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靈玉帶著風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靈歌一直守在門口,見二人進來之后,狐疑的圍著二人轉(zhuǎn)了半天。
一雙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時不時還湊近風陌,用鼻子嗅了嗅。
“嗯,有香味....”靈歌暗自嘀咕一聲,隨即欲嗅一下靈玉身上的香味,卻被靈玉捏住鼻子,道:“哥,你干嘛呢,你滿腦子想什么呢?”
靈歌把她手撥開,道:“你們兩個,夜半三更的,有沒有做什么不好的行為?”
“你想多了吧?”靈玉白了他一眼,兀自跑去休息了。
隨即靈歌又看向了風陌,風陌笑道:“看我干嘛,我又沒做什么!”
“沒做就好。”靈歌才放下心來。
等到風陌坐下,他才湊了過來,道:“陌哥,我覺得,明天我們?nèi)ブ埃€是先打探好里面的情況,那里面有老煞鎮(zhèn)守,實力強大,搞不好就栽進去了。”
經(jīng)過上次二人聯(lián)合一戰(zhàn)之后,見風陌為了自己離開,和秦余拼命那刻,靈歌就把風陌當兄弟,又因為風陌比他強,故而叫一聲陌哥。
風陌笑道:“你又在打眼珠子的注意了是不?”
“還是你懂我!”靈歌給他個笑:“我也是為了大家安全嘛!”
風陌喝了口水,道:“你老實交代,那二妖你把他們藏哪去了?”
見風陌識破自己的計劃,靈歌也不見怪,悄悄給秦余使個眼色。
秦余立刻過意,湊過來道:“不瞞大人,那兩妖還沒死呢,此刻被我封住,藏在東邊出口,一顆樹頂上。”
“還有呢?”靈歌使勁給秦余使眼色。
秦余立刻從腰包里取出一本書籍,遞給風陌:“大人,這是從二妖身上搜出來的,看樣子是本心法。”
“嘿嘿……”風陌終于喜笑顏開,兀自從身后掏出陰陽鼎,放在桌子上:“看,現(xiàn)在我們又多了一些勝算,有了陰陽鼎,想必對付那老煞,也輕松了點。”
秦余見狀,即刻在那拍馬屁:“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一旁的靈歌無比滿意,笑吟吟的看著風陌。
“.........”
風陌無語至極!
隨即拿起陰陽鼎的心法,風陌先是看了一遍,兀自在那想著什么。
一旁的靈歌問道:“怎么樣?這寶貝行不行?”
他主修神魂,對于這些寶物倒是不起興趣。二妖昏死那刻,風陌正好將那落下的陰陽鼎收取,只是沒來得及搜心法,就被樹人打擾了。
靈歌知道風陌喜歡寶貝,特意吩咐秦余搜過來給風陌,若風陌能夠掌握這件寶貝,他知道,這陰陽鼎,其實威力巨大,到時候?qū)Ω赌抢仙罚踩菀仔?p> “行!”風陌回應(yīng)一句:“我先試試,看看能不能催動它。”
“好。”靈歌笑嘻嘻。
風陌此刻掌握了陰陽鼎,加上有其心法,只是試了幾遍,就掌握了其中訣竅。
看著陰陽鼎在他手里滴溜溜旋轉(zhuǎn)著,開心極了。
心法上面寫的明明白白,一共四層咒語:斬,收,攝,伏!
