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讓周大夫把脈,如果把出來我懷有身孕,那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臘梅想著把雙手伸進油鍋。
當臘梅拿出來時雙手通紅,皮都破了,還起了很多小泡。
婆婆走進來,“臘梅,你的手怎么了?”
婆婆說著拉著臘梅往水缸走去,把臘梅的手按在水缸里。
“我剛剛不小心燙到了。”
婆婆把臘梅的手從水缸里撈出來,“先在這里別動,我有治燙傷的藥,我去拿來給你涂上,半個月之后就好了。”婆婆說這往后罩房走去。
過了一會兒婆婆回來了,“來,臘梅,我給你抹上。有點疼你忍一下。”
婆婆打開藥盒,用手指剜了一塊涂在臘梅的手上,臘梅咬了咬牙。
“疼嗎?”
“不疼。”臘梅笑著說。
“胡說,燙成這樣能不疼嗎?”婆婆生氣地責怪道,“來,我給你纏上紗布,你這手啊也不能干活了,等一下我把燕窩給夫人端過去吧。”婆婆說著給臘梅纏上紗布。
鴛鴦領著周大夫來了。
“這個臘梅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墨雪生氣的說道。
這時婆婆和臘梅走進來。
“臘梅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婆婆把燕窩放在桌子上。
“臘梅,你手怎么了?”
“夫人,沒什么事的,剛剛被燙了一下,不礙事的。”
“剛把周大夫請來,你的手就被燙著了。那周大夫,你先給臘梅看一下她的手吧。”
“周大夫,這是我剛剛給臘梅包的。你再給臘梅看一下吧。”婆婆說。
周大夫走上前去,“婆婆用的可是燙傷膏?”
“正是,周大夫的神醫稱號果然是名不虛傳呀!”婆婆笑著說。
“燙傷膏主要是由側柏葉制作的,側柏葉有涼血止血的作用。涂抹燙傷膏就很好的。”周大夫說,“夫人,我可以去看一下二姨娘嗎?”
“當然可以啊,你是他表哥呢。下次來的時候把你回春堂的那些鹿茸、人參補品什么的都給浣砂帶一點。浣砂現在應該多補補才對,錢我一分不少。”墨雪說道。
“夫人說的嚴重了,那我先去了。”周大夫說著往后罩房走去。
“這臘梅八成是有了,要不然怎么會早不燙晚不燙偏偏在周大夫來把脈時燙啊。不行,我要再觀察臘梅幾天。”墨雪想。
“浣砂。”周大夫推開浣砂的門叫道。
“表哥,你怎么來了?”浣砂問。
“臘梅身體不舒服,剛剛夫人讓鴛鴦找我來看看。”周大夫看著浣砂,眼里有一絲愧疚。
“那臘梅怎么樣了?”
“臘梅的手被油燙到了。”
“啊?怎么會燙到呢?那臘梅的手嚴重不嚴重?你給她怎么看的?”浣砂著急的問。
“婆婆已經給她抹上燙傷膏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事了。”
“那就好。”
“這幾天感覺怎么樣?”
“孩子也不鬧,大家都對我挺好的,老夫人每天都會叫人給我端雞湯。”
“你不知道,幸夷聽說你有孩子之后高興的不得了,非要過來,但是醫館忙,我沒讓她過來。”
“是嘛!那有空讓幸夷來玩,我也好久沒見過幸夷了,挺想她的。”
“嗯,改天有空讓她來看你。”
“現在動也不能動,真的挺難熬,等幸夷來了我教她琴棋書畫打發打發時辰。一個女孩子家不能這么野。”
“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病患比較多,我怕幸夷和阿福忙不過來。”
“表哥,那你先回去吧!冬珠,你快去送送周大夫。”
“誒,冬珠,不用送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把二姨娘照顧好才是最主要的。”周大夫笑著說。
“嗯,周大夫,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二姨娘和孩子照顧好。路上慢點。”冬珠說道。
周大夫回去。
“浣砂啊,來,坐起來,婆婆燉的人參鴿子湯快嘗嘗。”老夫人說著舀了一勺放在浣砂嘴旁。
“老夫人,還是我自己來吧!”浣砂說著接老夫人手里的碗。
“沒事,我來喂你吧!”
浣砂喝了,老夫人又舀了一勺,“成天雞湯,成天雞湯,我猜你肯定吃煩了,我就讓婆婆弄點新鮮的,怎么樣?還可以吧!”老夫人笑著問。
“還挺好喝的,等做完月子我也給老夫人做。”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將軍那邊怎么樣了?有消息沒?”
“他們還沒到呢!仙芝在信里說到那里最少要兩個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一會兒浣砂就把鴿子湯喝完了,“浣砂,那你繼續躺著吧!我先出去了。”老婆人端著碗出去。
墨雪正在屋里逗楚兮,臘梅領著鴛鴦走進來,“我這手恐怕半月之內也好不了。這些天就讓鴛鴦來伺候你吧,鴛鴦也是個細心的人。”
“鴛鴦,你先出去吧!我有點話跟臘梅說。”
鴛鴦出去。
“臘梅,你這是什么意思?現在你的手是不能干活了,可是以后還會好啊。再說了,孩子不是有奶娘照顧著嗎?也沒有多少活的。”墨雪生氣的說,“那要不然的話你們兩個一起照顧我吧。”
于是鴛鴦就留了下來,墨雪一直悄悄地觀察著臘梅的一舉一動。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老夫人,我給你做了些點心,您嘗嘗可合胃口?”浣砂說著把食盒打開,把點心一盤一盤的端出來。
“哇!看著就很好吃,做這些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老夫人問道。
“用不了多久的,這些都是我和子煊從小愛吃的,小時候我娘經常給我們做著吃的,每次我娘做我都會在旁邊偷偷的看著。”浣砂笑著說,“就這個玫瑰糕復雜一點,先把干玫瑰花瓣用開水燙開然后和糯米放在一起搗碎,加點糖,捏出形狀放鍋里蒸熟就可以了。”
“如果你娘還在的話,知道你過的這么幸福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娘走的時候我才八歲,那時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娘跟我說她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后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第二天我娘就上吊了。我現在都記不清她長什么樣了。”浣砂難過的說。
“好了,浣砂!你別難過了,你不是還有我們還有子煊嗎?上次他和你爹來高府聽到兩個下人在說你的壞話差點給他們打起來。”老夫人笑著說。
“老夫人,孩子滿月了。我想帶著孩子回家看看。”
“當然可以了,走,咱們去找馬車。”
老夫人拉著浣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