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燈叔點點頭,示意正是村長陳叔所說之意。
村長緊接著又道。
“那依祭師之意呢?”
陳叔阻止住那些準備撥開干枯藤蔓的村民后,又神情恍惚的道。
看上去對此事也是沒什么主意。
“我看響水溝突然出現的這事,與村里的一個人有關。”
假一燈叔見村長話語不溫不火,便接著斜眼看了我一下道。
雖然嗎只是輕微的一撇,但從他的雙眼中我看到了憎恨之意思。
那種憎恨之意很是濃郁,有些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忙將視線挪開,并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過,下一刻,我分析到這假一燈叔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壞主意。
不過,這個時候,一旁陳叔的弟弟也開口了。
“因為一個人?”
他走近假一燈叔,雙眼閃著微光便道。
通過陳叔弟弟的雙眼,我看到了質疑和對假一燈叔不算友好的神色。
假一燈叔則先是一愣,然后看了陳叔弟弟一眼。
“沒錯,這響水溝凸顯建筑之事,卻實和長壽村的一個人有關,這是定數。”
假一燈叔一愣之后,神情話鋒回轉,對一開始自己的觀點再次肯定到。
“既然祭師說是因為村里的一個人,那這個人究竟是誰,而這凸顯的山柱建筑究竟是福是禍。”
村長接過話就道,其實村長的這番話也是大多數村民想知道的。
假一燈叔想了一會兒,看上去像是在思索。
“不知村長可否記得十六年前的事情。”
假一燈叔這話剛一開口,包括村長,以及在場的村民大家伙都是一愣。
那種感覺像是時過境遷許久之后,一件傷心的往事再次被重提一樣。
我當時就覺得心頭一陣激動,十六年前,那可不就是我出生的那年嗎。
“你是說這事與十六年前的事情有關?”
村長又道。
假一燈叔點頭。
看到此,村民們都突然愣了一下。
“既然祭師說這凸顯的建筑與十六年前之事有關,那還請細細道來。”
“同時,這響水河突然凸顯的這處建筑,對我長壽村而言,究竟又是福還是禍呢!”
假一燈叔再次看了我一眼,正想開口。
那一刻,我幾乎可以準確的判斷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不過,還未等到他開口,陳叔的弟弟就打斷了他的話道。
“我說我的村長大哥呀,我看你這也太杞人憂天了吧!”
村長側頭,臉上顯露幾分疑惑之色。
“二弟此話怎講。”
看得出,雖然陳叔平時與弟弟接觸甚少,可二人的感情顯然還不錯。
“大哥,你且聽我道來,這響水河凸顯的建筑,現在我說它是大兇,你信嗎?”
“同時反過來而言,我說他是大吉,你又信嗎?”
陳叔的弟弟說的認真,而陳叔卻是一臉疑惑,朦朧之中像是一頭霧水。
陳叔的弟弟又道。
“大哥可知我這次回村的目的嗎?”
村長再次不解。
“為了一航侄子,現在他在村里就一個孤兒,一些為十六年前之事的有心之人,可是欲想將之殺之而后快。”
隨后陳叔的弟弟當著大家伙的面說了我被騙去后山深處的事情。
不過,他并沒有點名引誘我到后山的是假一燈叔。
在陳叔弟弟說完之后,一些村民幡然了悟,并道難怪去我店里買香油時沒看到人。
本來一個不算百分百可信的事情,在村民的七嘴八舌議論之下已然成為了事實。
這也讓很多村民都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神色。
看不出究竟是好是壞,或許,壞也有好也有吧!畢竟十六年前在長壽村,因為我的究竟發生了什么,我無從知道。
這也自然可以理解,那一部分記恨我的人,此刻對我的遭遇表露幸災樂禍之感。
我雖猜測到這些,但我也沒有怪那些村民,畢竟聽聞十六年前我出生那天,整個后山乃至長壽村可是整整下了好些天的暴雨,冰雹。
畢竟人非圣賢,將這番天災安在我的頭上倒也說的過去。
這是我分析到的事情,至于,一些與父母還有私人恩怨的,就像假一燈叔這樣的,我就更不得而知了。
“這個人是誰?”村長陳叔雙眼猛然一凝,語調提高了數倍。
不過也在村長說完這句之后,在場的所有村民都沉默了。
那一刻,除了響水溝嘩嘩的水聲之外,靜得讓人心里發慌。
我瞟了一眼假一燈叔,他的臉上神色一陣亂變。
過了許久假一燈叔方才開口道。
“我乃長壽大家公認的祭師。至于我的職責,我更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懂,我在分析這件事情的出發點,絕對是將長壽村放到第一位的。”
“我并沒有質疑過祭師,就算你不是祭師,作為長壽村的一員,更或者說是作為我這么多年的兄弟鄰居而言。”
村長聽出了假一燈叔話語之意,急忙開口解釋。
通過村長陳叔的話,不難看出這些年他對祭師的尊敬。
很難想象,若是村長陳叔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祭師是個行尸走肉,他又會作何感想。
“沒錯,祭師是咱們長壽村的守護神,他的話我們相信。”
人群中,一個身著棉襖,帶著一定火柴頭帽子的中年男子便道。
中年男子這一開口,村民們便相繼議論了開來,不過大家伙可都是說祭師好的。
并且,大家伙最后還一致讓祭師對響水溝凸顯之物進行分析和做相應對策。
或許是這長壽村太過偏僻落后吧!也或許,大家太忌憚鬼神陰陽之事吧!
看到這樣的村民我真的有些無言以對。
假一燈叔呵呵一笑,對大家說了幾句客套話后,便開口了。
通過他的神色,看得出,今天就算是村民們沒有開口要求,他也會說出接下來的這番話。
“既然大家都如此相信于我,這事我就來說道說道。”
“天地萬物,凡事都將就一個因果,有果必有因,同時,有因就有果。”
村民們聽得認真,而我也同樣如此,不過只是對他的話語邊聽邊在思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