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葬故作神秘的緩緩把箱子打開,映入眾人眼中的卻是雜亂不堪的破舊輕甲。
“這……這是寶貝?!”
公良耶有些嘲諷的問道。
雖然看起來的確是有點像戰(zhàn)爭遺留下來的物件,但實在不至于像智葬嘚瑟的那種程度。
九兒和凈塵也是有些瞧不上這所謂的寶貝,一臉嫌棄的坐回到座位上。
“先不急,再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有了先前的破舊輕甲,幾人顯然已經對后面的寶貝沒什么興趣了,但心中又多少有些好奇,懷著這種糾結的心情,假裝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智葬的箱子。
只見智葬在箱子里翻來覆去的摸索著,終于眉頭一展,手臂開始從木箱中抽離出來。
待他把手中的物品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之時,幾人皆是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公良耶,其次則是九兒……
“時空魔鑰?!”
公良耶不禁喊道,九兒也震驚的看著智葬手掌之上熟悉又陌生的東西。
智葬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有些僵硬。
“沒錯,這是地舍的魔鑰,當初我把它偷走,以為能讓世界回歸平靜,呵呵……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說完,智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把魔鑰遞給了公良耶,開口問道。
“你的魔鑰是谷仁云給你的吧?”
谷仁云?!
許久公良耶才回憶起來,給自己魔鑰的正是叫谷仁云的老頭。
公良耶心中疑惑,為何智葬知道谷仁云?還知道魔鑰是他給的呢?
公良耶遲遲沒有接過智葬遞來的魔鑰,他不知道智葬的用意,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智葬心中知道公良耶為何遲疑,把魔鑰放在公良耶的面前,坐回到椅子上,清淺一笑,開口說道。
“谷仁云是我的摯友,當年我還與他聯(lián)手爭當過掌燈人呢。”
掌燈人?!又是掌燈人,這掌燈人到底是什么?!
公良耶疑惑,卻未來得及問起,智葬又開口說道。
“當年是與谷仁云在天舍相遇,本以為會與他短兵相接,最后卻是不謀而合,都是想阻止那場戰(zhàn)爭,誰知我倆還是勢單力薄,根本無法阻止那場戰(zhàn)爭的蔓延,我們只好私藏了魔鑰……”
“后來,我們一起修煉,想成為掌燈人,最后雖然險勝,卻也是血脈受損,實力也大不如前,掌燈人之位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智葬這么一說,公良耶更是疑惑了,這掌燈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怎樣成為掌燈人呢?為何還要修煉對決呢?
帶著諸多疑惑,公良耶開口問道。
“師父,這掌燈人究竟是什么?”
智葬一愣,腦海中的思緒如洪潮般涌來。
何為掌燈人?自己真的知道嗎?!
片刻后,智葬長嘆一聲,心有愧疚的說道。
“唉……被你這么一問,還突然有點懵了,本以為我與谷仁云聯(lián)手贏了掌燈人,我們就可以掌控大局,結束一切紛爭,最后卻是釀成大錯。”
公良耶眉頭一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隨后,公良耶又拿起桌上的魔鑰說道。
“這……”
“既然谷仁云選擇了你,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雖然你拿到了人人垂涎的魔鑰,但你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智葬說完,公良耶心中喜憂參半,只一個魔鑰自己還沒完全摸透呢,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兩個魔靈掐架的局面呢。
想到這里,公良耶忽然記起,魔靈為了救自己,已經許久都沒再出現(xiàn)了。
“師父,怎么能讓魔鑰精靈恢復呢?”
公良耶向智葬詢問道。
智葬疑惑的看著公良耶,對他所說的魔鑰精靈,自己一無所知。
“魔鑰精靈?!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東西。”
公良耶點了點頭,沒再多說,想必這里面一定是另有隱情,還是不要再多說為妙。
智葬把手又伸到木箱中摸索起來,片刻從里面拿出一本書,看了看后遞給了九兒。
“九兒,這是給你的。”
九兒興奮的接過,仔細的翻看著。
“哇!魂術功法。”
看著九兒樂不可支的樣子,智葬也跟著笑了起來。
凈塵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分寶貝,自己卻連個毛都沒撈著,對自己徒弟的修煉不上心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分寶貝也沒自己的份,這徒弟當?shù)奈疵庖蔡锴税伞?p> 公良耶察覺到凈塵的沮喪,拍了拍凈塵的肩膀,投以同情的目光,只是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終于,凈塵忍不了了。
“師父,怎么都沒我的份嗎?!”
智葬看著一臉委屈的凈塵,也是明白了他的心事,默默地把手伸向了桌面,摸起那件破舊的輕甲扔給了凈塵。
凈塵:“……”
智葬早有預料凈塵會瞧不上這件破舊輕甲,手指敲了敲桌面,對凈塵說道。
“你不要小瞧這件御魂甲,他的作用可不是一般盔甲能比的。”
凈塵一臉嫌棄的捏著御魂甲的一角,在眼前晃了晃,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無奈之下,智葬抓起御魂甲,往空中一拋,隨后,抬手一掌轟出,魂力火焰瞬間從掌間射出,打在御魂甲上。
御魂甲直直落下,除了上面的灰塵被這一掌震的飛揚開來,其他并沒有什么反應。
在幾人還在震驚之時,智葬開口說道。
“看到了吧,這御魂甲可以散去魂力攻擊,可是極品防御裝備。”
凈塵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去把御魂甲撿了起來,被智葬的攻擊一震,上面的灰塵褪去,看起來居然精致了許多。
隨后,智葬又開口說道。
“凈塵,其實我不想你修煉,不想你參與紛爭,是因為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險的境地,你和他們二人不同,他們沒得選擇,可你有,既然你已選擇步入佛門,就不要再牽扯世間的恩怨。”
凈塵無言以對,腦海中不停回蕩著智葬的聲音。
……
月落西山,山澗的野鳩開始了嗚咽,順流而下的河溪依舊滾滾的冒著濃霧,山下房屋冒出的炊煙被黑夜籠罩,儼然一副人間天堂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