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確定死者的真正身份,除了驗DNA別無他法。”此時時刻,尹子印和趙爝、小李、尹一鳴等一行人正在醫院碰頭,商討到底該怎么辦。
趙爝說:“得到了化驗結果,我第一時間就通知醫院驗DNA了,不過要等幾天才能出結果。”
“身份如此撲朔迷離,到底他跟易聿辰有什么關系呢?或者就是本人?”尹子印開始犯糊涂了。
小李卻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他肯定就是易本人,不可能是別人,我一直看著他,模樣什么的完全沒有變化,就是他,安保嚴密,也不可能有別的人給他做替死鬼。”
尹一鳴一錘定音:“要想查清死者的真實身份,我看還得向韓嫻詢問,或許易聿辰的父親那邊會有什么線索。”說著,眼神中閃出一絲狡黠的光。
“不可能,不可能!”尹子印連連擺手,“就算死者是小辰同父異母的兄弟,也不能長相如此相似,這分明只有雙胞胎才有如此的雷同相貌。”
“我再去一趟易聿辰他媽那!”說著,尹子印又跑了出去。
至于韓嫻那邊呢,聽到了死者可能不是她兒子這個消息,心里是又震驚又疑惑。
難道是醫院弄錯了?難道我當年產下的是雙胞胎,醫院或者其他人給我抱走了一個?可我當時產檢也的確是一個孩子啊,那就是產檢弄虛作假?
可是什么人要這樣做呢?這樣做有什么目的?
想著想著,突然間她想到了易聿辰的父親易景曜當年好像說過一句話,就在易聿辰剛滿月的時候,他神神秘秘跑過來,說:“你知道嗎?咱們兒子有兄弟啦!他不會是孤單一個啦!”
當時她只當他風言風語,高興壞了說的玩笑話,現在想來,卻是有些不合邏輯,難道這今日的死者就是當年易景曜所說的“兄弟”?
正考慮著,又聽見了敲門聲,原來是尹子印進來了。
于是她把剛剛的推測跟他說了一遍,尹子印聽了,很是詫異,沒想到還有這攤子事。
可是易景曜已經去世多年,該如何查證呢?
“去研究院吧,當年景曜工作的那間研究院現在荒廢了,他的那間辦公室我常去,常常打掃,一切物件我都保持成原樣。但愿那里有線索。”韓嫻開口了。
“好!”
“我也一起去,但愿這次能解開這個謎團,我兒是生是死我一定要知道。”這個時候,分明看到韓嫻已經眼角含淚了。
易景曜當年工作的生命科學研究院在城東城郊,比較偏遠,為了效率更高地探索,尹子印,尹一鳴和韓嫻三人趕赴研究院舊址,趙爝跟小李繼續從DNA及化驗結果著手調查。
進入到那件陳舊的帶有帶有年代氣息的辦公室,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雖然一切都是過時的了,但是在韓嫻的定時打掃下,一切都是整潔如新。
只是心境不同的,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想到這里,她一行清淚又奪眶而出,還沒滾落,她就已經拿出紙巾拭去了。
“開始找吧!如果有帶鎖箱子柜子打不開的話找我來拿。”
于是三人分頭行動起來,目之所及都是一些實驗器具跟實驗記錄,畢竟易景曜是研究細胞學的,這么多年了,研究檢材基本都失活了。基本沒有什么調查價值。
忙活了兩個鐘頭,三人仍舊是一無所獲,只有最后的一個存放實驗日志的柜子沒開了,韓嫻從叮叮當當一大串鑰匙中找出了那把生銹的鑰匙,鎖頭同樣也已斑駁不堪,但愿沒有完全銹蝕。
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嗒”聲,鎖頭應聲而開。
涂著藍色漆面的實木柜里面是厚厚的一疊疊的實驗日志,雖然封存在柜子中,但是依然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看起來還是都沒什么價值,正當韓嫻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尹子印一聲“等一下!”打斷了她。
原來,他發現柜子的角落里有一個用塑料透明文件夾裝著的檔案袋,當年塑料的文件夾還屬于稀罕物件,在這眾多的普通檔案袋中顯得特別顯眼,而且雙層保護,顯然不一般。
難道是什么重要線索?三人一齊蹲了下來,圍在周邊。
他小心翼翼地把檔案袋取了出來,一本微微泛黃的實驗日志本顯露了出來,剛翻開第一頁,他的瞳孔就猛然放大了!
就在這時,尹一鳴的手機鈴聲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只見他接起電話,聽了里面一通話,眉頭緊鎖,接著就掛了。
對兩人說:“DNA檢驗結果出來了,顯示100%匹配!”
這時尹子印驀地一下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都對上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攥著那本實驗日志,額頭上青筋暴起,顯得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