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曉,木兮被壓在脖子上的一條重重的胳膊壓醒,她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睡成死豬的某人。雖然不太想承認,可是玄風這張俊臉的確是太耐看了一些,可惜了清晨寶貴的時光,竟然浪費在了犯花癡上。
他濃密的黑發像潑灑在她的身上,糾纏著她柔軟的青絲,連睡夢中都是如此霸道。木兮堅持了一會,但最終還是被他這條壯碩的胳膊壓得喘不過氣來,打算輕手輕腳的將它拿下來。
誰知右手剛一使勁,他就醒了。他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色,迷迷糊糊的說道:“再睡一會。”然后就反手把她嵌得更緊。木兮只能無奈的吻了吻他的額頭。
房間的隔壁是睡得正香的越天青,一手摟著一個溫香軟玉的妹子,床頭還放了倆喝完酒的空壇子,這魔君的日子過得也是好不快活。
他們卻不知,這日的夜里,一騎快馬飛奔入汴梁,為的就是送懷中的那封密信。而這歪歪扭扭的字跡,正是出自青樓的管家婆子之手。
“若是那姓越的主顧上門尋歡作樂,還帶著一個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派人速速來報,事成之后賞黃金百兩。”話音落,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脖頸上。
兩年前的一日,突然有一個相貌奇特的人找上門來,給那關管家的婆子說了這么一番話,然后丟下五百兩銀票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樓的婆子嚇得哆哆嗦嗦,官府的人不能惹,江湖中人也不能惹,像這樣武功高強又出手大方,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更是要捧著。婆子拿著銀票的手不住的顫抖,像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汴梁城內,計無心接下這封密信,陰郁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比他不笑還要滲人。旁便給他端著洗臉盆的侍女不禁打了個寒顫,盆中水漸出來了一點,這面色慘白的男子為何如此嚇人。
在仙,魔,神,鬼,人當中,鬼的速度無疑是最快的,幻術是他們最擅長的術法。從汴梁到淮南,計無心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然后用幻術在玄風旁邊設了個再尋常不過的飯館,可以吃早餐茶點。
六道各有各的優勢,人的優勢在于基數龐大,仙擅用法術,魔擅近身肉搏,神則兩者兼修(一些文職的神仙除外),鬼擅幻術,但是戰斗力最弱。所以千百年來,神界還是在六界中處于統治地位。
等木兮三人磨磨蹭蹭的起了床,發現樓中竟然沒什么人,這是迎上來昨天的那個管家婆子。
“三位客官,你們也知道小店只做晚上的營生,現在廚子姑娘們都睡了,若是三位想用早點,那邊去我們旁邊的那家吧。”
越天青袖子一揮說了聲知道了,就大搖大擺的向門外走去。木兮揉了揉酸痛的脖頸,不一會一只溫熱的大手覆了上來,他慚愧的說道:“對不起,老毛病又犯了。”
三人看了看那,沒什么客源的飯館,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