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池水便翻滾了起來,基基被駭得連忙后退。
拿特孤宰從水中掙扎著爬了起來,下意識地甩了甩滿身的水。
這一甩,又甩了基基個透心涼。
基基看見水底翻出了一個怪人,大叫著連滾帶爬地撲向了楊玉環。
楊玉環一看到拿特孤宰,就驚慌地躲入了水中,見基基爬了過來,兩人連忙抱將在了一起。
拿特孤宰見兩人赤身裸體,頓時就醒悟了:自己不經意間毀了別個的千金春宵,略微尷尬地向著唐玄宗兩人抱拳道:“在下并非無意冒犯,還請二位寬恕則個?!?p> 一聽到拿特孤宰像個正常人樣地開口說話,唐玄宗的害怕自是消了三分。
但觀其衣著又絕非常人,他甚至都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打扮,一時拿不定注意。
忽地計上心頭道:“既然少俠無意打擾,我夫妻二人也絕非得理不饒人,不過還請少俠留步則個,喝一杯喜酒,意下如何?”
拿特孤宰也沒有多想,只想到自己壞人好事,不喝杯酒,好好致致歉,也說不過去。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你若高高在上,自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你若敬他一尺,他定當還你一丈!
于是他便開口道:“如此也行,只是。”他用眼神微瞟了一下躲在水中的兩人。
唐玄宗也心領神會,哈哈大笑道:“兄弟多慮了,待我喚個人送衣服來,你我一同吃酒暢飲豪談一番。”
笑完,唐玄宗就對著華清宮外喚道:“裴旻何在,還不快給朕,送衣服來?!?p> 拿特孤宰是一個銀河神球的新生代武生,自然就不知道“朕”是個什么東西。
而靜坐待命的裴旻不僅是大唐第一劍圣,與唐玄宗更是心有靈犀。
略微一分析就知道皇帝有難了,而且來的還是一個高手,不然皇帝就不會如此謹慎了。
于是他就兀自封住內傷,嘴里含了顆白色的丹藥,將入云劍藏好,同時閃入后房挑了兩件精美的衣服。
裝作一個宮內小廝,看了看那半掩之月,就雙手抬著衣服,背對著華清池走了進去。
拿特孤宰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一是因為他是后退進來的,卻步履穩健,退步間隱隱生風。
二是盡管他佝僂著背,可還是比一米七的自己高大魁偉。
三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廝不平凡!
由此種種,從小便混跡教父的他,敏銳地暗自運轉起了體內的燃炁。
雖然已猜到面前的這個笑面虎騙了他,不過他仍然沒有選擇逃走。
逃,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戰,才是求武之輩的真諦!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一時戰血沸騰不已,燃炁也癢得難耐。
一雙眼已瞪如狂虎,一縷縷綠色的燃炁正在其瞳內滴溜溜地旋轉著,一束人眼難察的細微綠光,向著裴旻的后頸,射了過去。
強者之間總是在看不見的時候就動了手。
濤約: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來者何意!
此刻的裴旻就是如此,總感覺背后有一頭猛虎正盯自己,后頸處也不由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心想:看來自己已猜得“五去雙二只剩一”了。
于是他的內息就開始緊張了起來,知道今日很難善了,就偷偷地咽下了嘴里的丹藥,生怕喉結的滾動,影響他早已微調好了的攻守身姿,不過他的腳步卻依舊后退,始終如一。
見此,拿特孤宰更加地確定這個小廝不平凡,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使出了寅虎神穴的神技之一,“虎目瞪人瞳”!
他這一招已不知令多少同級燃者心寒膽顫,手忙腳亂,從而被他一擊必殺!
被動挨打可不是劍者的態度,主動出擊才是御劍的應有風范!
更何況是一個已受傷了的劍者,最是追求那,一擊必殺或是一擊被殺的解脫!
于是裴旻動了!
孤宰也不見他有什么大動作,只一手抬著衣服,另一手雙指成劍,向后一點,一股白色的匹練便直擊自己而來。
其速之快,快到孤宰才見其并指,匹練便擊到了額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孤宰虎目大瞪,兩股綠色的燃炁像電光般激射而出,精準無誤地擊打在了白色的匹練上。
頓時間刺啦聲大作,綠白交鋒,碰撞處火花激射,如爆煙花!
池中的唐玄宗與楊玉環從沒有見到過如此神異之畫面,大著嘴一時呆了,又聽嘭的一聲,宛如炸雷,兩人同時被駭得抖了一大跳,冷汗直流。
而孤宰和裴旻則是各退了一步。
孤宰隔得近,因此衣服就被炸成了條帶,和著他的滿頭黑發,一起在荷風中飄來飄去。
尤其其胸前則被炸得完全走光,露出了一片結實的胸肌平原,月光下,閃亮著干凈的白。
再看裴旻可謂是后背受炸,五臟翻滾,一口淤血被他強行從喉嚨眼咽了回去。
不是他不想轉身,一是爆炸來得太快,二是皇帝和貴妃還裸著嘞,轉身就等于自殺。
兩人又略微調息后,孤宰也看出裴旻不敢轉身,于是先發制人,颯沓如流星地攻了過去。
同時,眼轉蛇瞳,體運牛勁,手變虎爪,腰含龍勢,邁腿間動若脫兔,一招“龍虎翻天,動如牛震,蛇兔掏心”三連決就閃電般地向著裴旻的后心,直襲而去。
他的人尚未到,凜厲的氣勢便矯如破風,吹得裴旻接連“前退”。
生死攸關之際,裴旻終于亮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