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部落的比武臺就坐落在部落中心,顧長安及熙和兩人到來之時,已經(jīng)有許多部落子民把比武臺圍的水泄不通。
人多卻很安靜,都在注視著臺上的老者。
老者渾厚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比武臺,哪怕遠(yuǎn)在數(shù)百米之外的外圍區(qū)域,都有些震耳欲聾。
當(dāng)然這是對弱者而言,靠近比武臺的都是神魔部落年輕一輩的精英強(qiáng)者,如果因?yàn)槔险叩恼f話聲而退卻,那他們就不必站在這里了。
“一個月之后便是十年一度的部落強(qiáng)榜賽,想必在座的諸位后輩精英也很清楚。”老者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漸漸有點(diǎn)不自然。
“歷年的戰(zhàn)績,我們部落總是排末尾。十年過去了,我們總希望能為部落帶回一個前三!”
……
老者臉色亢奮地說著。
而這時,顧長安在熙和的帶領(lǐng)下也來到了部落比武臺。顧長安望著這比武臺的人山人海,突然有些感慨。這部落的人數(shù)簡直直逼圣楚,并且實(shí)力強(qiáng)勁。難怪每個部落都能稱霸一方領(lǐng)土。
使顧長安疑惑的是,這等實(shí)力幾乎可以橫掃小一點(diǎn)的國家。但從老者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似乎這等實(shí)力的部落也僅僅是墊底罷了。
想著的時候,顧長安已經(jīng)跟隨熙和走到比武臺最前方,一路過來眾多青年才俊紛紛避讓,而且以一種不善的眼神赤,裸裸地盯著顧長安。
顧長安嘴角抽了抽,好像自己剛醒來也沒做什么吧……為什么都用這種眼神看我……
眾多青年才俊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什么想法,他們只知道,他竟然和最神圣的熙和圣女并肩站在一起!恨不得把眼前此人千刀萬剮!
顧長安也不笨,想著一路過來如此暢通,又想到眾人殺人的眼神。不禁看向身旁的傾城女子,看著她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心里苦笑了一下。紅顏禍水啊。
顧長安索性目光看向了仍然在激情澎湃,說天道地的老者,望向了身旁的傾城女子,淡笑道“未聞姑娘芳名?”
“怒小女子失禮,忘了給公子介紹幾番。小女子名叫熙和,敢問公子貴姓?”熙和淺笑道,美眸彎成一道月牙,看向了顧長安。
身周的眾多青年才俊都被這淺笑給迷住了一樣,呆呆地看著他們的圣女。有人仰慕,有人憤怒。
仰慕是對圣女熙和,憤怒是因?yàn)樗麄兊氖ヅ赃呎玖艘粋€很不識相的男子!
顧長安自然感受到了周身的目光,越來越發(fā)現(xiàn),眼前名叫熙和的女子,恐怕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從眾人讓路以及眾人的眼神表情,不難看出,她的地位絕對不低!
“在下免貴姓顧,名長安。”顧長安笑回道。
熙和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沒有說話,看向了臺上仍然在孜孜不倦地說著的老者。
“有些人真不開眼,不知道自己身份卑賤。竟然不知廉恥地和圣女站一起。”一道譏諷的聲音從顧長安右邊傳來,聲音中出了譏諷,還有幾分冷傲之意。
這人話語一出,馬上有很多人附和。
“就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來這里的。”
“以為圣女救了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里可不是你家,還不會長眼一點(diǎn)?”
一道道極其難聽的話語傳入顧長安耳中。
瞥了一眼熙和,顧長安淡淡笑了笑,并沒有理會。畢竟自己的命是身旁的傾城女子拉回來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如若是平常,這些人怕是已經(jīng)死了千萬遍。
說第一句話的人見顧長安未理睬他,頓時臉色轉(zhuǎn)冷,冷聲喝道。“你個無家可歸的莽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北境一個小國的皇太子罷了。”賀陽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囂張?”
顧長安黑眸沒有任何感情,看向了賀陽,冷笑道。“那也比你玄命境九重強(qiáng)。”說完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這目中無人的公子哥。
“我是神魔部落雷落堂少堂主,落雷命格!能掌控強(qiáng)大的雷霆之力!同境界無敵!第一次見比我還狂的人。”賀陽眼神陰冷地看向顧長安,“遲早讓你知道天高地厚!”自然他也看出眼前這囂張的小子同樣是九重巔峰了,賀陽很自信就能擊敗他,所以他很自信,甚至有點(diǎn)過頭了。
頓時那些人也附和。“賀少堂主,手下留情啊。”
“對啊對啊,別把人家打廢了。不然這輩子就完咯。”
眾人譏諷聲不斷傳出,顧長安看了看臺上的老者,笑了笑,“賀少堂主的狗腿子真多啊。”
老者其實(shí)在賀陽嘲諷顧長安的時候已經(jīng)停止了講話,眉頭微皺,看向了顧長安這邊。并沒有說話。
而在賀陽和眾多他的堂下弟子在冷言冷語地譏諷圣女身旁的男子后,臉色有點(diǎn)陰沉。這幾個毛頭小子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還好這是在部落之內(nèi)。
而他倒是對這陌生男子有一絲好奇之意,他倒想看看,敢和賀陽叫板的人實(shí)力如何。
而熙和也靜靜地看著兩方人對峙,嘴角依然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賀陽的臉面何其重要,他從小到大,任是酋長見到自己都需禮讓三分。正因?yàn)樽约旱睦系遣柯涫惶烀硰?qiáng)者之一!
