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臉色陰沉
這家伙一來,就要給自己樹敵。
一些和武成帝國敵對的勢力,很可能就會因此而針對凌東,而反感羅文平的,也會對凌東產(chǎn)生惡感。
簡直是讓凌東煩悶不堪。
手指撫摸著長劍的劍刃,鋒利的劍刃一碰到凌東手指,就割出一道血痕。
在自己域境加持的皮膚下,居然還是被這把長劍劃破?凌東疑惑的掃了一眼長劍,不過,僅僅暼了一眼就再度死死盯住羅文平。
羅文平見凌東這副模樣,笑意盎然“不要這種苦大仇深的樣子,再怎么說,你也是...”說著說著還想走向凌東
但是那個盤坐著的身影驀地仰起頭來,身旁一陣陣強烈的源力波動,宣告著他成功踏入域境之內(nèi)。
他眼神警惕的看著周圍圍上的人群和站在一旁羅文平
在突破的時候,是可以感受到外界發(fā)生的情況的,對于四周這些不懷好意的人,他也不想客氣
“哎,恭喜小兄弟突破成功了呢,雖然這里的規(guī)矩就是能殺者勝,但靈大人還是沒有宣布開始不是,剛剛那位朋友實在是魯莽了些,我看你也沒有什么去處,不如來我的自救會暫居一會怎樣?”
羅文平誠摯的招攬著這個青澀的少年,眼神里滿是真誠。
可那少年明顯不吃這套,他也不是傻子,雖然實力不濟落到最后一個才突破,但他又不是傻
這羅文平看上去很是真誠,但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那少年盯著羅文平,緩緩搖了搖頭,拂袖而去。
羅文平也沒有失望的樣子,微微嘆口氣,臉上還是笑意滿面,向著附近抱拳,繼續(xù)著他的招攬大業(yè)
人群里,唯獨少了個泛著純白源力的身影。
凌東打算圍著這城繞一圈,找一下樊凡杜宇他們,最后一戰(zhàn)就要開始,在受到羅文平惡心的他,沒有失去理智,冷靜的決定先找到隊友在做打算。
之前探索情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這里地形了解的差不多
城...很大,據(jù)凌東自己估計,這一座城里,最多不超過千人,其中只有數(shù)百域境,實在是存活下來難度不會很大..
那這個比賽意義,何在?
凌東邊走邊走邊思索著
“既然域境人數(shù)不多,那先假設這里,廝殺不是第一目的。
只要存活一百個人,平均下來一人還是只要殺十個..不會十分困難。
但是..不一定要廝殺才會減員,比如一些..”
凌東一怔,難怪這里有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和平感,明明強調(diào)的是廝殺,但是一些松散的組織和團體卻是很多
這不符合猜疑條理,誰都不敢肯定,在危險或者利益的恐懼和誘惑下,自己旁邊的那個人,會不會暴起捅自己一刀。
既然這樣,那還有那么多團體..一定是有什么外力在捏合著他們,才會讓他們團結(jié)起來
“那會是..什么呢?”凌東喃喃自語。
思來想去,凌東還是覺得需要盡快找到樊凡他們,這些東西都讓他不安。
“咚咚咚”,幾聲巨大的聲響,在天空之上炸開。
而四周的人臉上帶上凝重,向著城外瘋狂掠去,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凌東舔了舔嘴唇,也是極速跟上,他不明白他們跑什么,外面不是,崩潰.....
那些崩潰的邊緣里,在緩緩的徘徊著一些虛幻的身影,靠近城墻,還能聽到一些低沉的低語,但凌東聽不明白那些身影說著什么
“這些...是什么?”一道帶著些微顫抖的聲音,問著別人,也在問著自己
“最后的亡者,這個世界僅有的反抗...可是,這不是早就該被靈大人們清除么”聲音能反映很多東西,凌東從這個回答里,聽出了..害怕。
‘不應該阿..這些人不都是一些不怕死的滾刀肉么?’凌東暗自想著。
“最后的亡者?這又是什么?”周圍響起議論聲,看來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
之前那個回答的人沒有出言,看來是不想說亦或是不知道答案
凌東好奇的看著那些徘徊的身影,他們給凌東帶來強烈的危險感
“以自己現(xiàn)在的肉身來看,連他們的攻擊邊緣都不能挨到。”凌東給自己下了個定論。
風嗚嗚嗚的吹,像是在哀嚎,又像是在呻吟,頭頂?shù)纳n穹昏暗又沉重,壓在每個人心頭。
已經(jīng)沒人去管,為什么這奇怪的城里為什么還有風,因為這里居然飄起了雪
在一個崩潰的世界居然會有風雪!
四周人心里自主的不由升起一股荒謬的感覺
凌東默默的看著雪花在天穹上一點一點的飄落,感受著親切的風,心中和外面的雪一樣冰寒。
能讓人死的,不僅只有人!
