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一口氣,瞬間來范:“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猥瑣欲為嗎?有錢就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嗎?你這種人,真的太讓我惡心了,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齊如風畫面感都出來了,她還在繪聲繪色道:“然后灰姑娘奪過霸道總裁支票撕個粉碎,留給霸道總裁一個瀟灑的背影,從此開始一段情。”
“可是我呢,為了你,”說到這里又瞬間暴躁,“說什么一筆不行就兩筆,還拿了錢就跑。有這樣的嗎?犧牲多大啊我!”
“錢你自己拿的,又不是我逼你。”
“emmmmmm……”
無法反駁。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這一天天的在我面前提。”
“看上又怎樣,沒看上又怎樣,你管我。”
“我是不能管你,但推波助瀾還是可以的,”齊如風抓了把草塞汪汪嘴里,揶揄道,“你要看上的話,我可以幫一幫你;沒看上的話……嘖!其實張慕澤人還挺好,做事光明磊落,能力也不錯,長的雖然比我差了點,但還湊合,你跟他在一起……欸,你去哪兒?跑什么?”
顏小默聽得心堵,聽他在后面喊更加覺得煩躁,沖不遠處的汪汪喊了句“汪汪,我們走”,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看著一人一狗漸行漸遠的背影,齊如風斂了笑意。
陸濘村是個大村,唯一一所小學就建在村委會的隔壁,校名簡單粗暴,就叫陸濘小學。
齊如風曾是這里難得拔尖的優秀學生,不過只讀到四年級就轉學了。
陸濘小學離山上有一段距離,所以他們走了挺長時間才看到一點學校的輪廓,遠遠的,就能聽到里面傳出的朗朗書聲。
鮮艷的五星紅旗在陽光底下迎風揮舞,花團錦簇的校園在秋天盡顯勃勃生機,她想進去看一看,卻被門口保安給攔下來,說什么都要她出示證件才肯放行。
好說歹說,最后還不敵齊如風云淡風輕的一句我來拜訪梁老師來的有效。
陸濘小學的面積不小,假如她沒記錯的話,以前唯二的兩棟教學樓都翻了新,兩層變四層,原來白色的外墻也被換上了金燦燦的黃色,不管何時,都甚是引人注目。
轉一圈下來,顏小默也得出了個結論。
“娛樂設施依舊匱乏,八百米依舊不會遲到。瞧,這塑膠跑道鋪的,多好!”說完話鋒一轉,“小朋友要恨死出錢鋪操場的人了。”
齊如風挑眉,“為何?”
“因為再也沒有不去跑步的理由了。”
“……”
“我記得你說過,以前你們為了不跑步,還學電視上天天求雨來著。”
“不是我。”
“哦,那我記岔了,你都是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的,很拽。”
“……”
“沒事,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只是可憐了這幫孩子,有了塑膠跑道,想狂都狂不起來了。”
讀書聲停止,接著是老師向學生提問的聲音。
顏小默想到剛才入來時某人的話,心道既然都這么說了,校園也進來了,倒不如把謊話落實?
想法一出,顏小默就拖著滿臉不情愿的齊如風跑去了辦公室。
好巧不巧,聽其他老師說,梁主任半個小時前剛出學校趕外省開會,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心血來潮的結果令人可惜。
出辦公室時,余光無意掃過,臭著臉說沒必要不想去的人,眼眸垂下的瞬間,有些落寞。
那刻她覺得自己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