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只因生而為‘人’,所以出手
步戈緊握拳頭,心跳加速,卻終于下定決心——暫時不出手。此刻,他決定先退到更安全的高度,繼續密切觀察局勢,再根據實際情況做出選擇。對他來說,這才是更明智的做法。
他緩緩退回樹枝上,目光卻始終不離那兩位壯漢和空地上孤零零的小孩。矛盾與不安交織在他心中,既帶來痛苦,也讓他愈發清醒地明白:在這片殘酷而奇幻的魂獸森林里,唯有真正的力量才能決定生死,改變命運。
想到可能會看到的慘劇,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打算就這樣暫且躲在暗處,等那兩位壯漢在趕路時“順手”重創萬年魂獸,然后自己再伺機“補刀”。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斗羅大陸上多數強者都沒有可持續發展的觀念:趕路時總是一路碾軋并屠殺沿途魂獸。原著里唐三曾經提醒過史萊克同伴不要隨意殺盡擋路的弱小魂獸,因為這樣會斷了后來者的魂環來源。
此時,步戈思緒萬千,心神紛亂地規劃著未來,以及如何報答那位“反派”對自己的恩情。
咬緊牙關的瞬間,他仿佛再度看見那人影浮現在腦海中。
救,還是不救?
這個問題也隨之再次盤旋在腦海。他不過是個“紙面數值不低但實戰偏弱”的魂師,真的與那兩個壯漢硬碰硬,多半會被戰錘砸成肉餅。可若就這么袖手旁觀……
一瞬間,往日種種一齊涌上心頭。回想當年被家族追殺時,自己對援手的渴望如今仍記憶猶新。此刻,他卻站在暗處舉棋不定。
“人……真的必須始終明智嗎?”
弱肉強食,是大自然里的法則;但人終究不是野獸!
若任由悲劇發生,他是否能在今后無數的夜晚安然入睡?他如何面對那些曾善意幫過自己的人?
霎那間,他像是解脫般長出一口氣,也將胸中郁結一并吐出,更像一聲無奈的嘆息——
人之所以為“人”,便是有所為,也有所不為。
“如果就這樣看著悲劇發生,我與禽獸何異?又該怎么去面對那位曾施救于我的恩人?”
思及此,他的內心涌現出難以名狀的勇氣,腦海中閃過自己曾經絕望無助的模樣,以及那位“反派”及時伸來的援手。
“我雖然不是英雄,但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孩就這么被害。”
步戈深吸一口氣,從樹枝上縱身而下。半空中,他立刻催動第一魂環魂技,釋放出大量模糊半透明的幻影投影;穩穩落地后,一邊分散幻影想擾亂那兩位壯漢的注意力,一邊朝那小孩急聲喝道:
“快跑!!!”
與此同時,他死死盯著那兩個壯漢的動靜,隨時做好撒腿就跑的打算。
幾乎在他開口的同一刻,那兩個壯漢已目眥欲裂地望向突然攪局的陌生人。似乎擔心好不容易追到的“烤鴨”飛了,他們也顧不得繼續掩飾動靜——略顯青澀些的壯漢猛地揮舞巨錘,瞬間橫掃,折斷了這一帶的樹木,將所有遮蔽物摧毀殆盡。
巨響讓步戈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但仍操控第一魂環魂技,不斷制造更多幻影迷惑對方。幸好他此前固化了各種“狀態”——即相當于時刻吸收“六個魂環”之力,疊加幾十名輔助魂師的數百種加持,還加上數個“九心海棠”的恢復效果,令他擁有源源不斷的魂力。
如此一來,他暫時不必擔心消耗或后勁不足,可以毫無顧忌地繼續用幻影困擾那倆壯漢——至少,得為那個小孩爭取逃跑的機會。
稍微成熟些的壯漢看清只有一個略顯單薄的帶著兜帽的斗篷人影和他周身漂浮的一白兩黃三紫的魂環,松開了原本開始皺起的眉頭,不想多生枝節的他大聲吼道,“什么人?別糊涂!你當真想好與我們作對的后果嗎?”
