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蔡瑰平時吹吹水也就罷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懷疑起了貴客的身份,唉,真是氣死我了。”
蔡瑰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平時雖喜好裝逼,但聽見那躲在石桌下兩位爺?shù)纳矸莺螅绻侔咽绦l(wèi)長得罪了,他可就要被趕出長孫府了,他可不想因此而失業(yè)。
胡可平復(fù)了心情后,說道:“你且先起來罷,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是,小的謝過大人!”蔡瑰顫顫巍巍的起身,在那么一刻,好似直接老了幾十歲似得,周圍的侍衛(wèi)看著他現(xiàn)在這般模樣,誰曾想得到他就是曾經(jīng)那個在隊伍里稱自己為“神才”的蔡瑰啊!
“你們誰有想法的?”胡可說完,見眾人疑惑的看著他,便又解釋道:“我是問你們對于少爺和貴客躲在石桌之下是怎么個看法,說來聽聽。”
“...這,莫不是渙少爺有龍陽之癖?”
“這個,倒是也有可能,或許他們正在桌下干那些事...”
“不要瞎想,你們仔細(xì)看看,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沒親嘴。”
“噗嗤!”
聽著那些老油條瞎猜,青年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么,新人,你對我們的討論有意見嗎?”
“是啊,笑啥子笑,想挨打嗎?”
“待會小心被按在地上摩擦。”
“都給勞資閉嘴,想現(xiàn)在立刻滾出長孫府嗎?”
胡可對于老油條的表現(xiàn)十分厭惡,忍不住怒喝道。
隨后看著笑出聲來的青年,問道:“還有你,為何要笑?”青年淡定的說道:“你們沒有看見地上有什么嗎?”
胡可聞言,便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地上,然后他大驚失色,“這,這是殺人用的弓箭啊!”
“什么?!”
“殺人的弓箭?!”
“現(xiàn)在怎么辦?”
眾侍衛(wèi)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也不是傻蛋,長孫公子怎么可能用箭去射自己在的位置呢?
就在此時,青年再次開口:“你們還看不出來嗎?長孫公子正在閃躲那些箭,不得已才躲到石桌下。”胡可一聽,感覺到這位青年并不簡單,很有可能會是個大隱隱于市的高人。于是問道:“那你覺得,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青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向著兩人的方向招了招手,胡可眉頭一皺,“你干什么?”青年看著石桌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在向公子傳達一個消息:我看見他們了。”
再說李恪和長孫渙,他們一直在觀察著那些侍衛(wèi)的動向,并且向著祈禱著他們不要再向前走了,好在,他們停了下來,這令李恪大為欣喜。接著,李恪正準(zhǔn)備大喊,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時,他卻看見了對面有人向他們招了招手。
李恪瞬間這個心情,高興的不得了,對長孫渙說道:“渙弟,我們有救了!”長孫瞬間大喜,“真的嗎?李哥?”情緒變化之快,讓李恪懷疑他之前的悲傷都是偽裝出來的。
李恪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接下來,我要你協(xié)助我,據(jù)我剛才的觀察,對面估計是在后花園,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向侍衛(wèi)所在的方向大喊“叫供奉去后花園捉拿賊人!””長孫渙這時卻是化身成了一個耿直的小伙子,“可是李哥,我家并沒有供奉啊。我們還不如直接沖出去呢。”
李恪聞言,不禁額頭青筋冒起,你說這小伙子,年紀(jì)輕輕的,還會作詩,怎么到這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呢?
李恪說道:“你傻啊,要讓刺客受驚,這樣我們才能逃出去,現(xiàn)在刺客不再射箭,恐怕是專門瞄準(zhǔn)了打,你我現(xiàn)在出去絕對會被一箭解決掉。你要不信,隨便那樣?xùn)|西出去晃一晃試試。”
要說這長孫渙啊,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他還當(dāng)真拿了件東西,只見他將自己的鞋子脫下,李恪就在一旁一臉嫌棄的看著。
長孫渙將鞋子緩緩的伸了出去,沒想到才伸出去一半不到,只聽“嗖”的一聲,鞋子上被開了個大洞。長孫渙震驚的看著鞋子上的洞,后怕的說道:“還好沒有貿(mào)然沖出去,就這準(zhǔn)度,我們兩個絕對逃不掉啊。”
李恪滿頭黑線,心想:“一直想著沖出去的明明是你啊,你說你一個書生,怎么一天就想著莽啊?!”
雖然心里十分的操蛋,但李恪卻還是說道:“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還不照我說的做。”
侍衛(wèi)那邊,青年揮了揮手之后,李恪他們并沒有反應(yīng),胡可正欲上前,卻被青年攔住了,“且慢,現(xiàn)在切不可貿(mào)然前進。”胡可有些焦急的說道:“那怎么辦?現(xiàn)在公子可是遇刺了啊!”青年微微瞇起眼睛,說道:“再等一會,要是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我們再作打算也不遲。”
而在另一邊,李恪說道:“那么準(zhǔn)備,3,2,1,喊!”兩人同時大喊“快去后花園叫供奉啊!”聲音傳出,胡可聽見了。
胡可自言自語道:“供奉?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人?”青年這時卻說道:“根據(jù)我的猜測,這恐怕不是叫我們?nèi)ソ泄┓睿侵苯尤ズ蠡▓@。”
胡可眉頭一挑,“哦?你怎么知道的?”青年冷靜的分析道:“根據(jù)你的反應(yīng),可以確定,這里并沒有供奉這一號人物,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內(nèi)容了——后花園。剛剛的箭射來時,公子必然觀察了是從哪里而來,既然如此,那么公子想表達的應(yīng)該就是:去后花園捉拿賊人了。”
胡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我就信你這一回,要是你的推測沒有錯,那么公子會重重賞你的。走!”
胡可也不是傻子,經(jīng)過一段分析之后,他那本有些凌亂的腦子已經(jīng)清醒了很多了,自然想通了一些事。
而在另一邊的刺客自然也聽見了那一聲,他心中暗道:“不好,失算了,什么時候長孫府有了供奉大人,得找機會開溜,不然會命喪此地。”
他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能被稱為供奉的人有多強,于是決定在那所謂的供奉前來之前先撤,只見他轉(zhuǎn)身一躍,幾個跳躍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在石桌下的李恪冒著生命危險探出了頭,而這次并沒有箭向他射來,李恪心知自己的計策起到了作用刺客已經(jīng)走了。
李恪呼出一口氣,對著長孫渙說道:“好了,渙老弟,我們算躲過這一劫了。”
“我也服了這隊侍衛(wèi),他們竟然懂你意思。”長孫渙心有余悸的說道。
“哈哈哈,我也是在賭,賭那刺客信不信。”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