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予看在眼里,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的將視線從唐千絮身上移開。
等唐千絮喝完了姜湯。
秦司予已經幫她盛好了粥,“不清楚你的喜好,一樣點了一些。”
“你喜歡什么,就吃什么。吃不完沒關系。”
男音溫沉,沒有起伏。
唐千絮笑笑,捧著粥喝了幾口,倒也沒客氣:“對了,我怎么會在你家的?”
昨晚她的確是喝了太多酒,斷片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醉到這種程度了,這么多年來,像昨晚那樣喝斷片的情況,頂多也就三次。
她只記得昨晚和馬夢蓮、魏淵擼串來著。
魏淵把話跟她說得很敞亮,最后她舍命陪君子,陪他敞開了喝。
一高興,就喝多了,以至于最后怎么回來的都不記得。
“你朋友送你回來,怕沒人照顧你,所以才拜托我。”秦司予垂下了眼簾,面色平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念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才勉強答應照顧你一晚上。”
結果沒想到,這丫頭喝醉了酒這么能折騰!
“是嗎?我朋友?”唐千絮摸了摸鼻梁,有些不好意思:“你說夢連吧。”
“那她呢?”按理說,她喝醉了,馬夢蓮送她回來,多半都會留下來照顧她才是。
秦司予喝了口粥,才接著道:“說是還要送你另外一個朋友回去。”
另外一個朋友,當然指的就是魏淵了。
這么一說,唐千絮就明白了。
點點頭,她不再多問,默默地喝粥。
心里盤算著,回頭得給馬夢蓮買禮物,犒勞下她。
昨晚她一定很辛苦,畢竟唐千絮和魏淵都喝醉了。
最受折騰的,就是馬夢蓮了。
“要是知道你喝醉了酒那么難伺候,我一定拒絕你朋友的委托。”
秦司予冷不丁開口。
話音打斷了唐千絮的思緒。
她回神,視線定格在男人臉上,無辜的眨眨眼:“難伺候?”
她么?
轉念想到自己今早醒來時的場景,唐千絮驀地紅了臉。
心下有點慌張。
不過很快,她平復了心態,捧著粥喝了一大口。
咽下以后,她一臉嚴肅的看著秦司予:“那個……我的衣服,是你幫我脫的?”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實在是難以啟齒。
秦司予喝粥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不由想到了昨晚她赤條條從浴室里出來的場面。
“……”
男人梗住,放下碗,摸了摸鼻尖。
幸好沒有溫熱的液體淌下來。
不過他的耳根卻是紅了,滾燙得緊。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唐千絮急了:“不會吧!真是你給我脫的?”
要真是秦司予,那這家伙也太……
“不是。”男音嚴厲、果決。
否認之后,他別開臉,不再看唐千絮:“你自己脫的。”
唐千絮:“……”
真的假的?
她自己脫的?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自己去浴室沖的澡,脫的衣服。洗完澡自己跑去了我的臥室,睡了我的床。”
男人聲音沉沉,接著道:“話已至此。唐小姐,作為你的室友,我必須奉勸你一句。”
“以后在外面,請務必少喝一點酒。”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我這么柳下惠。”
秦司予的神情很嚴肅,一副說教的模樣。
唐千絮:“……”
視線低落到他腰下,桃花眼瞇了瞇。
柳下惠嗎?
實際是有心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