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貝拉聽了靄青的借錢計劃，瞪大了眼睛，“我還不上怎么辦呢？”
貝拉是例行帶給靄青一些公司的郵件，還有公司節日活動的準備工作，要靄青幫忙。
“定息存款期滿后要馬上還錢呀。”
“哈哈，我做不到，手里有錢哪能不花？買鞋買包買化妝品。”
貝拉的男朋友是中美兩地的空中飛人，給貝拉買東西出手大方。
靄青笑了笑，她和喬治各管各的帳，她沒有向喬治要過一分錢。
“你家老陳很寵你。”
“姐，”貝拉猶豫了一下，每次貝拉叫靄青為姐，多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果然引起靄青的注意力，“和陳鵬吵架了？”
貝拉看著靄青，“姐，陳鵬有老婆，還有孩子。”
“啊？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一對在一起好幾年，從不提起結婚一事，陳鵬兩邊跑，在中國的時間更多，沒有老婆也會有其他女友。
“我不是他唯一女友，這我早就知道了，”貝拉輕描淡寫地說，“他老婆要送孩子來這邊讀書，他就不能陪我了。”
“那你，”靄青找詞安慰她，“準備和老陳分手？看的出來，你已經接受了。”
“我們還在商量，就這樣唄，她老婆來了，就會整天看著他，我出局了。”
“貝拉，還商量什么，快刀斬亂麻，徹底分手。你耗不起。”
“我可沒想嫁他。”貝拉翻了翻白眼。
“那現在正是機會，了斷干凈吧。”靄青猜他們在商量什么？分手費？
“姐你說的對，我正找房子呢。”貝拉眼睛一閃，“你覺得衛衛客怎么樣？”
“貝拉！”靄青瞪大了眼睛，衛衛客是公司的CEO，貝拉的老板，辦公室戀情？那衛衛客也是結著婚的，不會已經。。。
“開玩笑啦，”貝拉哈哈一笑，“哎，你說他挺帥的吧？”
“呃，”靄青講實話，也是想打擊一下貝拉的癡念，“他不是我的菜。你知道印度人對婚姻是很忠誠的。”
“嗯，”貝拉點點頭，“他也沒有多少錢。姐，你說他那些股份值多少錢呢？”
靄青無奈地搖搖頭，“貝拉，咱認真工作，別胡思亂想。你找好地方我可以幫著搬家去。”
“謝啦，姐。”貝拉把腳下的一個大包提起來，“說到工作，你來幫我。”一反手，全倒在餐桌上。
“這是什么？”
“名牌夾子。”貝拉說著，又從挎包里掏出一個大信封，倒出一堆小卡片，上面印著名字。
“這是今年節日聚餐活動的人名，我和衛衛客已經商量好了怎么安排席位。”
格林多公司今年的年終晚會設在舊金山市中心的一家餐廳，星期六，包場。
貝拉是總裁助理，主管籌辦活動，早在夏天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
先是選餐廳，舊金山是貝拉長大的地方，熟悉那里的環境，挑選了幾家，打電話詢問能容納多少賓客，日期是不是合適，可不可以包場，有沒有地方擺設樂隊和舞池。這些條件都符合了，下一步就是預算。
管理公司賬目的靄青給每年的晚會兩萬的預算，這包括員工及家屬從外州飛來加州的機票酒店，本地員工在舊金山的停車費，還訂有幾間酒店房間，為喝多的人過夜使用，然后就是餐飲費。
公司三十多員工，加上家屬，兩萬是不少的預算，花錢是貝拉的強項，她向靄青保證一分錢都不會剩下。
“今年是葡萄酒配對餐Wine Paring Dinner Party。”貝拉很早就向靄青透露了，“一共七道菜點，由餐廳來給配葡萄酒，我都試吃過了，保證你滿意。”
試吃是敲定哪家餐廳的最后一步，根據預算每人一百二十五的消費水準，餐廳給貝拉報來菜單，邀請貝拉試吃。靄青當時懷著杰杰不方便，沒有陪貝拉去，現在算是驚喜吧。
不過七道葡萄酒，加起來差不多兩杯，酒量不小，“我不能喝太多，我可是期待最后的甜點喲。別醉了不知什么味道。”
“讓喬治幫你喝。我還訂了幾瓶好酒，抽獎獎品，看你手氣嘍。”
“貝拉，你真能干，安排這么多好玩兒的，可惜我沒能幫你什么。”
“哈，所以要你來幫我插名牌。”貝拉指著餐桌上的一堆。
“今年的主題是瑞雪天地，我找到這些名牌夾子，好看吧？”
靄青拿起一個，果然，做成雪花狀，賓客的名字夾在上面，放在餐桌上，客人按照自己的名字入座。
“現在就夾上？一蹭就掉了。而且這紙印的名牌會折。”靄青看了一眼，“你不如按照桌子號，把名字分裝幾個信封，聚會當天去餐廳現插都來的及，我可以早點去幫你。”
已經確認來參加活動的員工和家屬一共六十二人，分坐八張餐桌。
靄青拿起貝拉和衛衛客商量好的名單，公司的上層管理人員坐一桌，還有兩個金主也受邀參加，也在那一桌上，余下的員工分坐其它七桌。
為了避免同一組的人或者熟悉的人坐在一起，才有了這個座位安排，貝拉解釋，“衛衛客是想讓全公司的員工互相熟悉彼此，那些程序員平日不和銷售接觸，現在就是機會。”
“哼，我倒是覺得那些上層應該分散，各占一桌，有利于和員工們溝通嘛。”靄青很不同意衛衛客這種解釋。
“哈哈，我估計會更尷尬。有老板坐著，誰都沒法放松。衛衛客說，他們會去每個桌子敬酒。”
靄青聳了聳肩，“我無所謂。這么說你我肯定不在一桌了？”
“嘻嘻，我把咱倆排在一起了。”
靄青找到自己和喬治的名字，挨著貝拉和陳鵬。
“老陳也來？你不是在分手嗎？”
“姐，分手就不能做朋友嗎？”
“哦，誤會了，誤會了。”
“好啦，我工作干完了。姐，你聚會的禮服買了嗎？要不咱們去買衣服，去化妝，要不去做頭發？”
靄青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自從生了孩子，就沒時間修理自己，加上天天在家里工作，更沒有梳妝打扮的動力，從貝拉的眼神里能看出來，“我這么邋遢了？”
“沒有啦。姐，我在網上看中了幾款，要去實體店試裝，你陪我去吧。”
“好好好，我的禮服也還沒買呢。”靄青半開著玩笑，“都是你的什么餿主意，瑞雪啥？害我另花錢去買白色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