狐牛二妖連手催動,用了三層咒語對付風陌,皆被風陌戰(zhàn)勝,至于第四層,還沒來得及念出來就被靈歌打斷了。
當然,威力定然不止這些,那二妖聯(lián)合催動,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不足以把真正的威力催動出來。
自然,這么件寶物,他真正的威力有多強,猶未可知。
等到第二天,風陌幾人早早告別了凝月等人,在凝月一臉復(fù)雜的表情下,走出了這片土地,來到了東邊路口處。
秦余躍上樹枝,砰砰兩聲,將胡蘇及劉青摔了下來。
于是,秦余扛著二妖,幾人踏上小路,直直走上了大山的位置。
離開靈氣之地后,風陌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這塊土地,除了進出口,其余兩面皆為懸崖絕壁,懸崖深不見底,霧靄沉沉。想必此地,應(yīng)該很少有人能夠找到。
幾人繼續(xù)上路,日夜兼程。
這天,他們來到了大山腳下,風陌停了下來,一眼望去,只見高峰佇立,山石成林,半山腰霧靄繚繞,奇峰突起,拔地而起,成天然之勢,巍峨壯觀。
果真是橫看成林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一條幽冷深邃的小路,直直通往大山深處,抬頭有烏鴉飛過,成群結(jié)隊,在山頂上呱呱叫個不停。
天上烈日炎炎,可此間卻不見熱度,反而陰冷逼人。
靈歌只是打量了一遍之后,兀自打個唆使,道:“這地方陰氣,煞氣都重,很難想象是有多少人伏尸此地,那老煞在此呆了這么多年,應(yīng)該快成精了吧?”
一旁的秦余將昏迷的二妖放下,道:“那家伙在此地不知呆了多久,想必也快成精了。”
“好了,先休息一晚。”風陌吩咐道:“明日在趕路。”
于是,風陌兀自找個地方,練習(xí)陰陽鼎的心法去了。
靈歌卻吩咐秦余,把狐妖帶過來,于是靈歌自腰間一摸,摸出眼珠子,兩只眼睛盯著胡蘇,陰險地笑道:“秦余,先把這家伙弄死,我要把他祭祀這眼珠子。”
秦余自然聽命,當下一掌拍向胡蘇腦門,當場將昏迷的胡蘇拍死了。
“把他的魂魄拘了去。”靈歌對秦余道。
秦余照做,一眨眼功夫,便將胡蘇魂魄收了,這家伙看著自己的尸體,這才明白過來,兀自在那叫喊,秦余又是幾巴掌拍過去,胡蘇才安靜下來。
靈歌見他心煩,自腰間掏出一個袋子,打開袋口,將胡蘇收了進去。
這是專門收魂魄的魂袋。
隨即,靈歌故技重施,將眼珠子放上去,沾上胡蘇的血液之后,里面又開始投射出畫面來了。
話不多說,幾人順著看過去。
“呱呱....”烏鴉飛過眼珠主人的頭頂,在夜里盤旋。
此刻,眼珠的主人行走在一片大山深處,四周雖是黑夜,但在他那特殊的眼睛中,倒是跟白天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小小翼翼,這里面讓他意識到了危機,故而他凝神戒備,不敢拖大。
走著走著,眼珠的主人,卻驀然停了下來,因為,他聽見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輕的幾乎聽不見,但眼珠的主人耳力極好,聽見之后,立刻轉(zhuǎn)過身去。
他覺得,腳步聲是從身后傳來的,此刻未見任何影子,他倒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一見?”
沒有聲音回答他,似乎是對空氣說的。
眼珠的主人又道:“荒山野嶺,閣下既然發(fā)現(xiàn)了我,卻沒下殺手,說明閣下與我無敵意,但總是跟蹤我卻不現(xiàn)身,不知道閣下實在顧忌什么!”
“不要往前走了。”暗中有個聲音飄來:“再走下去,你會死在這里。”
“哈哈哈,不走下去。”眼珠的主人道:“我就是等死,走下去了,還有希望。”
暗中那聲音就不說話了。
眼珠的主人也不理睬,繼續(xù)走著,邊走邊道:“你一直呆在此地嗎?”
沒人回答他,他又道:“我聞到了你身上的煞氣。”
還是沒人回答他。
“別躲了,我看見你了。”眼珠的主人看向旁邊,道:“你不出聲還好,只要你出聲了,無論你躲在何處,我都能找到你。”
可四周還是無任何影子,暗中的聲音還是沒說話。
“唉。”他嘆了口氣,道:“非得讓我把你找出來,你才相信。”
說罷,他八目奇開,中央那一瞳,發(fā)出亮光,頓時看見了藏在石頭里的那一只魂魄。
卻見那家伙是個青年,身著一身黑袍,他藏身于周圍石頭里,一直跟著他走。此刻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之后,當下朝著眼珠的主人跪下,一臉佩服之色,喊道:“先生果然厲害,請先生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