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仔細瞧了瞧男人。
他長高了,越來越像個大人了,臉也變得棱角分明了些,但眉眼里還是溫柔而又倔強的樣子。
“你是秦墨?”安寧抓過男人手里的吊墜,在三確認那就是她走的時候送給他的。
“嗯。你還記得我。”男人棕色的眼睛彎彎的,臉上已經褪去了青澀。
安寧放下手里的被子。
真的是他。
十歲那年,他幫了她很多。當時年少,她并不知道感恩,但她一直都記得有那么少年,真心對她好。
安寧眼睛眨了眨,竟然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
“怎么?是不是很開心,要不要抱抱。”男人溫柔的伸出雙臂,做出要迎接她的樣子。
安寧愣了愣,隨即她稍稍直起身子,半跪在床上伸出手。
她是欠他很多,八年前,他對她的好,她甚至連一個笑都沒有給他過。
秦墨上前走了一步,彎下身軀。就那樣,擁抱住床上的女孩。
他沒有想到這么快她們就能見面,就在前幾天,他無意間看到就診的名字了有一個女孩叫安寧,他就迫不及待趕了過來。沒想到只遇見她的爸爸,她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次見到她,她還是那么瘦。
秦墨抱著懷里小小的骨架,一只手輕輕撫著女孩的頭。
房間里靜靜的,陽光西斜。
他的懷抱像想象中一樣溫暖,安寧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臂彎里。每一下呼吸都能聞到男人身上的清香,男人的黑發濃密硬朗觸到安寧的臉頰,癢癢的,麻麻的。
安寧停留了一下,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怎么長這么大,還長這么高。”安寧在秦墨頭頂比劃了一下。
“不然呢?還像之前一樣?”秦墨無奈地笑了笑,“你看你也長大了,而且漂亮了。”
他的語調里溫潤低沉,沒有一絲輕佻。
秦墨搬了個椅子坐到安寧旁邊:“見到你這樣,我很開心。”
在見她之前想好了一肚子的話,可是真的見到了真人,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個人已經八年沒見,再見面,像是初識一樣。
他二十三,她十八。
她也已經是個大人了。
“那些天多謝你,”安寧看著秦墨,“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
“沒有可能,”秦墨突然拍了一下安寧的頭,“我注定會遇見你的,就像這次一樣。”
“哈哈,”安寧放開了許多,“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又詩意了。”
“是嗎?我發現你也變了很多。”看到女孩歡快活潑的樣子,秦墨薄唇微彎。
“我現在是不是特別話嘮?”
安寧看著秦墨,想到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她身邊說話,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秦墨的聲音其實很好聽。
“沒有,我喜歡你這樣。”秦墨脫口而出,“比之前更可愛。”
可愛?女孩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紅暈。
“秦墨哥,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上個月回來的。”
“之前你一直在西雅圖?為什么沒留在那兒,我記得當時你的導師很看好你。”安寧問。
“畢業后,我在那邊一家州立醫院工作了兩年。在外邊呆久了,就像回來看看。”秦墨微笑著。
“你這次回來準備一直呆在西市,不走了嗎?”安寧想不通,像他一直在國外留學,上的還是世界有名的學府,留在國外不是更好發展?
“之前也猶豫過,”秦墨看著她的眼睛,“現在有一個很特別的原因,我決定留下來。”
“你是西市人?”
剛剛秦墨說回來看看,是回家?
“對,地地道道的西市人。”秦墨突然說了一句西市的方言。
安寧一下子被逗笑了:“那我們還是老鄉嘍。”
“那當然。”秦墨站起來,“晚上有空嗎?請你吃個飯?之前在西雅圖給你買蛋糕你不吃,買咖啡你也不喝,這次別拒絕我了。”
安寧騷騷頭,她怎么好意思還像以前一樣對他不理不睬,不過,應該是她請他吃飯。
“別了,別了。”安寧擺擺手,“我請你吃,想吃什么,今天我做東。”
安寧話音剛落,男人嘴角彎起來,棕色的眼眸中煥發光彩。
“下次吧,這次我先請你。你還是學生。”秦墨端著托盤在安寧床邊坐下。
“腳伸出來讓我看看。”
話題換的猝不及防。
秦墨把一次性藥棉的袋子撕開,修長的大手拿起盤子里的鑷子。
“剛剛你吼那一聲把我嚇了一跳,都沒來得及給你的腳換藥。”
安寧看著秦墨修長的手,紅著臉,腳往里面縮了縮:“秦墨哥,能讓之前的護士姐姐過來嗎?”
秦墨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藥棉,把剛剛的小護士叫了進來。
小護士給安寧涂著藥,不知道為什么安寧覺得護士的手好像比之前重了許多,手上的鑷子恨不得戳到自己肉里。
“你忙你的吧,我給她包扎。”
安寧剛想拒絕,腳背已經被男人的大手制梏。
安寧實在無法相信一個男人的手竟然可以那樣柔和。
小護士憤憤地看了安寧一眼,腳步重重的走出去。
秦墨看著安寧腳上血痕模糊,捏著鑷子的手緊了緊。
涂完藥水,秦墨站起來,把舊繃帶丟進垃圾桶:“安寧,等一會下班,我過來接你。”
“好。”安寧一笑,漏出兩顆潔白的虎牙。
秦墨一走,安寧立馬拿了手機往外跑。
(本文正在修改,影響大家閱讀了,不好意思,我會盡快給大家呈現一個好的感官效果,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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