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正式開始。
李向醫左右觀察了一下,基本上來看演唱會都是年齡不到二十五的女孩子。
臉上涂著怪怪的字,手里有的高舉著帶著燈光的牌子,有的揮動著閃光棒。
舞臺燈光刷的一下的被打開,但舞臺上出現的并不是方衛起這個人,而是一輛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轎車,老樣子,挺具有收藏意義的。
方衛起緩緩地從車里走了出來,舞臺邊上的噴火裝置也非常的配合節奏,火焰噴的很高,把方衛起的出場效果達到了一種極致。
全場的女孩子們也都跟著歡呼了起來。
幾首烏拉烏拉的亂喊一樣歌曲過后,李向醫都懷疑人生了,這他媽唱的是啥?
難道自己在醫院呆傻了,跟不上潮流了?
現在都開始流行聽這個了?
“哈哈,看你不怎么喜歡這種音樂啊?”
李向醫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還好,還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向醫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聽的歌了。
陸馨雨早在前幾分鐘就去了后臺,接下來就到了陸馨雨幫場的時候。
陸馨雨拿著話筒出現在了眼巴前的舞臺上,燈光下的陸馨雨在李向醫眼里就很書中的小仙子一樣。
然而正當陸馨雨拿起話筒要唱歌的時候,然而從音響里傳出來的音樂卻并不是《清衣》,而是《愛情就在下一秒》。
方衛起也拿著話筒從舞臺的后面的走了出來,一時間全場的女孩們尖叫,歡呼了起來。
李向醫現在卻是一臉的迷茫,怎么突然換歌曲了?
舞臺上的陸馨雨轉身看了一眼滿臉得意的方衛起,心里也大概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了。
陸馨雨沖著臺下的主辦方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后關掉自己話筒,對著方衛起說道:
“有意思嘛?”
“這不是挺好的嘛?公司也是這樣安排的啊!哈哈!”
陸馨雨聽罷,也沒有再去說什么,而是直接打開話筒,對著全場一臉懵逼的人說道:
“臨時出了點狀況,抱歉!”
說罷,陸馨雨便把話筒輕輕地放到舞臺的地上,轉身去了后臺。
舞臺上一時間尷尬了起來,方衛起索性把話筒一摔也直接去了后臺,這可把主辦方給弄捉急了,主辦人的負責人連忙上臺打起了圓場。
李向醫現在是一臉迷茫,怎么現在聽一首歌都這么難了嘛?
過了有那么一會,陸馨雨帶著鴨舌帽和口罩出現在了李向醫的身旁。
李向醫連忙問道:“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嘛?”
“沒事啦,公司安排出現了失誤。今天晚上我不用上臺了。”
“啊!”
本來還一肚子氣的陸馨雨看了看身旁什么都不知道李向醫,哈哈地笑了起來。
“沒聽到我的歌,是不是很失望啊?”
這次李向醫沒有說謊,直接說道:“對呀!就等著聽你的歌呢!”
“哈哈!看來你還真是我的粉絲啊!”
陸馨雨被李向醫這么一弄,心情也恢復了不少。
“向醫,你還想看這個演唱會嗎?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歡這種環境,要不出去走走吧?”
李向醫聽罷,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好啊!”
兩人一塊走出了金海體育中心,體育中心的旁邊是金海的一條重修的護城河,這個時間點了,還有許多人在這條護城河附近散步。
漫步在護城河旁,陸馨雨看著很多老夫老妻在相互攙扶著散步,不自覺地說道:
“這樣的生活多好,安逸,快樂,幸福!”
“嗯,是挺好的!”
李向醫現在也很有這種感覺,天天在醫院呆著,也著實很少有空能夠這樣出來走走看看。
并且李向醫平時的手術還都是在晚上,別說這條護城河了,就連醫院旁邊的公園李向醫都沒去過。
不過走了一會后,李向醫總感覺身后不遠處有人在跟著他,這不免讓李向醫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因為李向醫的心里出現了一個人,劉鶴顏。
前段時間,程煉利給李向醫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那條短信的事以后,李向醫便多少留了一個心眼。
“陸小姐,過會如果發生什么事,你趕緊跑!”
陸馨雨愣了一下,轉過身看了看四周,哈哈大笑起來。
“沒事啦,那是我爺爺安排保護我的保鏢,不是壞人!平時他們緊跟著我太顯眼了,所以我就讓他們遠遠的跟著我就好了!”
聽陸馨雨這么一說,李向醫的心才放了下來,尷尬地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
陸馨雨看了看李向醫笑著說道:“別叫我陸小姐了,好難聽的!你以后就叫我馨雨吧!”
李向醫點了點頭,嘿嘿地笑了笑,兩人又重新漫步了起來。
而演唱會內,經過主辦方在后臺各種好話勸說,方衛起帶著自己的暴脾氣重新登上了舞臺。
在舞臺上,方衛起胡亂的彈著吉他,嘴里跟痞子一樣地說唱著自己以為很好聽的歌曲。
這首歌曲本身就有點黑暗系,整段歌詞都不怎么能入耳,然而方衛起卻越唱越起勁,在舞臺上各種蹦蹦跳跳的。
方衛起通過這首歌曲把自己心里的“憋屈”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方衛起本以為這次這個機會會讓他在娛樂圈再進一步,結果現在弄成了這樣。
雖然方衛起本身就是靠吹吹捧捧起來的,但是他自身感覺自己非常的了不起,然而今天的事情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唱到最后,方衛起心里的氣越來越大,索性拿起身前的吉他朝著自己的愛車的車身猛砸了起來!
“哇唔!爽!”
明顯神經病的做法,卻讓在場的女孩子們更加的興奮了,在她們眼里這就是她們男神的霸氣啊!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這本身就是一輛上世紀的“老爺”車了,所有的配置都不是那么牢固堅挺了。
經過方衛起的一頓亂砸,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最后一下的重擊下,上好的吉他從中間斷開了。
“太帥了!啊!受不了了!”
全場再一次歡呼了起來,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華麗的表演。
在這種娛樂至死的演唱會的舞臺上,這臺老爺車的后備油箱在連續數次的重擊下,也開始放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