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香玉樓,鐘樓一路向東去,向東便是西北大營的駐地,他要去的是西北大營還要以東七十里的一個小鎮東柳鎮,這個小鎮是西北大營糧草供應的必經之地,也是自古通商的必經之地,相傳當年老聃便是騎著一只青牛,西出這之后便了無蹤跡,所以這不僅是一個通商要道也是交通軍事要塞,重兵把守是必不可少的,不過他要去那是要去查看籌備的糧草,他要賺一筆錢,西北大營和西月國的錢,還是大賺一筆,所以他要去看一看,由民眾籌糧并押運,得到朝廷的批準時間肯定會很長,暗箱操作私底下讓商隊運送到達這里之前也會有一大段空白,一時半會兒糧草也運不到,而他就是要好好利用這一段時間,狼多肉少狠狠地發“國難財”,畢竟,這也是東陵欠鐘氏的,至于西月,相信半個月還是撐得的,一個月后自然可以低價買到東陵的糧食。這一個月內,鐘樓要做到就是放出風去,那些個運糧到西北大營的商人賺錢了,可事實上都是鐘樓在一家獨斷,不出半個月,西北必定糧草堆積如山,貨多價爛,押運返回路途有遙遠,所以只能以高出此時一點點市場價的價錢賣給西月,一石二鳥,既幫了西月的糧荒,有大賺了一筆,而他們要做的不僅僅是哄抬物價,必要的時候不妨擾亂一下軍心,雖是說鳥為食亡,人又何嘗不是,再或是伙同其他人來一場自銷自買的好戲,相信這出戲一定是十分美妙的。
東柳鎮不遠不近,騎馬兩天便可以到達,索幸他也不急,任由馬一路東去,不過他并未走官路,只是沿著一條路隨著馬自行走,這個季節,北方到處是一片雪色,騎了半日馬,穿過一片山谷,只是這個山谷地理位置十分好,好似一個山間盆地,特別暖和,也是個風水寶地,轉過山去卻是一片濃濃的山嵐霧澤,這霧好是奇怪,剛剛都還未曾升起,許是這里地形太過閉塞,濃霧久吹不散,所以山的那邊沒有霧氣。雖是地處北方,又值冬季,盡管不是瘴氣,不過他還是謹慎起來。還好,出了霧澤就看到了一個村子,不過奇怪的是,不僅霧氣和外面的界線分得十分清晰,就連氣溫也是相差甚遠的,霧澤之外真的是十分寒冷,真是一片奇怪的霧澤,村莊說不上大,不到四十戶人,十分寧靜和諧,好一個寧靜的山村,不過許是冬日,人們也倒是不出門。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出門如廁的男子,不過男子也看到了他,因為相距甚遠,男子便等著鐘樓牽馬走來。男子甚是詫異的看著鐘樓到“小哥打哪來?”
“我本要去往東柳鎮,也不知是否走錯了道,到了此處。路途遙遠,想在此處歇一歇腳,還望兄長行個方便。”
“你可是從那霧中出來的?”這個身材雄壯,皮膚黝黑的年輕壯漢著急的說著。
鐘樓對他所一直追問的問題感到不解,“正是。”
“什么?你獨自一人竟毫發無損的從那山澤里出來了?”這位壯漢任然一臉吃震驚,不可置信,還有就是一臉的喜悅。
“可有什么不妥?”鐘樓也是對這位壯漢的話弄得有些暈,只是那片霧似乎不是個好東西。
“你竟然出來了,你終于來了,快,快快隨我去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