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妖言惑眾,劉正風投靠魔教,他的家人自然也是魔教妖人,殺妖滅魔不分老幼。”
先殺了劉正風的家眷,再殺了劉正風和這個妖言惑眾的小子。
費斌不再和林建多費口舌,他不相信林建的嘴可以說的過他的刀子。
看到嵩山派弟子再次揮動長劍,砍向劉府的老弱婦孺。
林建嘆息一聲,如同鬼魅一樣的沖向嵩山派弟子,手掌揮動成幻影,打向嵩山派弟子。
等在場眾多武林高手反應過來的時候,脅迫劉府老弱的嵩山弟子已經躺在地上,不停哀嚎。
掌發罡氣,身如鬼魅,絕對是先天高手,而且是以速度見長的先天高手。
眾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會有這么年輕的先天高手!就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能二十年就成為先天高手。
現在江湖上明面上先天高手也就那么幾個,武當的沖虛道長,少林的方正大師,嵩山派的左冷禪,魔教的前教主任我行,現任教主東方不敗!
嵩山派左冷禪之所以能成為五岳盟主,就是因為左冷禪是先天高手,可以帶領五岳劍派抗衡魔教和少林武當。
天門道人,岳不群和定逸一臉復雜的看著林建,他們雖然是江湖中一流頂尖高手,離先天也就一步之隔。
但是這一步也許下一刻就能突破,也許這一輩子都突破不了。
看著如此年輕的先天高手,他們覺得自己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包庇魔教妖人,就算你是先天高手,也要承受我嵩山派的怒火,我師兄左冷禪有機會一定會拜訪閣下。”
費斌一臉色厲內荏的撂下狠話,嵩山派的人來的快走的更快,眨眼間就像潮水一樣退的一干二凈。
沒有同等級的高手抗衡,再多的炮灰先天高手都造不成威脅。
林建沒有去追嵩山派的人,而是走上臺子,威嚴的大聲宣布。
“劉正風與魔教妖人為伍,其罪該死,但是禍不及家人。”
在場的人鴉雀無聲,算是默認了林建的命令。
“曲洋!我知道你已經來了,你的劉賢弟為了你不惜家破人亡,你難道不和他一起在黃泉路做個伴嗎?你難道忍心讓他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寂寞嗎?”
林建指著人群喝問。
“三千群雄假仁義,一個少年真英雄。”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背七鉉鳳尾琴,手持玉簫緩緩從人群里走出來。
老者一臉深情的看著滿臉是血的劉正風。
“劉賢弟,我怎么忍心讓你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孤獨寂寞吶,不管到什么地方,為兄都陪著你。”
劉正風一陣咳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們說曲大哥是在騙我!我不相信曲大哥會騙我!就算是死了和曲大哥躺在棺材里,也好多每日和這些虛偽的偽君子勾心斗角。”
劉正風撲通一聲跪在林建腳下,磕了三個響頭。
“林公子能救下我的家人,我劉正風今生無以為報,只有來世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我再和曲大哥合奏一曲就自行上路,不會污了林公子的手。”
曲洋從背上取下一把鳳尾琴遞給劉正風,劉正風撥弄古琴,曲洋吹奏玉簫。
一首悠揚的曲樂隨風飄揚,仿佛能洗滌心靈,讓人放下恩怨情仇,功名利祿。
曲終人止,劉正風一臉意猶未盡。
“此曲足以比肩伯牙和子期的高山流水了,你我兄弟也算死而無憾了。”
“這首曲子寄托我們歸隱山林笑傲江湖的愿望,就叫他笑傲江湖吧!”
曲洋緊緊抱住劉正風,好像要把他融入身體里。
“生不能同寢,死了卻可以同眠,遇到到劉賢弟如此知音,此生無憾矣!”
