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
那張棱角分明,卻宛若天邊神祗的清明模樣,不是容墨是誰?
安楠已有些醉意,暖暖的身體太小,能承受的能量有些少,安楠怕它承受不住,早就下了停止了能量轉移的指令。
也正好,練練酒量。
迷人醉的傳聞不管真不真,它的影響都不可小覷。
渾身力量充盈,卻意識糊涂,好歹還記得從哪翻出的墻。
只是沒想到……
爬滿爬山虎的青磚墻,綠意滿滿,深夜里瑩白的月光襯映著綠油油的葉子。
滿是夏意。
不知從哪帶來的一陣風,是晚上也有的清涼。
安楠瞇著鳳眸看著那立在路燈下身姿欣長的男子。
長袍飄飄,容顏逐漸模糊。
黑發少年鮮衣怒馬,揚起長長的馬鞭,在空中卷起了一聲巨響。
“楠弟!你與我一同去將那盜賊的老窩給端了!”
笑的恣意張狂,一口好牙毫不影藏的暴露著,閃著刺眼的白光。
少年青春總是沖動帶著張揚,不計后果。那次他們打得一身是傷,還是偷偷使用了符文才逃出來的。
渾身是傷,失敗了,卻是最為深刻的學會了自省。
那時,她還怕馬。
暖風迷離了眼,安安也會縮成小小一團打著盹,紫眸沒了控制,美的像妖,像精。
隱隱約約中看到那白衫走進,哪怕心中有抗拒,但思維里早就習慣的東西,要改,很難。
揚起了一個內斂的笑容,微微揚聲:“師兄。”
聲音酥麻,帶著醉意的軟糯。
那人明顯的怔了,暖黃燈光下,有晶瑩閃爍。
下一秒,轟然暈倒,猝不及防,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氣。
容墨尚且還處在那聲“師兄”的震驚中,他不知道為何,在和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己’聊過后,很想見見她。
他希望她永遠不要知道他有可能不會是‘他’,那個思想太強大,在情緒共鳴時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
急匆匆的從家里趕來,在靠近時卻有些膽怯,卻是恰好見識到她翻墻離開的一幕。
身手是他陌生的熟悉,活了二十多年的他,卻像個二愣子一樣的選擇在她離開的地方蹲守著。
守株待兔,終于待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卻沒想到她早就知道另一個‘他’,心理還來不及苦澀,就被她突然的暈倒嚇得不輕。
垂首看著滿身酒味醉意濃濃的女孩,手里是可摸得出輪廓的骨頭,仿佛只要一個用力,就能捏斷。
心中滿是不知所謂的酸澀,和一絲絲可察覺的滿足。
趁著吹來的暖風,容墨伸手為扶的動作改為擁抱。
心里是輕易就能滿足的開心,他能感覺到另一個‘他’是滿心歡喜。
不自覺的收緊手臂,將她瘦小的身子抱了滿懷。
開心的不僅僅是‘他’。
再睜眼,是已經熟悉了的君媽媽版粉嫩臥室。
垂落的沙帳纏綿成霧,頭有些痛,意識還沒全部回來。
她怎么睡過去的?又怎么回來的?
用手肘撐起身子,衣服還是之前的灰色運動服,巨大的帽子膈的她后背有些不舒服。
輕輕的呆了一會,發現自己身上的酒味全部消失了。
有些驚慌,難道是丟了?
掀開薄被,準備下床開燈找一找。
卻是被一道清冷如清泉擊石的聲音打斷了動作。
“東西沒有丟。”
清清冷冷,卻帶著明顯的笑意。
才醒的她,像一只幼獸一樣懵懂可愛。

霍無憂
哦哦哦~這幾天我是勤勞的小蜜蜂,來自非洲的小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