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桐把東西收起來之后,去敲了敲左白軾的門。“大人,早膳已經準備好,在下已經放在門外了。”,
里面沒有聲音,說明要她端進去。
誒,真是奇了怪了,這一次居然要她拿進去,真是難得。保險起見,她又說了聲“那在下就進來了。”
她邊說著邊推門而進,左白軾正在寫字。“來的正好,把東西放下,過來。”
詩桐乖乖聽話,把一大堆熱乎的東西放在地上,走到左白軾邊上。“幫我研墨。”
“大人,在下從不研墨。”
“哦?可我怎么記得你幫阿鈺磨過。難道是我記錯了。”“大人在職的時候,通常是舒公子研的墨,大人嫻在下速度太慢,一直不讓在下干這些。”
“是嗎…來,我教你技巧。”左白軾請詩桐走到身邊。
“在下約了外來的醫師來給左崖探診,這會兒估計已經到了,在下要急于接待,還是下次吧。”詩桐作揖,隨后便退下了。左白軾看著她的背影,什么也說不了。
也罷,他不敢對詩桐干什么,就讓她去吧。左白軾與凌卿鈺同歲,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卻是與凌卿鈺截然不同的氣質。他已經長出胡子了。
詩桐并沒有約什么大夫,只是不想與左白軾待在一起。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左白軾也不知道。
七月甚是晴朗,天氣甚是美好,只是如此好的天氣與太陽,不能與你共同欣賞。左崖。
你該怎么辦呢……
蘇天繁寄的藥物也只能維持一個月左右,不知道一個月后病情會不會有所好轉。
凌卿鈺帶著舒長墨坐在一只小舟上。“吃飯了。”凌卿鈺轉頭看看坐在舟尾發呆的他。小舟構造很簡潔,功能卻很齊全,再加上凌卿鈺幾近“與生俱來”的雙手,把江中的游魚做的鮮香可口。“這兩日你都沒怎么吃東西。樓中上下都替你愁懷了,不過現在好了,我會照料你的。”舒長墨伸手抓著凌卿鈺的裙擺,讓她也做下。
“你放心,到了揚州,你就有救了。”
“你為什么不帶我去南山找蒼霞老人?”他問道。“南山比較危險,不大適合體弱的人前去,若我一個女子,帶著你這般病重的人,是要累死在山間的。”凌卿鈺打開餐籃子,突然就飄溢出一陣香味。色香味俱全,想不到凌卿鈺藏得這么深。
“喂,臭女人,你不會在里面動什么手腳吧?”凌卿鈺手停住了,想了想,他不是一直都這么叫自己的嗎?只不過生了病,也沒什么力氣。“你現在身體弱,打不過我,再犯同樣的錯誤,小心我把你的嘴巴切下來做菜。”
舒長墨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他好不容易有胃口吃東西,夾了一筷子絲瓜放在嘴里,覺得自己是真的餓了。他端起飯碗就往嘴里扒,凌卿鈺就在邊上,支著腦袋看著他。“把你的身體養好了,后面自有你干的活。”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舒長墨斜著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