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中煎熬,在吶喊中新生,終需經歷磨難方能蛻變。這場天人對決,飛天最后還是贏了。
五人在祭壇下都目瞪口呆,待飛天身子微動之時,他們更是下意識得往后小退了一步。
“可憐天見,終是有機會完成任務,返回總教了。”回過神來,老尊者激動道。
“春護法,給他安排個住處,好生招待著。”
“是!”看得出來春護法心情也極為不錯。
“且慢!”飛天輕聲道,他雖是熬過了六絕花,不過也近乎去了半條命,此刻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你有何要求盡管提。”老尊者笑道。
“那牢籠之中還有我蟲族的兩個小子,還望大人……”飛天回道。
“可。”老尊者爽快得點了點頭。
……
墨梅林中,一座小木屋坐落其間。
屋內也無甚裝扮,樸素得很,不過總比那濕冷的水囚好些。在門口,飛天默默望著這墨梅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距那日已是一月過去,拜仙教那還是沒什么動靜,這讓他有些納悶。正當他想轉身回屋時,春護法卻是緩緩而來。
“尊者召你。”說了一聲,飛天便跟著她往祭壇那去。路上飛天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她都不愿搭理,緘口不言。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祭壇所在。
“這是……”看著祭壇上的場景,飛天驚奇不已。碧綠幽燈盡皆燃起,壇上飄蕩著兩團月華以及三團日精,好不勾人心神。
“看你的氣色,該是好了許多。”老尊者看著飛天笑語。
“嗯。”他回了一聲。
“這壇上的東西都歸你了,如何做不需老夫多言吧?”老尊者又說道。
“你是說這壇上的精華都給我?”聞言,飛天不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要知道每一團日精月華都算得上寶貝,誰又舍得便宜了他人。
“正是。”老尊者回道,“不光是這些,過些日子你再來,教中還會準備不少。”
“如此恩惠,小妖不敢要。”心道其中定有莫大兇險,飛天試著拒絕道。
“這可由不得你,你煉也得煉,不煉也得煉。”老尊者冷嗤一聲。一旁的春護法也抽了抽長鞭,恐嚇于他。
暗自沉了口氣,飛天也只好走上了祭壇,盤膝而坐,一團團煉化過去。
一團,兩團……煉化到第四團時,又見一陣血光從飛天體內閃耀而出。直到此刻,飛天才真正踏足了一生境,并且又覺醒了一項本命天賦。雖還未試過,不過他感覺這神通應該與他的眼睛有關。
抬頭看了眼老尊者,見他示意繼續,飛天也不敢停下,將那最后一團日精也煉化完畢。
“很好!”飛天下了祭壇,老尊者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挨過六絕花之事我已稟報到了總教,教主大為贊許,有意好好栽培你。”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拜仙教的一員了,賜花臉面具一張,封飛天道人,位列黑風谷分壇第十九仙使,暫歸春護法座下。”
“此強身丹,乃教主親賜。”接著老尊者又從豹皮囊中掏出了一個小木盒,從中拿出了一枚白玉丹。
他本不想服下,可見老尊者背過雙手,面帶笑意得盯著他看,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將這白玉丹吞了下去。
“此丹又名夢魘,每年中秋之時便會發作,到時全身奇癢難耐,有如萬蟻噬身,更會神魂顛倒,需得服用解藥才可止了。”老尊者又說道。
“解藥都在教主那,只有表現好了他老人家才會賜藥,我的意思你知道吧?”
“小妖,明白!”飛天拱了拱手,苦澀不已。
“下去吧,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好好修行,增長修為。”
……
回墨梅林的路上,春護法也一路相隨。
“整個分壇,就連老尊者也服用過夢魘丹。”春護法開口道,“我等的性命已經很久沒有捏在自己手里過了,你也不必對此太過介懷。”
“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聽話,聽上面的吩咐……”
“以毒丹威逼,只怕教中之人多是懷恨在心罷?”飛天冷笑。
“教主曾說過,他不求眾人服他,只需眾人懼他便可。”春護法回道。
“對了,你可是從終南山來?”她又問道。
“不錯。”飛天點了點頭。
“向你打聽個人。”她說,“望仙峰飛仙觀紫英真君。”
“真君啊,我與他倒是淵源頗深。”飛天回道,“就是他送我出的終南山。”
“他過得可還好?”她停了下來,聲音有些低沉。
“好不好我知,不過真君風度翩翩,道行高深,很受人推崇。”飛天回道。
“怎么?護法識得紫英真君?”
“有些過往罷了。”春護法笑了笑,而后就瀟灑離去。
“大王,您沒事吧?”回到木屋,七星和小金上前關切道。
“無大礙,而且修為也變強了許多。”飛天回道,“我如今也算加入了這拜仙教,短時間內我們怕是離不開此地。”
“大王,我看這拜仙教多是個魔教,我們需得早做脫身的打算才是。”七星說道。
“我也知曉,不過這四大護法還有老尊者的道行著實高深,得慢慢等待時機的出現。”飛天輕嘆道,“你倆今后也別出這墨梅林了,以防遭遇不測。”
另一邊,祭壇所在。一道模糊的人影飄于上邊,而老尊者則恭恭敬敬得侍立一旁,他們足足談了有兩個時辰才結束……
又一月,飛天再被召往了祭壇。這次那上邊足足有日精月華各五團,煉化完后他只覺迷糊脹暈得很,惡心極了。滋補過頭,大抵如此。
“如此急著拔高我的修為,也不知魔教有何目的?”像是醉了一般,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墨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