他用力蹬地,借著風滑翔落地,回望一眼高聳的城墻,凌東已經(jīng)不認為這個看起來堅固的防御能抗住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單純的搏殺怎么會有意思?要有人性的黑暗...要有末日..”凌東仰頭看著天,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有種預感,接下來那個給了自己一些人域境力量的靈大人,不會再出現(xiàn)了。
“在絕望中掙扎,在黑暗里彷徨。真是一個好看點..”凌東眼神冰寒。
對于一些強者來說,這里可能是博得關注的舞臺,而對于一些弱者來說,這里是地獄!
但強者主宰的舞臺無趣,需要弱者,還有弱者的生命來打扮裝飾。
凌東握緊了長劍,要想不成為裝飾...還是要變強呢。
就在凌東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背著巨斧的大漢,表情僵硬的走向他
凌東警惕的看著他,他還有印象,這是之前被樊凡當場沙袋吊錘的一個域境,但能被錘這么久,肯定也不會是跟普通域境一樣被自己一劍解決。
那個持斧者機械的舉起手掌,把手心向著凌東,在那里,凌東看見了一幅奇怪的圖案,..像是地圖?
戳了戳他那僵硬的軀殼
凌東疑惑的捏了捏下巴,這玩意想表達什么?讓自己按地圖走?
基本可以確認,這大概是一個傀儡,而且很大可能出自杜宇之手。
但是杜宇他們不親自來,那就是被什么事情攔住了或者是礙于什么東西以至于沒有來
既然這樣,凌東也是不認為需要派一個域境傀儡出來,散境尸體還是挺充裕的,之前“釣魚”還剩下很多。
域境的廝殺,在這里暫時被靈所禁止,雖然之前凌東也想挑戰(zhàn)一下這個規(guī)則,但終究還是沒有發(fā)生。
所以這個傀儡是想防止被破壞?
繼續(xù)推斷下去,那么杜宇他們應該是被盯上而不得脫身或者暴露。
可是傀儡傳達的信息很有可能被截取或是篡改...這幅地圖和杜宇想表達的意思極有可能大相徑庭。
最關鍵一點,自己出發(fā)點是這個傀儡是杜宇煉制的,萬一不是的話..
凌東越想越多,不由笑了出來,自己保不準還可能是和空氣在斗智斗勇...
基于以上,凌東排除和空氣斗智斗勇的可能
選擇可能性相對較大的,即杜宇等人被盯上,而且想傳達出被盯上的信息,然后放出的傀儡,而其余上面的信息嘛..則是被人監(jiān)視或篡改過。
呼出一口氣,凌東撇了撇嘴角,用一個域境傀儡,還真是富裕了不少,想著想著,又拍了拍那持斧者傀儡的肩膀...
..
此時的杜宇和樊凡,正在凝重的看著下方的一場傀儡和傀儡的大戰(zhàn),杜宇手緩緩握緊,而又低低的垂下
而在他們對面的一處看臺上,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袍的人在那里和一伙人交談著。
..
凌東記下那幅地圖,準備邁步離開,可眼睛一轉(zhuǎn),雙手枕于腦后,故意慢慢的走。
那傀儡僵硬了一會,見凌東離開,也準備往另一個方向離開,而不是跟上凌東的步伐。
凌東心里這個傀儡制造者無語,他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杜宇的作品。
就算是,那操控者也肯定不是杜宇本人,這么弱智的操作,居然不怕自己悄悄跟上?
不得不說,要不是根據(jù)這個傀儡推出一些東西,凌東還真發(fā)覺不了有人在跟著自己
在拍那個傀儡肩膀的時候,凌東就在傀儡身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把戲,很久很久之前,安勝天曾經(jīng)教過給他的一個刺客小把戲
能讓他追蹤到攜帶著自己源力的物品或人。
凌東再度懷念安勝天曾在的日子,少了個嘲諷自己的人,還挺不習慣的..
慢悠悠晃蕩晃蕩的走著,四周時不時閃過的人影,臉上要么是帶著對之前聲響的好奇,要么便是知曉真相后的凝重。
但都是咻的一下掠過,凌東這樣緩步而行像個不合群的異類,每個經(jīng)過者都或多或少的投入了關注的目光
凌東沒有在意,他一邊摩挲著手掌,一邊感受著那個傀儡往哪邊去了
沒有什么太過的繞圈,簡單的亂走一會,到了一個地方就緩緩停住,不再走動
凌東繼續(xù)這樣慢慢走了一小會,那個傀儡也一直沒有移動。
“就這里吧,先去那看看先。”凌東一邊默默想著,一邊回頭,對著一個僻靜適合隱藏的地方微微一笑
然后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感興趣的東西,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