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0、80...”
“最后得到的經驗值只有245,距離升級還差120,也不知道夠不夠...”
回到汴京城,李墨按照地圖以及隊友綠色光標的指引,向著位于上城區、皇宮外的書院而去。因為城內禁空的緣故,所以他只能在擁擠的人潮中艱難前進。
而他現在所在這個小隊的其他幾名成員,或許是因為比他多做過一天“神候令”的緣故,秋月白與萌狗蛋已經雙雙提升至了10級,在游戲官方給出的榜單——等級榜單中,10級也就是最高等級了。
除了245點的經驗外,“神候令”任務結算后,系統還獎勵了他400點修煉點數與80銅幣,嘛,聊勝于無啦。
汴京的書院坐落于皇宮的左下方,是一片單獨的清凈院落,比下城區大出一倍的潔凈街道旁,栽種著枝繁葉茂的柳樹與楊樹,不時可以看見4人成組的持槍衛兵在此街道上巡邏。
偶爾忽聞歌詩頌詞聲傳來,那是兩旁院落內,勤苦學子們孜孜不倦的念書聲,通常還會伴隨著沉厚、莊肅的夫子教誨聲。
走過一座木樓,轉去三間涼亭,便見著一座盤雕石龍的牌坊,坊內,是一座四方通透的小院,院中央離著一方形大鼎,鼎內豎著三柱長香,飄散著裊裊清煙。
正對石牌方是一座平層殿閣,隱約可以瞧見殿內有著一座金身人像,殿外的階梯下,則擺放著一張似玉似石的長案,案上有著一張果盤,與一沓落起的書籍、卷軸,而案桌后則是一位須發皆白的清瘦老者。
老者面色平靜,卻不怒自威,即使隔著老遠,也能夠感覺到那其骨子內散發出來的嚴肅氛圍。
“這里。”
剛走入院內,就見秋月白四人在其青鼎旁向李墨招呼道。
“抱歉,城內人有點多。”
李墨迎上前隨口解釋一句,緊接著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詢問道:
“這里只有我們一隊玩家嗎?”
從方才過來時他便很在意了,相比外邊人山人海的玩家群,這書院周圍卻是異常的清冷,除了巡邏的衛兵與幾名埋首讀書的學子路過外,幾乎看不見其他玩家的身影。
“書院已經被趟過了,根本沒有現階段可以接取的任務,而那些有讀書聲的院落都有著守衛看守,根本不讓進入。”
秋月白耐心為其解釋道。
“‘品著’活動雖說都有很多人知道,但類似這種的院落卻有許多,所以玩家們都被分流開了。”
“原來如此。”
李墨點點頭,看向那白發老者問道:
“這活動怎么玩?”
“正常玩,答題。”
萌狗蛋淡淡說了一句,隨后第一個走向白發老者與其對話起來,但奇異的是,周邊的眾人只能觀其動作與口型,卻無法聽見二人交談的內容。
“萌狗蛋,四題。”
淡淡的藍色顯示板出現在視角右方,上面空蕩蕩只有著一個人的ID,并標注著位列第一。
“答錯了一題,唐初實行租庸調制和中期實行兩稅法的相同實質是什么?”
萌狗蛋走回來沖眾人說道。
“我記得好像是‘對生產關系的調整’吧,你答的什么?”
“增加政府財政的收入。”
惋惜的搖搖頭,他向秋月白問道:
“接下來你上?”
“嗯。”
秋月白點頭,同方才萌狗蛋一樣,走到老者面前同他對話起來,而一旁的李墨則是全程懵逼。
等等,他們之前再說什么?歷史題?還是這么難的,我聽都沒聽說過好嘛!
“秋月白,五題。”
視線右邊顯示面板上的信息更新,多出來的“秋月白”直接頂替掉了“萌狗蛋”,成為了現在的第一。
“小茄嘰,三題。”
“大蘿卜,一題。”
隨后,大白小白也上前回答完了問題,一時間,自己竟不知是該吐槽他倆的ID啊,還是該吐槽大白竟然只答對了一題...
不過,有了大白這個倒數第一墊墊底,李墨好歹安心許多,他剛欲上前答題,卻突然想起來什么回頭問道:
“對了,答題的時候可以跟你們發消息嗎?”
“不行,在答題過程中你只能活動嘴巴,其它的系統界面也將會屏蔽。”
秋月白開口無情打破了他想要作弊的希望。
沒辦法了,還是靠自己吧...
嘆了口氣,李墨走到老者面前,拱手作輯。
“夫子。”
“嗯。”
老者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笑道:
“我看你最近神色不錯,怎么樣,要來檢驗一下自己最近的成果嗎?”
“系統提示:大儒‘李儒’邀請您進行‘品著’活動,是否同意?(是/否)”
“是。”
李墨選擇了進行,老夫子李儒滿意的點點頭,從案桌上隨意取出一卷竹簡,掃了兩眼不急不緩的提問道:
“第一題:秦代竹簡上的文字,應該是...
甲.小篆
乙.楷書
丙.金文
丁.隸書”
第一題就這么難?
李墨仔細想了想,夫子所問的是“秦代”而不是“秦朝”,秦朝竹簡所用的文字是“箓書”,秦代的話...
“我選甲-小篆。”
“善。”
李儒以手撫須,再次報出了他的第二道題目:
“第二題:《史記》中的“世家”是給什么人作的傳?
甲.皇帝
乙.諸侯王
丙.貴族
丁.重臣”
“乙,諸侯王。”
李墨毫不猶豫回答道,這一題在高中的課本是就有寫過。
“善。”
“第三題:著名兵書《三十六計》中,‘無中生有’屬于?
甲.勝戰計
乙.敵戰計
丙.攻戰計
丁.混戰計”
“乙,敵戰計。”
“善~”
“第四題:出自宋朝詩人林升的古詩作品《題臨安邸》中,“山外青山樓外樓”的下句是:
甲.西湖歌舞幾時休
乙.直把杭州作汴州
丙.一江明月一江”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
“彩!”
“最后一題。”
就見李儒忽然神秘一笑,將手中的竹簡緩緩收起放回簡堆上,雙手揣袖微瞇起雙眼看向李墨問道:
“你手上那枚戒指,是誰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