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鈴見沒有人過來應戰,熾羽現在若再催動妖力,怕是要重傷而死,只剩下他和這鬼主兩人可以一戰,可這鬼谷的四周都是叛軍,恐怕難敵。
想到這里,玄鈴伸手將束著頭發的發冠取下,一頭秀發立刻披散下來,一陣白色的微風從地而起,吹得他的頭發亂舞,玄鈴將雙手伸到胸前結成三角形,說道:“吾靈召,萬物召,以血為祭,以發為媒,現。”
說完,玄鈴在胸前結成的三角形里出現了一團翻滾著的血液,玄鈴將雙手分開雙臂展開,液體落到地上竟變出了一小支披甲的軍隊,玄鈴皺了下眉,平日里這靈法召千軍萬馬都可,今日卻只有百來人,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因為玄鈴此時也覺胸口一陣郁悶,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熾羽見狀很是自責,說道:“你不必如此,你還是快走吧。”
玄鈴根本沒注意熾羽說什么,此刻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山包上的叛軍,可叛軍也沒有想沖下來的意思,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拘魂鬼眼見玄鈴竟然用的是靈族法術心中奇怪,而叛軍來得也是蹊蹺,說道:“大膽叛軍,真以為此時我軍中無人了嗎?”
叛軍聽完沒有說話,為首的叛軍頭子只是與拘魂鬼對視了一眼,拘魂鬼心中一驚,轉頭向玄鈴說道:“玄鈴來使,這本是我鬼族的家務事,現在卻牽連了御守,此時恐怕御守也無法應戰,這后面有個山洞不如你先帶御守進去調理,外面的人先交給我。”
玄鈴聽完低頭看了一眼熾羽,此刻他確實需要找個地方運氣調理,而自己也不知為何身體里的靈氣正在渙散,此刻應戰確實不是時候,便說道:“這些靈將交給鬼主你,盡量多拖延一些時間。”
說完玄鈴便結起一個護身屏,將熾羽從地上扶起來向山洞走去,叛軍也沒有發難,只是看著他扶著熾羽離去,快到山洞時才聽見背后傳來一陣喊“殺”的聲音,玄鈴回頭望去叛軍正從四面八方沖下,玄鈴沒有多管,將熾羽扶進山洞,又在洞口結起了一道結界。
叛軍沖下后卻沒有動手,只是將玄鈴留下的靈將層層圍住,為首的叛軍走到拘魂鬼面前摘下頭盔,竟然是傷魂鳥。拘魂鬼卻一點也不意外,剛剛他與這人對視的時候,傷魂鳥就已經用百鬼族的暗語告訴他了,還告訴了他這一切都是往了的意思,所以他才會按照傷魂鳥的指示將熾羽和玄鈴騙進山洞里去。
“你此刻露出身份,不怕這些靈將傳訊給那玄鈴?”
“你放心吧,鬼主走時早就安排好了,這鬼谷里皆是鬼氣哪里有什么萬物萬靈,任他再大的本事,也無法通靈。”
拘魂鬼見傷魂鳥一點也不擔心,想必定是胸有成竹,只能感嘆鬼主算無遺漏,道:“鬼主安排真是巧妙,那后續又如何?”
“這后續嘛……”傷魂鳥說著邪魅的看了拘魂鬼一眼,突然發難,抬手一刀刺在了拘魂鬼胸膛,說道:“就是這樣。”
傷魂鳥刺向拘魂鬼的是獵鬼刀,往日里是用來懲戒犯了重罪的鬼奴,被此刀碰一下就會撕心裂肺的疼痛,若是被刺一下鬼氣會立刻奔涌到頭,只覺一陣頭裂之感。
“你……”
拘魂鬼還來不及把“你”字完全說出口,就已經暈了過去,假叛軍見拘魂鬼暈倒,也對靈將開始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