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耳細語，鼻息輕掃睫毛，錢蕓洛眼皮發癢，心里也被撓癢了。

　　好在外面蟲鳴逐漸作響，之前被揪出來的那個撞擊更劇烈，讓里面微妙氣氛得以解脫，不過開始擔心會不會承受不住撞擊而裂開。

　　“死了還這么記仇，就不能找其他地方擠一擠么？”

　　要不是有人壓著，她這就已經沖出去了。

　　“外面那是什么蟲子？”說到蟲子，她突然想起什么，但卡在腦殼里，想不起來，“我記得衛霆說過，這里有一種叫什么尿的硬殼蟲，會飛，跟蟑螂似的?！?p>　　衛鑫龍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蟲鳴就像是直升機從空劃過，那東西也不撞棺木，或許是將這些蟲子引開，來得快去得也快。衛鑫龍還沒有松懈，這些東西在附近停留許久，就像是巡邏衛士似的，最后停在他們上頭，悄無聲息沒了動靜。這回兒衛鑫龍才敢把蓋子掀開，朝外頭打量一眼，先翻身出去，將錢蕓洛小心扶起，逞其不備就給她正骨，叫都來不及叫出聲。

　　“謝……謝謝。”她打量四周，再把目光對焦在神龕上，連她也盯著看了許久，因為剛才確實是到了這里，那些蟲鳴就消失了，“這會不會是一個空間入口的門？每一條路設置一個神龕，也就是一條路口。我們先前，會不會就是無意中穿過這里的空間門，到了這個位置?！?p>　　“里面是不一樣的空間?！?p>　　“什么意思？”

　　“衛海不是自己能夠移動空間，而是他知道空間縫隙的位置，能夠隨意隱藏。”

　　“那我跑動的時候他還貼著我的臉?！?p>　　衛鑫龍看向她，抓著她的肩摸她的后背。

　　“把衣服脫了?！?p>　　“……你說什么？”

　　衛鑫龍再把自己上衣脫去，遞給她，自己轉過身。

　　“你先要給我解釋什么吧?！?p>　　“你衣服被動了手腳，先換上?！?p>　　錢蕓洛看著手里他的衣服，也是臟兮兮的，忍著心里的反感，就先換上。

　　衛鑫龍在棺木上攤平衣服，從口袋取出打火機，照光后才看得見，衣服上有一層附著的油漬印記，畫成符咒的樣子。

　　“這就是他打著強光的關系？”

　　衛鑫龍將火光罩上神龕，就連錢蕓洛在墻上也看到有這樣的圖樣，雖然很淺，但是只要是強光下都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