說罷,他釋放出武魂巨錘上的厚重威壓,顯然想用這種方式恐嚇對方,讓對方知難而退。
然而,步戈原本也準備趁此機會撤離,但是往后瞟的一眼卻發現那孩子還呆愣愣的沒動。
步戈停下了原本已經邁出的腳步,心里無比苦澀,但是面上卻是微微抬頭。從兜帽下露出的下半張臉故作淡然的強行抵御著對方武魂那無與倫比沉重的威壓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一個路過的魂師而已。看到不平之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略顯青澀的壯漢見這神秘人完全沒被嚇退,頓時不耐煩起來,又怕拖下去橫生枝節。他舉起戰錘,釋放出黃、黃、紫、紫的四個魂環,并再度橫掃,誓要將步戈這擋路之人清理干凈。
稍顯成熟的壯漢也沒出聲制止——從那神秘人的淡淺色和淡紫魂環便能判斷,他獵取的都是些弱小魂獸,實力定然有限。但對方終究還是比自己這邊的兩個40級高出20級,所以先試探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看著那瘋狂橫掃過來的戰錘,步戈本能想閃避。按常理推斷,他連續三四年不曾合眼地苦修“不眠秘經”,再加上長年“直陽眼”的訓練,理應早就神經衰弱、動作遲滯,甚至可能隨時猝死或永久失明。
畢竟,長年嚴重睡眠不足會帶來心臟、高血壓、免疫功能等損耗,對精神也極為致命;而“直陽眼”更是危險至極——普通人若經常直視烈日,輕則出現暫時性失明或視覺殘像、眼睛疼痛、角膜炎,嚴重時則引發太陽視網膜病變、白內障甚至黃斑變性等不可逆的視力損傷。
可對別人而言的致命后果,卻因步戈擁有“逆轉副作用”而得到抵消或轉化——要么變成更加精準的視力感知,要么讓大腦在極端疲憊下愈發專注,神經反射遠超常規。換句話說,任何普通人若敢幾年來不睡覺,還直視太陽多次,必定早就崩潰或瞎掉;但在“逆轉”之下,步戈卻化所有后遺癥為更強的專注與超越六十級境界的“極限神經反射”。他的心神越疲憊,專注度卻越發集中。
可再怎么強化神經反射,他終究也只是個‘紙面六十級’的魂師,面對這兩個能在魂獸森林里橫沖直撞、且擁有強大武魂威壓的對手,仍然無法流暢地閃過這石破天驚的一擊……
發現自己不得不硬抗下這一擊的他,只能極力不顧代價的往第四千年防御系植物魂環里注入魂力,努力把第四魂技的效果催鼓至極限。
發覺神秘人竟然沒有躲開并打算防下這一擊時,兩個壯漢同時露出了不屑的譏笑。
步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哼,便被那猛烈的一擊擊飛,整個身子在半空中翻滾,耳邊傳來陣陣劇痛和風聲。重重落地時,他摔倒在地,正好滾到那個赤裸、骯臟的小孩旁邊。眼前的景象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自己被打得七零八落,傷勢劇烈,遠比他預想中依靠輔助狀態所能承受的要嚴重得多。
原本步戈自信滿滿地認為,憑借著那些由無數輔助魂師加持、九心海棠恢復狀態固化的buff,他那60級的魂帝體質應該能硬抗一位40級魂宗對手的攻擊。然而,眼前這兩位壯漢的實力卻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外掛”遠遠不夠強大,所謂的“水貨60級”竟然連這等對手都難以抵擋。
躺在地上,步戈忍著劇痛,眼神中閃爍著震驚與不解,他故意拖長語氣,艱難地問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們……怎么可能如此強大?”聲音中混雜著痛楚和疑惑,仿佛在質問命運,也在為自己爭取那寶貴的時間。
就在這時,他終于反應過來,能有這樣強大到可以輕易越級而戰的攻擊力,力量強大、爆發力強悍,對絕大部分器武魂都有克制作用。同時又是錘子形態的武魂,那么就只可能是最強器武魂,有著力量第一、器武魂中極致之力的美譽;是上三宗之首、天下第一宗門昊天宗的傳承武魂,昊天錘了!
暗地里感知著體內那固化的恢復狀態開始源源不斷的快速發揮作用,痛感似乎飛快減輕,同時也將那被他壓榨性透支的魂力回滿。
步戈知道,若能拖住時間,他的固化的輔助狀態可以輕易的將所有傷勢完全修復。
可那兩位壯漢的注意力明顯轉移到他身上了。步戈猛然抬眼,見小孩依然木然地站在原地,他心底一陣刺痛:“到底經歷過什么才會讓這孩子木訥到了遇見生死悠關的這種地步都不會逃跑。這孩子,我保定了!”盡管身受重創,他還是艱難地挪動身子,仍是盡力挪到小孩面前,將那小孩緊緊護在身后,咬牙奮力支撐著爬起身來。
正當他準備借著恢復狀態拖延時間,趁亂與小孩一起逃跑時,成熟些的壯漢似乎察覺情勢僵持,怒吼:“混賬東西!滾開!別在這搗亂!”說罷,他也揮動戰錘,龐大的錘影朝步戈與那孩子猛撲而來。
步戈心中暗嘆,自己的實力遠未達到想象中的水平。雖然此前他滿懷自信地以為,借助大量輔助狀態能抵御比自己低20級的對手,但眼前的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
咬牙挺直腰桿,步戈努力壓制體內涌動的疼痛,同時在心中默念:“暫且拖延,等待狀態恢復……一定要讓他逃出去!”
在那一刻,步戈刻意夸張地表現出一副極度震驚與不解的神情,聲音嘶啞地大喊:“你們……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從未見過如此威猛的力量!”這種話語既是發泄內心的震驚,也是故意拖延時間、分散對方注意力的計策。
然而對方顯然被他刻意做作的反應激怒了,兩個壯漢的臉上露出更加兇狠的表情,戰錘再次高舉,步戈則迅速轉移視線,抱起小孩,帶著他向密林深處狂奔而去。
感受背后危機的不斷逼近,步戈帶著孩子逃離的決心也更加堅定,求生欲驟然攀升。他的瞳孔飛快擴散,雙眼一點點變得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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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之后應該不會有什么這樣憋屈的劇情了,這里也主要是為了開“基因鎖”進行的鋪墊。而且說實話按照主角現在的配置,基本上是如果不進入由封號斗羅組織的埋伏圈又用陣法封閉出路,基本上就沒有什么逃不掉的地方。。。。但是主角這里是為了帶著人逃跑,所以有很多東西都不太方便用。。。。。
PS2:這里大家也可以看出來了這兩壯漢就是唐昊和他表哥,這小孩就是十萬年藍銀草精。主要百度上也沒有說他們遇上的時候是什么歲數,而劇情里面卻說了唐昊30歲是最年輕的封號斗羅,再加上他們一起冒險了10年,所以剛相遇時唐昊應該18歲什么的。但是在其他幾作故事里面大多數談戀愛的十萬年魂獸化型都是小孩子,所以這也采納了這個設定作為私設,就讓唐昊演了個騙無知單純魂獸的怪人。
PS3:這邊還是打算讓唐昊生下穿越過來的三阿哥的,但是應該是會去和小舞走散的媽給小舞再多添加一個妹妹。笑+滑稽jpg。此處僅算笑談+埋伏筆,后續可靈活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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