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剛剛回到后堂,便聽到一陣打斗的聲音傳來,有些好奇地聽了片刻,隨即吩咐親兵出去看看。
半柱香的時間,門外想起了親兵的聲音。
“大人,不好了,呂將軍和別人打起來了?”
“哦?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子,敢跟將軍動手?”張遼有些隨意地問道。
“呼~”親兵喘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就是剛剛從咱們府上走的那個趙太守。”
“什么!?”張遼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才剛剛來交好,這么轉身就打起來了,顧不得多想,張遼一邊快步向外走去,一邊對身邊的親衛問道:“現在怎么樣,將軍殺人了?”
“沒有。”
“沒死人就好,看來將軍沒下死手。”張遼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呂將軍跟對方打了個平手。”親兵接著說道。
“啥?”張遼腳步一頓,扭頭看著親兵,他十分懷疑自己聽錯了,張遼本身就已經邁入了絕世門檻,而且與呂布相識也有好些年了,十分了解呂布的武藝到了什么地步,說是天下第一武將絕不夸張,此時竟然聽說有人能與呂布戰成平手。
這消息實在讓張遼有些震驚,震驚于趙昂的實力,無論此人是趙昂還是其麾下,都代表趙昂并不缺乏巔峰戰力,張遼心中再一次拔高趙昂的形象。
雖說現在兩人戰成平手,但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還是需要趕緊阻止雙方繼續爭斗下去,張遼吩咐親兵帶上自己的長槍,懷著一份好奇,快步向大街走去。
此時大街之上圍觀之人早就散去,呂布和典韋交戰的余波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地面鋪就的青石全部被兩人踏碎,本想過來維持秩序的西涼兵卒也嚇的退出老遠,生怕靠近了被余波震死。
待張遼轉出胡同時,一下就看到空蕩蕩的大街上,兩個魁梧的身影正拼殺在一起,只有趙昂和另一個白臉大漢在附近觀戰。
“住手,莫要打了。”張遼一聲大喝,挺槍便向交戰雙方走去。
見張遼出現,呂布心中暗喜,雖然是步戰,但他也不怕典韋,只是趙昂和另一人在旁虎視眈眈,讓他總是不放心。
可張遼的吼聲對于典韋來說并沒有任何作用,此時正打的興起,依舊嗷嗷叫著不依不饒地跟呂布硬拼,而以呂布此時的身份地位,搶先退讓好似怕了典韋一般,自然也不會停手,見兩人毫無反應依舊戰在一起,張遼心中一急挺槍便要沖進戰圈分開兩人。
徐晃也注意到了張遼的到來,雖說平日里典韋嘴賤總是跟他抬杠,但兩人關系卻是最好,此時見張遼要出手,生怕典韋吃虧,立刻拔出腰間長刀劈向張遼。
急忙揮槍格擋的張遼并不想加深雙方矛盾,便沒有全力出手,徐晃的宣花斧過于長大,也沒法隨身攜帶。
一方沒有全力出手,一方兵器不趁手,結果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片刻之后,張遼無奈只好大喊道:“趙太守,你我雙發并無深仇大恨,何必以死相搏!”
早就等你求我了,既然事情已經出了,趙昂便不能輕易退讓,總要拿些好處不是,不管這個人情是不是強行要來的,總之張遼要欠他一次。
“典韋,徐晃,回來!”趙昂高聲喝道。
典韋雖然不愿,但趙昂正事發話的時候他可不敢不聽,硬接呂布一擊,借力跳了回來,站在趙昂身后不再說話。
張遼也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呂布身邊,上下打量一番,見呂布只是有些氣喘,這才問道:“將軍,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在大街上打起來了?”
呂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雖說是他先挑的事,可典韋的最也太損了,這種不光彩的事他肯定可能說的出口。
此時躲到一邊的呂布親衛也趕了過來,在張遼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至于丁布、董布的話他可沒敢說,只是說典韋罵了呂布罷了。
作為下屬,張遼也不好問呂布為什么要挑起矛盾,但是跟趙昂認錯是不可能的,這等于是怕了趙昂,呂布這種好面子的人絕對不會同意。
張遼略一思量便轉身對著趙昂抱拳一禮道:“趙太守,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如何?”
至于對錯之事,張遼不想提,趙昂也不在意,既然打成了平手,那么就是誰都沒錯。
“文遠兄不必見外,今日我還有事,咱們就此別過!”說罷,就要帶著典韋和徐晃離開。
“等等!”呂布忽然皺眉喊了一聲。
“呂將軍喊在下還有何事?”趙昂停住腳步,微笑地看著呂布,好似剛剛雙發沒有發生任何矛盾一般。
既然認可了趙昂的實力,對方又表示出善意,呂布也不好冷臉,勉強擠出一絲僵硬地笑容,對著趙昂問道:“趙太守,可否告知麾下二將姓名,如此武藝,可入本將軍之耳了!”
呂布不愧虓虎之稱,這狂勁也是沒誰了,趙昂暗自搖頭卻沒再去撩撥呂布,對典韋兩人示意。
“俺叫典韋,字二哈。”典韋大咧咧地喊道。
“在下,徐晃徐公明。”徐晃抱拳回道。
軍中漢子都粗糙的很,可典韋這么糙的實在少見,呂布上一個見到的還是草鞋三兄弟的張飛,想到草鞋三兄弟,在看看面前三人,呂布臉上抽搐一下,都特么愛揭短,一樣的討厭。
“呂將軍,后會有期,告辭!”趙昂對著呂布抱拳一禮。
“不送!”大庭廣眾治下,呂布也不好顯得太無理,也抱拳說道。
望著趙昂一行人的背影,呂布咬了咬牙,最好永遠別見,不是怕了趙昂的人,而是怕了典韋的嘴,丁布,董布這兩個帶著滿滿羞辱意味的名字,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次聽到,而事實上在漢朝,父母雙亡的呂布既然認了義父,就等于進了別人的家門,是要改名字的,比如曹操本應該姓夏侯的。
只是這義父又不是呂布自己要認的,而丁原和董卓也不敢真的強迫呂布改名,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誰沒事閑的,愿意給自己頭上放兩個新爹那?更何況呂布這種狂傲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迫于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