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在猶豫,山花已經一聲令下衛兵們圍了過來。
不跑也不行了。六弦輕聲數:“三,二,一,跑!”同時抄起椅子砸了上去。我抄不動椅子,便把甜品盤飛出去,里面的甜品四濺,有一個剛好飛到了囈語臉上,惹得她又尖叫連連。
大概是叫的太大聲,加上之前運動消耗了體力,囈語直接暈了過去。侍女們紛紛上前去扶她,同時呼喊著。
衛兵們成功被吸引,我們趁亂飛溜出門,僥幸撿了一命。
我和六弦飛奔上樓,可是樓上竟然被大鐵門鎖住了!
上不去不知是四樓還是三樓的樓上,樓下不斷有衛兵來回搜索,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沖上來。
六弦說:“我們不是有五頁嘛?讓他先鉆進去看看能不能從里面給我們開門不就好了。”
對啊,機智!我趕緊去翻包。才發現包是開著的,剛才放五頁出來的時候忘了關包了。再一翻,五頁果然不在,大概是掉在樓下了。
我很自責:“這下五頁兇多吉少了啊。看他們對紙片人的態度,抓到肯定會立刻銷毀吧。”
六弦說:“沒辦法,我們下去找找唄。五頁很機靈的,說不定早就找地方藏起來了。”
我重新拉好包,和六弦一前一后溜下樓。
走廊上有衛兵把守,女仆們端著盤子和盆匆匆忙忙的進出方才的房間,看來囈語還沒醒。
“who is there!”一個衛兵發現了我們,瞬間好幾個衛兵圍上來。這地方藏身之處太少,太容易被發現了。
打不過只能認慫。我們乖乖舉手投降。
正在衛兵們準備把我們綁起來時,一個侍女驚喜地從衛兵身后出來指著我說:“doctor!”
女仆拉著我的手說:“miss is waiting for you!”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從惡魔使者變成了醫生,但是既然這樣當然欣然接受。立刻承認了自己是醫生,還戲多地補充道:“我來晚了。這是我的助手,六弦。”
衛兵們散開,我和六弦跟著女仆再次走向走廊盡頭的房間。女仆邊走邊給我們說小姐的情況,在我看來跟游戲NPC講解劇情差不多。
女仆的話聽不完全,大致意思和之前差不多,小姐看到紙片人惡魔受驚暈過去。我問:“紙片人在哪里。”女仆說逃走了,士兵們在搜查。
六弦悄悄吐槽道:“這是上帝強行讓我們再闖一次關啊?給我們新身份,看來是非要我們解救囈語和山花不可了。”
我回他:“還有五頁呢。”
六弦看看周圍,輕聲道:“我待會找機會溜去找五頁,里面兩個人就靠你了。”
我點頭。心里卻沒底,任務艱巨啊。
房間布置和之前無異,地被打掃干凈,被我們摔壞的椅子和餐具又回完好無損的回到原位,不知是場景重置了還是換了新的。
囈語躺在床上,山花不在。我哪會看病,裝模作樣地在她身上摸索一下,突然摸到了她脖子上的吊墜。
我記得這個東西,這是我們高中畢業時拍的合影,她把它做成吊墜一直戴著,說是友誼的象征。一時間我有點慚愧,你要從我身上還真難找到這種見證友誼的東西。
我屏退其他人,取下她的項鏈,看到了里面的照片。還好雖然她身上的衣物發型飾品都變了,這個東西沒變。
六弦說:“難道我們就靠這個照片喚醒她嗎?”
我心說我們現在得想辦法先“叫醒”她才能“喚醒”她。
六弦又道:“囈語交給你,我先去找找山花和五頁。”收音機突然開口:“就在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