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是被齊如風先她一步荼毒的朋友。

　　“你什么時候和齊如風那么熟了？”

　　“不熟啊，”小如心虛的不敢看她，坐正身子目視前方，“火鍋天天有，不差這一鍋。去藥膳館。”

　　最后一句是對張慕澤說的。

　　張慕澤笑著嗯了聲。

　　到了藥膳館，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顏小默說既然天不遂人愿，不如另尋他店，對面那家就不錯，人不多不少，重要的是有空位。

　　對面是家火鍋店。

　　小如把顏小默扣在前臺，張慕澤報了個號，服務員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個豪華包廂。

　　坐下沒多久，就有服務員陸陸續續把菜端上來。

　　雙耳燉豬腦。

　　豬腦枸髓湯。

　　桂圓豬髓魚頭湯。

　　魚頭補腦湯。

　　……

　　全是各種腦。

　　她平時是有多不聰明？

　　“除了湯就沒有其它的嗎？”

　　“有啊，”小如舀了一碗魚頭湯放顏小默面前，把最遠的那盤菜端到她面前，“你最愛吃的青椒炒豬腦。”

　　滾！

　　她喜歡的是青椒炒豬肉。

　　“你是有預謀吧的小如？”

　　不然怎么會有包廂，怎么會沒點菜就有服務員端上來！

　　這個壞東西。

　　小如道：“總有一天你會出院的，所以我就讓張同志早早定好啦。菜和湯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呢，快點吃，不要浪費。”

　　顏小默笑：“我謝謝您咧。”

　　張慕澤畢竟還是總裁身份，吃到一半，就因為公司有事先走了。

　　由于有司機來接，車就留給了小如。

　　包廂門一關上，顏小默就忍不住吐槽：“真不知張慕澤怎么會看上你這個潑婦。”

　　“潑婦也比你這潑猴好。話說，你覺得他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就人怎么樣？”

　　“挺帥的，感覺還不錯吧。你倆怎么勾搭一起的？”

　　“說什么勾搭呢那么難聽，我倆射擊俱樂部認識的，當時看他玩得還不錯，挺專業的，就勾搭……呸，就切磋了一下。”

　　“誰追的誰？”

　　“沒誰追誰，自然而然吧，你怎么回事，搞得跟節目訪談似的。吃你的豬腦。”

　　顏小默想到自己這么多年都沒把喜歡的人勾搭到手，不免傷感：“你脫單的速度太快了，真是讓我望塵莫及。有點兒羨慕。”

　　說到這個，小如放下筷子，挨著好友坐下：“你以前說有喜歡的人，不是鐘文靳，那是誰啊？”

　　腦海里閃過穿著工裝服被別人呼來喚去的影子，眼眶莫名發熱：“沒誰。”

　　小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對勁。

　　情緒不對。

　　低低沉沉，跟要下暴雨的天空似的。

　　“你出院別人知道嗎？醫生同意的？”說到醫生，小如一個激靈拍桌而起，“顏小默，你不會偷跑出來的吧？”

　　“滾，我光明正大。”把炒豬腦移出視線，補上一盤西紅柿炒蛋，邊吃邊道，“不過沒同別人說。”

　　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的……

　　“小默，你怎么？欸，怎么還哭了呢，別哭，別哭呀。”

　　顏小默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樂觀向上的形象居多，乍一看到朋友眼淚打轉越哭越勇的樣子，小如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從來都是顏小默安慰她，現下經常喊著要堅強要微笑的人在她面前眼淚嘩啦，她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傻傻的遞過一張紙巾：“還要……喝湯嗎？補腦。”

　　說完顏小默哭的更大聲了。

　　小如是真不會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