可眼前這男子并不吃這套,看來不給點(diǎn)顏色給他看看是不行了。眼底的陰冷不減反增,眼底有殺意流過。
“少堂主,眼神可殺不了人。”顧長安戲謔地看著賀陽。他心底自然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二愣子,自以為天下第一,其實(shí)什么都不是。這叫自大,這叫作死!
“你找死!”賀陽臉色陰沉無比,“你,去給我打殘他。留口氣給我。”賀陽面目猙獰地對身旁的小弟說道。
眾人聽說有戲看了,紛紛退后數(shù)百米。不然被誤傷就很悲催了。
而那人聽到又有拍馬屁的機(jī)會了,使盡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拳轟向了眼前不知死活的男子。玄命九重的實(shí)力不容小覷。
他不會想著自己會失敗,只想到此事過后,少堂主肯定會重用自己,嘴角的笑意綻放。這個弱雞來的真是時候。
顧長安看向來者,嘴角撇了撇,“真以為來個阿貓阿狗都想廢了我?”右腳一甩,迎上了看似凌冽的拳頭。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拼死都要讓你掉層皮!
更何況,眼前這個太弱了……
隨即一聲悶響。
賀陽小弟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他本身也是倒飛向人群。吐血不止,顯然受了很重的傷,而且氣息萎靡不振,似乎愈來愈弱。
他痛苦地慘叫道:“啊!!!我的修為!”他眼神陰沉中帶著恐懼,眼前這男子根本就不是善茬!他心里有一絲悔意,千不該,萬不該出這個風(fēng)頭。
賀陽看著小弟在這人手中一招被敗,心底自然很不舒服。同時也心里怒罵這小弟給自己丟臉了,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小弟,而是看向了顧長安。
“你叫顧長安對吧?”賀陽的臉色陰沉地可怕,聲音中的陰冷之意愈發(fā)濃烈。他竟然敢當(dāng)眾打自己的臉?這是十八年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三天后,比武臺!你可敢?!”眼神充斥著一股濃烈陰冷的殺意,他的尊嚴(yán)今天被踐踏了!
“一戰(zhàn)定生死!你可敢?!”顧長安看著賀陽越來越覺得這少堂主很可愛。對自己動了殺心的人,顧長安不會放過,任憑他是誰!
眾人皆神色一凜,生死戰(zhàn)?!這兩人未免太浮夸了吧?
眾人都清楚生死戰(zhàn)必定簽下生死契,一旦生死契成功落定,無上天道則會判定一方死亡才結(jié)束,如若兩人怯戰(zhàn),天道之上有雷罰降臨二人,廢其修為!嚴(yán)重者灰飛煙滅。
現(xiàn)如今還沒人能摸透天道判罰的規(guī)律,所以沒人會沒事找刺,激,立生死契。
生死契,必有一方陣亡方能結(jié)束!
賀陽自然也沒想到這顧長安如此囂張,莫非他以為打贏了自己的手下就已經(jīng)無敵了么?亦或是他真有這樣的實(shí)力?同樣是九重巔峰,賀陽或許真的沒有把握。
臉色不自然地沉了下來,今天的面子已經(jīng)丟大了。如今對方提出生死之戰(zhàn)。如若不接,或許神魔部落再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以后只會淪落成其他三堂的笑柄。賀陽冷哼一聲,“希望你能赴約!”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手足無措的小弟。
顧長安苦笑了一下,這才出來多久,就攤上這破事。看了一眼始終淡然的熙和,顧長安恢復(fù)了正常的語氣。“圣女姑娘這樣可不好玩。”
熙和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回道:“小女子確實(shí)有錯在先。”
顧長安不管不顧周圍殺人的眼光,戲謔地笑著回道:“怕是姑娘蓄謀已久了吧。”
熙和未做回答。而周圍眾人也只能偶爾用眼神在心里殺此男子千百遍罷了,打是打不過了。
顧長安見熙和未做回答,也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站著。而老者的發(fā)言也結(jié)束了,眾人見沒好戲看便紛紛退場,開始爭分奪秒準(zhǔn)備半月后的部落內(nèi)的選拔賽了。
相比部落內(nèi)的選拔賽,眾人更關(guān)心是三天后的生死一戰(zhàn),一方北境某個國家的皇太子,一方落雷堂少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