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客廳,讓你嫂子拉一段小提琴。”
“哇,我嫂子會拉小提琴?”
“哈哈!”
坐在客廳里,李光白喝了一口熱茶沖著廚房聲音很溫柔地說道:
“小梁,你不是平常都說就我一個人聽沒意思嘛?哈哈!現在趁著向醫來了,你好好拉一曲。”
剛收拾完廚房的梁娟走過來,紅著臉打了一下李光白笑著說道:
“你怎么這么會說呢,我才學沒多久,就不拿出來獻丑了。”
李光白伸手幫梁娟捋了一下頭發,對著李向醫說道:
“年輕的時候你嫂子就想學這個小提琴,可那個時候飯都吃不飽,就想著工作穩定了以后再學,結果工作穩定后,又得養活兩個孩子。你嫂子也沒學成,現在孩子長大出國了,你嫂子也終于有機會學這個了。”
李光白起身去把小提琴拿了出來,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塊非常干凈的小白布把小提琴擦了擦。
“這東西可真不便宜啊!”
坐在一旁的梁娟紅著臉掐了李光白胳膊一下,李光白連忙改口說道:
“哎呦呦!貴也得買,只要你嫂子喜歡!”
李向醫這是強行被喂了一大口狗糧,不過看著兩個人李向醫打心里還是覺得暖暖的,笑了笑說道:
“嫂子,您就拉一個唄!反正我也不太懂這個,也分不清好壞,哈哈!”
“對呀,我們這些醫生都不懂這個,小梁你就放開拉唄!哈哈!”
兩個人起著哄,最后梁娟起身拿著小提琴說道:
“我可真是才學沒多久啊!現在就會幾個自己喜歡的曲子。”
“沒事啦,嫂子!”
李光白也坐正了身體,笑著說道:“就拉那個我最喜歡的《初見也是離別》。”
“那好!”
梁娟站正身體擺好姿勢,閉著眼睛拉了起來。
其實李向醫也著實就不懂這個,聽著這一首小提琴曲,只是感覺旋律挺不錯的,并且拉出來的音色也非常的清晰,讓李向醫這個不懂的人也感覺非常的舒服。
再看身旁的李光白口口聲聲地也說自己不懂,現在卻閉著眼一臉享受的樣子。
一曲拉完,李向醫和李光白都鼓起了掌,梁娟臉紅著激動地笑了笑,因為這是梁娟第一次給除了李光白以外的人拉曲子。
在客廳里又說了會閑話,李光白便開著車說要送李向醫回家,但李向醫卻讓李光白把他留在了醫院。
李光白以為李向醫來醫院還有事呢,所以也沒多問,便留下李向醫回家去了,其實李向醫是來這開車的。
上次李向醫開著程煉利分公司的車去送學姐馬思楠和余涵父母后,程煉利便交代分公司把那輛純黑現代車留給了李向醫。
李向醫當然是來者不拒啊!其實李向醫本身就想買一輛車,但一想到還要去選車,提車,上牌照等等就做罷了,現在有一輛證件齊全的車停在眼前,那李向醫肯定樂意啊!
錢是不缺的,畢竟當初去德國進修前,李向醫的母親就讓李向醫的父親李偉解除了對李向醫的經濟“枷鎖”。
在德國每年的生活費,李向醫的母親都是按三百萬給的,而李向醫卻天天在德國醫學研究機構里吃免費的食堂。
也許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真的不懂,哈哈!
其實那天晚上李光白給李向醫說的那些話,李向醫也只是聽了聽,直到回到家中,李向醫回想起來也是似懂非懂的。
但從那天以后,李向醫便每天接手術,現在的李向醫也不知道這樣做為了什么,也許只是想通過無數的手術來強化自己的手法和熟練運用自己的手術知識。
并且只有做手術的時候,看著手術臺上需要自己拯救的病人,李向醫才能稍微地感覺到一些自己的說不上來的意義。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李向醫也沒有了固定的助手,因為連助手都受不了李向醫做手術的頻率與強度,基本上一個助手跟著李向醫連著上三臺手術,便會要求換人休息。
科室里現在也傳著很真實也很搞笑的一句話!
“鐵打的李向醫,水做的助手!”
這一個月內,除了每星期固定的一天休息日外,李向醫每天都會接手術,碰見大手術就一天一臺,碰見小手術,比如微創切闌尾,微創切膽囊,李向醫一般就保持一天兩臺。
急診那邊的手術也被李向醫接過來了一大半,李向醫現在醫院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逐漸也有了從別的醫院轉過來專門讓李向醫做微創手術的病人。
唯一的休息的就是星期天,這一天李向醫一大早上起來就去跟著嫂子梁娟買菜,中午在家學那四道菜。下午回到家里在陽臺上倒騰自己的小雕刻。
今天李向醫早上早早地開著車來了醫院,到了科室后,李向醫明顯發現科室里的醫生護士都有點不對勁。
太熱情了!
比如早上護士長見了李向醫,連忙問道:“向醫吃早飯沒,沒吃的話,我過會讓學生給你帶一份!”
護士站的護士們看到李向醫也都熱心地打招呼,有的還都拿著酸奶問李向醫要不要喝等等,李向醫不要,那就硬塞!
李向醫一臉迷茫地捧著一兜酸奶來了郭維輪的辦公室,把酸奶全倒在郭維輪的辦公桌上。
“老哈!這啥情況啊?”
這一個月,李向醫和郭維輪的關系也緩和了許多。郭維輪看著一桌子的酸奶,大笑了起來說道:
“多好的事啊!你不喝的話,我可不客氣了!哈哈!”
李向醫連忙把桌上的酸奶撥拉到自己身前,笑著說道:
“誰說我不要了!”
開過玩笑以后,李向醫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疑惑地問道:
“老哈!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到底咋回事呀?我現在都有點不適應了!”
郭維輪哈哈地笑了笑,反問道:“今天是啥日子啊?”
李向醫湊這頭想了想,今天也不是自己生日啊!并且也不是什么法定節日啊!
李向醫看著一臉壞笑的郭維輪,只能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