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在屋檐下
梵音研墨,夙璽淵寫字作畫,一副山水畫,一首意境超脫的詩句。夙璽淵停筆,梵音回頭望了眼香爐,時候已經差不多了。
“你研墨的水平倒是長進了不少。”比起上次手上沾了不少的墨漬,這次梵音的手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沾上。
“真不錯,是個有才華的太子。”梵音看著畫贊嘆的點評,夙璽淵將筆放回去,“你今日才知道么?”
“今日進一步見識到。”梵音伸手要去拿那副字畫,被夙璽淵伸手攔住,“墨水還沒有干。”
“好吧。”梵音縮回手,指了指另一邊的桌子問,“要不要過去坐坐,聊一聊?”
“嗯。”夙璽淵應了一聲,朝著桌子走過去,梵音也走過去坐在離香爐非常近的位置。從夙璽淵周身的氣息可以看出,夙璽淵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你想談什么?”夙璽淵問梵音,梵音把玩著杯子,手撫摸著杯子,“我們解除婚約如何?”
“不如何,你能夠說服所有人,并且不造成什么損失?”夙璽淵目光凌厲的看向梵音,梵音低著頭沒有同夙璽淵的目光對上。
能夠感覺到夙璽淵周身的氣息波動起來,她身上的不適感加重了些。梵音又繼續說,“太子殿下應該也不喜歡我吧,取一個不喜歡的太子妃,太子殿下難道沒有什么想法?”
“沒有不喜歡。”
額,梵音手敲著桌子,抬頭對夙璽淵說,“殿下不如我們假結婚如何,你的事情我一概不干預,然后我的事情你也別管。若是你遇到喜歡的姑娘,我讓出位置,若是我遇到喜歡的公子,殿下你放我自由如何?”
梵音每說一句,夙璽淵身上的煞氣便加重一分,梵音頂著煞氣忍著難受繼續試探。心中對安魂香有些懷疑,安魂香并沒有讓情況好轉,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
“放你自由,永遠都沒有可能。你生是我的,死亦是我的,放你自由是不可能的。”夙璽淵站起來,一字一句如同啐了冰一樣冰冷。
“你又不愛我,為何要禁錮我,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梵音也站了起來,夙璽淵的那番話實在是讓她不高興。
“姚梵音,你不要逼我。”夙璽淵伸手將梵音拉至面前,抬起梵音的下巴低頭同梵音對視。
“夙璽淵,你真過分。我不會屬于你,永遠不會。”梵音怒吼出聲,不惜暴露會武功的事情,也要從夙璽淵手中掙脫。
可惜夙璽淵武力值也不低,再加上男性的力量,以及身上暴虐的煞氣的壓制,梵音根本就不是夙璽淵的對手。梵音口中泛起淡淡的咸味,瞳孔中金色一閃而過。
【監測到不明力量!】
小七的驚呼聲將梵音喚回神,強行將身體里涌出的力量壓制,梵音猛得吐出一口血,人昏迷過去。夙璽淵抱著梵音,眼中暴虐的風暴就像是宇宙黑洞。
“你是我的。”
這次有小七在,梵音并沒有昏迷多久,不過因為反噬,梵音受了較重的內傷。一段時間內,不能再使用武功內力。梵音的身體非常虛弱,被青畫扶著靠坐著,梵音揉了揉眉心,安魂香失敗了,梵音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夙璽淵呢?”
“太子殿下剛剛出去。”青畫如實回答,梵音冷笑一聲,“怎么,察覺到我醒了,不敢面對。”
“主子和殿下發生了什么,主子……為何傷得這樣重?”青畫擔憂的問,梵音聞言將被子往上扯了扯說,“無事,不用擔憂。”
梵音以想一個人靜靜為理由,將青畫打發出去,靠著軟枕,抬頭望著,心情有些繁雜。夙璽淵就像是這個世界克制她的存在一樣,偏偏兩人關系密切,脫離不開。
要想安穩順利,便不能得罪夙璽淵,可夙璽淵對她的占有欲真的是讓梵音頭痛。得想兩全其美的辦法,各退一步,促進完美合作。
梵音醒后,夙璽淵便再沒來看過梵音,一直到夜間梵音睡下,夙璽淵出現在梵音的床前。夙璽淵剛朝梵音伸出手,梵音就睜開了眼睛。
夙璽淵躲避就要離開,衣服被梵音拉住,“這樣偷偷摸摸的避著我,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讓我見到你。”
若是夙璽淵回答是,那一定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夙璽淵沒有說話,背著梵音站著沒有動作。
“你走吧。”梵音放開了手,夙璽淵回頭看著梵音,無奈中帶著疲憊,“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們和解,友好相處如何?”梵音朝夙璽淵伸出手,夙璽淵打量著梵音,對視著梵音的眼睛,想從中看出梵音是打著什么主意。
動作上還是伸手握住了梵音的手說,“好。”
“夙璽淵,我困了。”梵音將手從夙璽淵的手中抽出,然后背過身閉上眼睛睡覺。夙璽淵將梵音的被子為她攏了攏,離開梵音的房間。
【老大,你就這樣妥協了?】
梵音:不然嘞?
【這不像你呀!】
梵音: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之后就像梵音所說,握手言和,梵音沒再刺激說夙璽淵不喜歡聽的話。懶洋洋的養身體,就像之前那次受傷在東宮養傷一樣。
“皇后的生辰臨近,夙璽淵你準備送什么?”夙璽淵大書房的書架上,特地留了一排給梵音放話本,梵音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來,皇后的生辰快到了。
“我的生辰也快到了。”夙璽淵一邊批改文書一邊說,梵音從貴妃椅上坐起,“皇后的生辰更近,你如果有好的主意,不如將我那份也準備了?”
這幾日梵音就沒有出過東宮,所以現在才想起來,皇后的生辰快到了。
“好。”夙璽淵輕聲答應,梵音愉快的甩包,“好,那就交給你了。”
“小姐,小七跑不見了。”夙璽淵書房乃重地,其他人是不可以進的,青畫被攔在外面只好在外面喊梵音。梵音將話本放下,“進來說。”
隨著梵音的話,青畫被放行,進來沒來得及行禮,著急的對梵音說,“小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也沒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