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o從下水開始總感覺有東西似有若無得在撫摸她。

　　雖然穿著長褲，但是隔著一層都有那樣的錯覺，很讓她反感，而且幾次回頭都是從四善的方向；四善也疑惑，他也總有被撫摸的感覺，瞧Mio時不時轉頭看他，更是覺得就是她對他做了什么。衛鑫龍在前帶路，遇到岔路很快做出判斷，這讓兩人更懷疑他的身份，以及猜想和這里牽扯的關系。

　　他們之間相互猜測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了。

　　“龍哥，干嘛往這里走？”Mio最先打破寂靜。

　　“浮沫。”

　　因為衛鑫龍走在前面，擋了大部分飄來的浮沫，還有部分很細，淺淺一層，或許會以為只是水沫的關系；但留意觸碰，這些都是粘稠的液體，再留心就會發現，漂浮的方向大致都是從他避開的分岔路而來，不由會讓人聯想那邊到底有什么。

　　“你們沒懷疑水下面還會有什么？”四善也開口提起。

　　“沒錯，有什么活的看不到的東西。”Mio想說很久了。

　　“不是什么靈？”四善再問。

　　“不是，肯定不是。”Mio不會沒有這個設想，但她很明確地說不是，連衛鑫龍都轉頭疑惑看著兩人，停下腳步。

　　“那會不會是水草之類？”四善再假設，往水里撩一把，好像摸到了果凍一樣的物質，剛碰到就溜走了，“以前聽村里老人們提過一種故事，是有關……”

　　“水猴，并不是怨靈也不是實物，而是介于兩者之間又看不到的東西。”Mio認為能夠解釋的只有這一種可能，“但我也從沒見過，不能完全肯定，一直都是中華傳說而已。”

　　“我想到，這里經常會發生的怪事，總會有女人死在水邊，臉上被咬掉一口，會不會就是……”四善不敢細想下去。

　　“我也知道，還會發出魅惑人的水聲，就好像是從樂器傳來。”

　　四善點頭。

　　“我一直以為是當地小孩練習樂器的聲音，從不在意，也不會經常出現。”

　　“老八說一般尸體都是由你處理，直接送焚化廠還是什么？”

　　“你別問了。”

　　“呵。”Mio皺著眉又冷笑一下，“別告訴我你都扔河里，然后由地下水流動集中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