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了衣服的房子很好找,也很顯眼。因為從出事地點到找到的地方,途徑那么多屋子,就這座房子外衣裙飄飄。
看著眼前這棟格外別致的房子,寧幼藍拉著柯羽就走了進去,第一件要做的事卻不是像大媽說的那樣收衣服,而是帶著柯羽來到了一個水龍頭前。
她打開手龍頭,將手放在清涼的水流中,等了一會兒卻是什么也沒發生。
“你去試試。”想了想,寧幼藍側過身子,給柯羽讓出一條道來,看著柯羽有些遲疑地將手伸進水流里,不過一秒就如觸電般彈開,心下已經有了想法,卻還是問道,“怎么樣?”
“我扣血了。”柯羽舌撟不下,聲音有些發愣。
發生了什么?
他怎么就扣血了?
“哦,是嗎。”寧幼藍敷衍一般應了一聲,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繃帶,隨便撕了一節綁在柯羽的手上,末了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
柯羽:“???”
“現在證據不夠,等證據夠了,我再跟你們說,不然誤導就麻煩了。”看著柯羽一臉迷惘的表情,寧幼藍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然后向門外走去,“我去收衣服。”
來到門口的空地,寧幼藍捏下衣服試了干濕程度,確認是干的后就將衣服一件一件地收下來,放到臂彎里抱著,想要回屋的時候卻是被人叫住了。
“在收衣服啊?”右側傳來一個稍微清脆的聲音,扭過頭一看,就見隔壁一個中年婦女搬出一把木制的搖椅放在門口,彎腰撿扇子的時候坐下,同時也在跟她說著話。
“是啊。”寧幼藍停在原地禮貌地微笑道。
“誒,何九玲啊,天天看你洗衣服的也不疼,是有什么妙招嗎?”那中年婦女躺在搖椅上悠閑地扇著扇子,歪過腦袋看著寧幼藍,身下的椅子被她晃得“嘎吱嘎吱”直響,像是在悲慘地呻吟。
妙招?
……這她怎么知道。
“這還能有什么妙招,大家都心知肚明,您說呢?”寧幼藍靈機一動,把問題又拋給了中年婦女,同時報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又是這句話。”中年婦女不耐煩地小聲啐了一口,“要是知道那還用問你嗎,還鄉里鄰居呢,連這點東西都不愿意透露。”
“……”她聽得到好嗎。
寧幼藍嘴角的笑有些撐不起,眼看小“井”朋友又要跑到她光潔的額頭上溜達,左側卻是突然傳出“砰”的一聲異響,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到了地上。
寧幼藍立馬扭頭尋聲望去,卻是視線落在隔壁的房子前,就被一扇半遮半掩的大門擋住了去路。
“又怎么了?”沒有辦法,寧幼藍只能發揮自己的演技來獲取線索。她微微皺眉,語氣里透露著五分關心,四分疑惑以及一分不耐。
就像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出于對別人的關心而發問,卻又因長期如此而感到微微不耐與厭煩。
“還能怎么?又發瘋了唄。”婦女不以為然,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甚至還帶著高位者對低位者的不屑與輕蔑。
雖然她怎么看都看不出這位大嬸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