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宮向天簡單和黃勉交流后,黃勉便打算到使團下榻的地方休息。黃勉對宮向天說:“這北境果然寒冷,臨行前,同僚們都曾提醒在下,我生長在南方,恐怕不耐寒冷。如今來到這里,果然如此。只恨衣服帶的單薄了些。今日天氣不好,我就先行休息吧。”
宮向天:“大人這邊走,卑職已經為大人的房間備好炭火。大人來時已經點燃多時了。只待大人入住。”
二人一同進了使團所在的坊內,又走到一處房間門口。
宮向天說:“黃大人,已經到了為您準備好的房間。擔心大人受不了北方苦寒,已經差人準備了一些御寒的衣物。請大人不要嫌棄。”
“嗯,既然如此多謝宮將軍的好意,我也累了,想先休息了。”
“既然如此,下官告退。”
“嗯”看著宮向天緩緩離開,黃勉也走進了房間。屋內,火爐子里炭塊燒的通紅。整個屋子,都特別溫暖。黃勉拿起火筷子撥了撥炭火,伸出手去靠了靠火。
黃勉轉頭看見桌上,放著一件的狐皮大衣。通體雪白的衣服竟然看不見一絲雜色。黃勉輕輕撫摸,這狐皮衣服手感極為順滑。他正要拿起衣服穿上,結果,剛剛拿起衣服,發現衣服下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五根黃澄澄的金條。
作為皇帝的特使,黃勉算是恪盡職守。第二天一大早,黃勉與宮向天就開始視察軍隊訓練以及城市防務。兩人后面都跟著幾名親信,一行人巡視著各個營房的情況。
走到操練場,由四名武將帶隊的四組人,正在演練模擬對抗的情況。
宮向天向黃勉介紹說:“黃大人,這四位是我們虛日城的副將,他們直接負責城池防務和日常軍務。從左到右依次分別是東門守將丁祥,西門守將馬原,南門守將蘭丸,北門守將牛高。”
“嗯,四位將軍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膂力過人。有這樣的虎將,我冀國北境無憂啊。”黃勉對上午的視察情況感到十分滿意,不禁連連稱贊,“雖說這北境苦寒,可是這里人確實是十分熱情,這里的人情味讓人感到溫暖啊,宮將軍的狐皮大衣,確實是十分保暖,連我這畏寒之人,都感覺身上暖意十足。”
宮向天聽到黃勉這樣說,懸著的心也就放下,答道:“大人喜歡就好,那狐皮衣,是下官去年狩獵所得。正好為大人所用。接下來容下官介紹下面擺著的咱們城防武器。首先是從教會進口,剛剛到位的開花炮。過去都是實心炮,炮彈實則是實心鐵蛋,殺傷敵人多半就是砸,這實心炮,適合攻堅,不適合防守。如今我們列裝新式開花炮,這炮彈飛入敵陣就會發生爆炸。威力驚人,稍后我們會安排試射,黃大人可以看看式武器的厲害。”
“嗯,非常好,自打我們與教會接壤以后,我國主要潛在威脅就是雪原上的那些土著。雖然我們開市通商多年,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宮將軍不斷提高防務,是我冀國大幸。”黃勉稱贊道。
“除此以外,我們還有新式弩車,平時安裝在城墻上,需要兩人協作拉動,一次裝入二十支弩箭,可以同時發出。與我們士兵手持的弩機配合,威力驚人。”宮向天說話間帶著幾分得意,“我們虛日城是我們冀國少有的以天然石材搭建的城墻,要比任何一郡的城市更城防堅固。請黃大人稟明陛下,虛日城是北境最堅固的壁壘。”
“宮將軍,這些情況,我自當稟明。這次前來,一是看看將軍對于隱患,是否知悉。二是看看城池防務是否得力。還望將軍忠公體國。”
宮向天答“深受國恩,自當報國。”
這時,下面的士兵齊聲高呼,報國。黃勉見此,更是滿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楠天竹與方守恒二人卻在各個市坊間游玩,嵐山寺的師兄弟當中,最喜歡讀書,終日研究的是二師兄方守成,最刻苦修行的是七師兄常守清,而說到方守恒,那他與他的親哥哥方守成,關系最要好的常守清,是截然不同。方守恒最喜歡在市井間游玩。
方守成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喜好,所以正好安排他與楠天竹出寺游玩。
要說這市坊確實有趣,市坊外街巷間,靜悄悄,卻無甚行人往來。但入坊內,卻是茶樓酒肆坐落其中,販夫走卒熙熙攘攘,呼喝之聲此起彼伏。
楠天竹一直都是與師父生活在遠離鬧市的山村,多年疏遠人群。見到這樣熱鬧的情景,眼睛忙得看不過來。而方守恒也帶著他,吃吃喝喝到處閑逛游玩,直到正午,二人進了一家干干凈凈的餐館,找了一處清凈的角落坐了下來。邊吃邊聊了起來。
“天竹小師弟,你感覺今天還玩的開心嗎?”方守恒流露出滿是渴望得到楠天竹肯定回答的眼神。
“嗯,開心,就是東西太多都看不過來了。”楠天竹認真回答。
“這市坊確實是不錯,今天主要是帶著你來逛逛。放在平日里,我要是出來閑逛一天,師父非得狠狠的教訓我。我也得感謝你。”方守恒笑著說。
楠天竹問說:“出門的時候,我看見外面寫著很多禁行,士兵把守著很多街口。說是什么特使巡視。但這市坊內,好像并沒有什么影響。”
“當然,市坊最大的好處就是這個,通常有巡查也不要緊。只有幾條主要街道封閉,我們可以走街巷進入坊中,完全不受外面的影響。對了,除了我們嵐山寺和官府,普通百姓也都是住在各個大大小小的坊中的。”
“官府?官府又在哪里呢?”
“哈哈,我們嵐山寺就緊挨著官府,你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
“好吧,也可以理解,其實官府就在我們背后。整個虛日城,官府,就在最中央。包括宣武殿,布政堂,兩個部分。而我們嵐山寺,就在官府后面。這么說吧,相當于,背靠背。”方守恒放下手中的筷子,仔細回答。“今天咱們也是正面出來,沒有去寺后,有機會帶你去官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