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達五分鐘的嘴炮攻略下，余歡喜投降，答應在每周六為程玄補課兩小時，地點是在程玄的練習室。

　　程玄笑瞇瞇道：“我會把補課的事情告訴我爸媽，讓他們按時付你酬勞，不準拒絕，不然我跟你急！”

　　余歡喜其實正在犯難要怎么回復，她很缺錢，能有賺錢的機會是最好的，可是同齡人之間補課談錢，多少有些怪。

　　一聽程玄的后半截話，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果酬勞合適，她可以把面館那邊的小時工工作給辭了。

　　……

　　三個人一直都有周末結伴去圖書館看書學習的習慣。

　　上一次是傅墨年去寫生沒來。

　　這一次是傅墨年頂著黑眼圈姍姍來遲。

　　他戴了一頂鴨舌帽，想著利用帽檐的陰影來遮掩眼下的沉重。

　　宋承羽心里納悶，“以前你都沒有黑眼圈的，最近幾天晚上干嘛去了？”

　　傅墨年從書架上找書，漫不經心道：“誰說黑眼圈只有熬夜會有？我這是因為起太早沒睡好。”

　　“幾點起的？”路風問。

　　“五點。”

　　擲地有聲。

　　宋承羽和路風一臉驚訝，平時早自習是七點開始，犯不著這么早起吧？再說今天周末，更不用這么早起。

　　傅墨年拿了幾本書坐下，“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宋承羽嘴角抽搐，“早起的蟲子被鳥吃。你都已經是學神了，適當休息，給后面的人留點活路。”

　　傅墨年淺笑，“學無止境。”

　　不到半個小時……

　　某人已經趴在桌上熟睡。

　　宋承羽嘁了一聲，“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有本事在吃火鍋的時候睡一覺。”

　　他摸出手機找準最丑的角度對著傅墨年拍了一張。

　　點擊-發送

　　等了十分鐘也沒人回復，然后他就開始瘋狂戳一戳。

　　包里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余歡喜趕緊拿出來一看，結果她又往上翻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消息。

　　宋承羽：這個人早上五點起來學習，結果狂打瞌睡！請你勸他合理安排時間！【附上傅墨年的丑照】

　　回復：收到。

　　“這個人看起來好眼熟。”

　　在余歡喜盯著手機屏幕失神的時候，程玄已經湊過來看照片。

　　“我怎么覺得我在哪兒看見過這個人？”

　　程玄喃喃自語，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余歡喜驀然回神，“他是我的同班同學，叫傅墨年。”

　　程玄眼睛一亮，“FMN！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在班上看見過某個人的書上有這三個字母，而且連桌子上都刻得有，但她現在想不起來是哪個人。

　　因為她是藝體生，平時訓練比較多，所以和班上同學的交流很少，直到現在也不能完全叫出班上同學的姓名。

　　“傅墨年看起來顏值很高，就是這個拍照的人技術太爛了，竟然把這么好看的人拍得這么怪異。”

　　阿嚏——

　　宋承羽搓了搓鼻子，瞥了眼旁邊的空調，“升高一度，我怕著涼。”

　　路風漠然一瞥近在咫尺的遙控器，“你自己有手。”

　　宋承羽咂咂嘴，“一點也不可愛。”自己拿過遙控器調高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