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燼崖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鬼怪們,這上千年的歲月里他們互相吞噬廝殺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這通體黝黑的巨木,雖然看起來是顆樹木但質地卻異的常堅韌,敲擊有著金鐵之聲。無法想象這鬼炎幽蘭花是如何從這里生長出來。
“哥,你看這里還有一個”
那幽蘭花孤零零的立于寒風之中,散發出紫色的光暈,在這迷霧中顯得更加迷離。
一股凄厲的美尤然心生,一時之間穆燼崖呆住了。他仿佛看到一名女子在眼前舞蹈,淡紫色的面紗遮住了她的面孔讓人看的并不真切。
“你看到了嗎?”
“什么?看到什么?”羽兒一臉疑惑伸手就把幽蘭花抓了出來,“怎么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轟~
那女子消失在視線內,眼里只有羽兒手中的花,細看之下似乎與那之前那株相比花瓣顏色更加艷麗,花瓣上的脈絡如血管般汩汩流動。
穆燼崖握了握雙拳,“我今天這是怎么了?”他忽然有種不真切的感覺,現在到底是在幻境里還是真實世界。
“呼~還再發呆呢!”羽兒向穆燼崖招了招手,“那幫怪物快上來了,快走呀!”
“額,馬上來!”來不及多想,身后已經能聽到那些怪物的吼叫聲。
穆燼崖無意當中摸到那把宋逾明送到刀,“等等,我跑什么?多么好的實戰機會,正好試試這把刀,嘿嘿!”
……
鬼物們的大軍席卷而來,多虧這巨木表面寬度差不多只夠五人同行,要不然這么多怪物連這樹都或許會被壓倒。
“來吧!”
穆燼崖提刀而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羽兒遠遠的站在后面,給穆燼崖提供火力壓制。
“破魂閻魔,讓我看看你的威力吧!”
刷!
嗡嗡~
刀身輕鳴起來,微微的震動起來。
“哦?興奮起來了嗎?”
唰!
手起刀落,隨手將一個飛撲過來的鬼物撕碎。沒錯就是撕碎,這一刀不僅切割開了它的身體甚至連帶周圍的軀體一并攪碎。
“好快的刀!”
月華神步。
沖勢正盛的鬼物部隊一下子被沖散,穆燼崖幾個騰越間順勢揮刀,橫掃之處任何與破魂閻魔所接觸的鬼物瞬間化為齏粉。
“呃!”身后的羽兒臉上盡是驚異,一個極其淡化的虛影在穆燼崖每一次揮刀時出現,那模樣甚是嚇人?!斑@是哥哥嗎?怎么會這么強”
“喝!”
寒月圖騰光芒大盛,整個刀身閃著瑩瑩寒光,附著而上的刀氣讓這把兇刃更加威猛。
“都給我滾!!”
大片大片的鬼物被擊碎,每殺掉一個鬼物刀身就更明亮幾分,身后的羽兒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羽兒看著局勢穩定便不再停留,繼續搜尋著幽蘭花,這些靈珍異寶誰會嫌多呢?
穆燼崖現在很興奮,從未有此刻感覺到如此強壓的感覺,那些與他同樣靈體初成的鬼物在他面前連一刀都扛不住,而那些普普通通下鬼怪在揮舞之間變化為齏粉。
“這就是力量嗎?”
刀身更加明亮了。
“吼吼~”鬼物仍舊嘶吼著向前,在他們腦子里似乎感覺不到周圍同類的死傷,心中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干掉這個手提長刀的人。
“喝喝!”穆燼崖喘著粗氣,他揮出了最后一刀清出了一片空地?,F在的他已經沒有靈力了,即便這破魔閻魔極其克制這群鬼物,可這玩意對身體素質要求也極高,每每遇到那些實力高于穆燼崖的鬼物這破魂刀就會狠狠的吸一口靈力。這讓人有種被強行吸收的感覺而且還沒有規律有時候半天遇不到一個,有時猛吸很長時間。
“我去!還有這么多”穆燼崖趕緊提刀就跑,現在的靈力就連月華神步都無法使用只能看著體能支撐,多虧之前在村里的訓練起到了作用。
“羽兒!快跑啦~”
前方的羽兒并沒有動,呆呆地站在那里。
穆燼崖趕忙上去拉住羽兒向前跑,“走啊!”
“跑不了的”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穆燼崖,“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們跑不掉的…………啊!”
羽兒突然把穆燼崖撲倒,“喝喝,太好了!你終于清醒過來了”
穆燼崖扶著昏沉的腦袋,再看羽兒的眼神靈光異彩滿是生氣,“這是怎么回事?”
“你剛才提刀與那群鬼物奮戰之后,愈戰愈勇,沒多久便把那群怪物殺的干凈,可突然不知為何忽然傻笑了起來,動作變得毫無章法甚至開始像個野獸一樣了,最后竟然要揮刀自殺!”
穆燼崖看著散落在一旁的破魂閻魔,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難道剛才又進入幻境了嗎?從一開始就都不是真實的?
“那我是怎么清醒過來的”
“喏”羽兒從鐲子里掏出來鬼炎幽蘭花,“就是這個,這玩意有著鎮人魂魄的功效”
“哦?”穆燼崖撫摸著花瓣,一種迷茫感愈加強烈?!斑@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從進入這鬼域一連多次進入幻境,羽兒又說這幽蘭花可以鎮魂可他卻看見一個面紗女子。
“呵呵,想知道嗎?年輕人”
一個聲音出現在穆燼崖的腦海。
“誰!”
穆燼崖現在快瘋了,現在難道都可以和自己說話了?
“別緊張,放輕松一點?!?p> “我不管你是誰,都給我滾出我的腦袋里”
“哎呀,別這么大火氣嘛!你能有遠超同輩的實力還是因為我呢!”那聲音很是縹緲。
“哼!還想騙我”
“騙你干嘛!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試試看你的靈力能用嗎?”
“喝,寒月”
沒有反應。
“冰天雪隱”
還是沒有反應。
“喝……”
“不要在做無謂的嘗試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哎?我叫啥了?”
穆燼崖很無語這莫名奇妙的腦子里就多了一個聲音,而且貌似是個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