曲洋掏出一把長劍,溫柔的刺穿他和劉正風的身體,兩人雙雙倒在地上,一把長劍把兩人連在一起。
鮮血浸濕兩人的衣衫,曲洋和劉正風一臉幸福的閉上眼睛。
臺下的江湖中人沒有嘲笑,沒有鄙視,更沒有不屑!只是靜靜的目送他們走完最后一程。
如此堅貞的感情,就算他們都是男人,也不是人們可以隨便侮辱的。
莫大一臉凄涼的走到劉正風和曲洋的尸體旁,目露憂傷。
“我沒有教導好師弟,我對不起死去的師傅,不配做衡山派的掌門。”
莫大向院子里的江湖中人鞠了一恭。
“林建少俠仁義無雙,我現在就把衡山派掌門之位傳給林少俠,請大家做個見證。”
不等林建拒絕,莫大就把代表衡山派的掌門信物強塞到林建手里。
“師弟!你總說我的二胡太凄涼,配合不了師弟的琴聲,但你可記得這二胡聲是你小時候最喜歡聽的聲音。”
莫大抽出長劍抹向自己的脖子,緩緩倒在劉正風身邊。
衡山四十年前。
兩個小男孩在山巔彈琴舞劍。
小一點的男孩搖晃著大一點男孩的胳膊。
“師兄我要聽你拉二胡,練劍太累了。”
大一點的男孩一臉寵溢的看著小男孩。
“你要是答應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我就給你拉二泉映月。”
“我答應你,山上只有正風和師兄,正風一輩子和師兄在一起。”
二十年前。
“師兄,我要成家立業了,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沒關系,你喜歡就好,只要你開心,師兄就很開心了。”
師弟新婚之夜,師兄第一次發現酒是一種好東西。
六年前。
“師兄,我尋到了一個知音,他的蕭聲和我的琴音簡直就是天作之和。”
“那就恭喜師弟了。”
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當年你也說過我的二胡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
莫大緊緊的閉上眼睛,眉宇間留下一絲哀傷。
林建看著臺上的三具尸體,眼中閃過一線同情。
“愿你們來生可以生活在一個沒有同性歧視的地方。”
在場的武林中人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衡山舊掌門死去,新掌門登位,怎么也該留下來吊唁,恭賀。
尷尬的是舊掌門的死還和他們有很大的關系。
幸好林建站出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鄙派掌門新逝,我要守孝三個月,三月之后大家再上衡山參加我的登位儀式。”
眾人對死去三人的尸體鞠了一恭,勸解林建節哀順變,再三表示三月之后一定齊上衡山,恭賀林建登位之喜。
潮起潮落,人聚人散,不一會功夫劉府里只剩下衡山派。
“依琳,我們該回恒山了。”
定逸師太催促還跟在林建身邊的小尼姑。
小尼姑依依不舍的望著林建,想留下卻又不敢。
“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又見面了,說不定我忙完這幾天就去恒山找你了。”
林建悄悄對小尼姑耳語。
聽了林建的話小尼姑這才轉悲為喜,跟著恒山派離去。
院子里只剩下劉府家眷和林建。
劉府的老弱婦孺臉上沒有悲傷,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悅。
劉正風不顧他們的死活,都要和曲洋搞基,他們不恨劉正風已經算是大度了,為劉正風悲傷就不可能了。
看著躺在臺子上的三具尸體,林建一陣頭大,總不能一直在這里擺著吧!
吩咐劉府眾人把三具尸體用三具棺材裝起來,停放在大門外。
林建把劉府現在主事的劉正風兒子劉韻叫到身邊。
“我想把他們葬到一起,你沒意見吧!”
劉韻一臉為難,劉正風和曲洋葬在一起,他們沒什么意見,但是把曲洋也葬進去...
但是林建剛救了他們全家的性命,以后劉府也需要多多仰仗林建,不能得罪。
“就按照林掌門的吩咐辦,
劉府中人忙著把喜慶裝扮撤下,換上凄慘的白布,,忙活著劉正風的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