱頗為自豪地拍拍胸脯，“收割人頭呢知道嗎，輸出爆炸的那種。”
“沉迷游戲。”簡一涵踹她一腳，順路扔了張菜單給她，沒好氣道，“要什么自己點！”
“你們都點完了？”肖筱好奇。
“廢話！”簡一涵道。
“那么兇干什么……”肖筱摸摸鼻子，“真的是……”
肖筱又加了兩串肉，便放下菜單。
“高考成績出來了嗎？”她道。
“我的出來了。”簡一涵舉手，“我是672分。”
“701。”方臨道。
“哇！！！”肖筱作驚訝狀，“701？可以啊主席！”
“過獎過獎。”方臨不怎么謙虛地敷衍兩句，喝了口可樂。
簡一涵托下巴：“我總覺得我這次超常發揮了。”
“為啥子？”肖筱道。
“我平常模擬都差不多是650左右，然后這次突然就672了。”簡一涵道。
“那還不是好事？”肖筱挑眉，“這有什么好糾結的啊。”
“就是。”大宏附和。
然后空氣陷入一片沉默。
莊毅抿了抿唇，有點受不了這種氣氛，道：“我去走走，菜上來了叫我。”
“去吧去吧。”肖筱擺擺手，“吃得差不多了再叫你。”
“這么壞。”簡一涵撇撇嘴，“不過我贊成。”
“你們真是……欺負人家莊毅！”大宏笑了起來。
莊毅沒再接話，走了出去。
“莊毅怎么了？”肖筱有點擔心，“我覺得他狀態有點反常啊。”
“好像是他在補習班小測的時候被人碾壓了。”大宏略有點奇怪，“能碾壓他的是誰啊？”
“不知道。”方臨道，“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行啦行啦，瞎操心。”簡一涵道，“反正他就在這附近走走，不會出什么事的。”
“……希望吧。”
方臨略略嘆了口氣，又喝了口可樂。
*
肉串很快就上來了，肖筱起身去找莊毅。
她在附近走了走，聽見一邊的小巷里有悶哼的聲音。
小巷里沒燈，看人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肖筱聽見了洛珞的聲音。
“你們停下啊！老卓！”她焦急地喊道，聲音已經略顯沙啞，“別打了！”
“洛珞？”肖筱快步跑進小巷。
“肖筱？”洛珞驚喜地蹦了起來，“筱筱，快快快，幫我拉住他們！”
“好。”
肖筱立刻上前，拉住了另一個人影。
小巷的燈不亮，她背著光，也沒看清這人是誰。
陸賀擦了擦汗，舒了口氣：“終于拉住了。”
“這誰啊……”肖筱轉到他面前，定睛一看，驚道，“莊毅？！”
“……”
莊毅抿著嘴，看是副主席來了，也不鬧事，只閉嘴不說話。
洛珞叉著腰，怒氣沖沖，強制性地把卓彥逼到墻根坐下。
估摸這三人一時半會都不會開口，肖筱只好看向陸賀：“怎么回事？”
“我倒想知道怎么回事……”陸賀撓撓頭，“我，單身狗一只，吃狗糧吃了一路，抄近路回家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這人就打上來了。”
“怎么會？”肖筱蹙眉，看向莊毅。
“話說這人誰啊？你認識？”陸賀道，“他沒穿校服，但看這狠勁，得是你們一中的。”
“……是我們學校的沒錯，但這和‘狠勁’這個詞有什么關系？”肖筱奇怪道。
“一中三中不是世仇嘛。”陸賀道，“直覺，直覺。”
“行吧行吧。”
這都什么破事兒啊……
肖筱心道。
“話說你怎么在這？”洛珞把卓彥安撫好了之后，抬頭問道，“周末你來學校干什么啊。”
“學校對面有個燒烤攤，我們學生會老干部聚會呢。”肖筱道，“串串上來了，我來叫人，然后……就這樣了。”
“這還是你們學生會的老干部啊？”洛珞有些驚奇。
莊毅瞇眼，看向洛珞，洛珞道：“看什么？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卓彥低頭，抬手拉住洛珞的手腕，“算了。”
“不像你的性格啊。”洛珞“噫”了聲，不過還是閉嘴了。
肖筱揉揉眉心，向莊毅道：“走吧。”
莊毅轉身，一言不發地快速離開。
“唉不是——”
肖筱凝視著他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傷腦筋啊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