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群里,不信邪的網(wǎng)友們,浩浩蕩蕩的組團圍觀了忘情歌唱的微Blog。
文章不長,幾分鐘便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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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歌唱[V]
今天,我被一首曲子弄濕了。
就在剛剛,半個小時之前,我的一位長輩,發(fā)給了我一首曲子的鏈接,他希望我能評價一下這首曲子。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向來不喜歡捧別人的臭腳。
幸好,這位長輩通情達理,明確向我表示,不必給他留情面,實話實說即可。
想噴的話,就敞開了噴,放心地噴,盡情大膽地噴。
所以,我接受了這個任務(wù)。
一開始,我是抱著批判的態(tài)度去聽的。
每一個音節(jié),每一個小段,掰開了,揉碎了,360°無死角的鉆。
這首曲子被我拆的稀碎。
然后,我得出了第一個結(jié)論——這就是一支垃圾樂曲。
通篇充滿了自以為是的創(chuàng)新。
我心里是冷笑的,真的以為從來沒有人聽過的全新版本,就能夠獲得聽眾的認同嗎?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說真的,這個時候的我,腦袋里已經(jīng)塞滿了各種污言穢語,我?guī)缀跗炔患按南胍獙懗鲆黄獦吩u,大噴特噴來抒發(fā)我的心情。
幸好,我沒有。
我只是無意識地點下了第二次播放,腦袋空空,任憑旋律流進我的耳鼓。
八分鐘后,一曲結(jié)束,而我濕了。
不是在噴人的時候,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弄濕的。
而是被眼角流出的眼淚弄濕的。
我今年三十八歲了。
我寫樂評十六年了。
我聽過的樂曲少說也有幾十萬首了。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因為一首曲子而流淚。
這首曲子,讓我回憶起了我的初戀,那是我最幸福,也最痛苦的一段感情。
面對這樣一首全新風(fēng)格的,徹底打入我心扉的曲子,我沒有辦法再理智的去評論它。
曲子的技法?
套路?
風(fēng)格?
流派?
得了吧,誰在乎呢?
我只知道…
這是一首打動人心的樂曲。
我只知道…
今天,我被一首曲子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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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結(jié)尾,附著曲子的鏈接。
《愛謝列克致白雪公主之初春》,企鵝云音樂。
網(wǎng)友們讀完了忘情歌唱的文章,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
這也太夸張了吧?
大大呀,您自己也知道,您可是寫了十六年樂評,聽過幾十萬首曲子的大佬,至于為了一首新人新作就淚流滿面嗎?
您還說您不愿意捧臭腳,簡直了,這還不算捧臭腳嗎?這簡直都是趴在地上給人家舔jio了好嘛!
這到底是哪位長輩拜托的您,面子這么大呢?
文章的底下,評論眾多。
熱評第一的那條如此寫道:“當蔣胖子不再噴人,而是開始捧人,我想,我對玄國音樂圈也就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因為,最后一個肯說真話的人,也已經(jīng)死去。”
這條評論剛剛發(fā)出了五分鐘,卻已經(jīng)有了三百多人點贊。
眼看著評論區(qū)的風(fēng)向,即將一邊倒的變成差評的時候,另一位樂評圈大佬轉(zhuǎn)發(fā)了蔣忘的文章。
蹭著WIFI聽音樂的汪醬:眾所周知,我討厭忘情歌唱這個大噴子,有多討厭呢?就是恨不得自己吃兩斤屎,再拉出來,然后全部塞進他嘴里那么討厭,但是,這一次,當我為了噴他而去聽了那首曲子后,我改變了觀點——胖子,我挺你!@忘情歌唱,話說,你從哪淘到這位曲作者的?方便介紹一下嗎?
這位汪醬在微Blog粉絲數(shù)也有五十多萬,以前因為意見不同,跟蔣胖子對噴過很多次,恩怨復(fù)雜。
忘情歌唱很快便回復(fù)了:“你想認識?先吃兩斤屎來看看,你敢吃,我就給你介紹。”
蹭著WIFI聽音樂的汪醬:“呵,那我吃完再拉出來之后,你吃嗎?你敢吃,我就敢吃!”
忘情歌唱:“你先吃,我就吃。”
蹭著WIFI聽音樂的汪醬:“當我傻?”
忘情歌唱:“你才知道嗎?你不僅是傻狗,而且還是慫狗!”
倆人隔空對噴,三句話不離屎,垃圾話頻出,惡心的丫批,驚呆了一眾圍觀黨。
但人們看戲的同時,心里不可避免地在想一個問題——這么兩位素有嫌隙的樂評人,都同時推薦了這首曲子,難道,真有那么好聽?
此時,距離蔣忘發(fā)出這篇文章,也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文章下的評論區(qū)里,開始出現(xiàn)不同的聲音。
“臥槽,你們噴尼瑪呢?沒有實踐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懂嗎?一群鍵盤俠,在這噴的人,有幾個去聽那首曲子了?”
“樓上的,不用說了,他們肯定沒有聽,我就不信有人聽了后,還能罵的出來。”
“我聽了,聽了兩遍,正在循環(huán)第三遍。”
“謝謝大大的推薦,真好。”
“我喜歡這首曲子,真好。”
“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真好。”
“真好+1。”
評論區(qū)風(fēng)向的轉(zhuǎn)變,更讓網(wǎng)友們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
于是,人們紛紛點擊鏈接,轉(zhuǎn)而登錄了企鵝云音樂。
《愛謝列克致白雪公主之初春》,作曲:蒼藍代行者。
八分鐘的曲子,仿佛春雨,悄無聲息間,浸入了每一位聽者的心扉。
曲子中,用一種地球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風(fēng)格,傳遞了某種美好的感情。
那是愛謝列克,那只胖胖的橘貓,他萌動的愛。
一曲結(jié)束,大部分人忍不住點下了第二遍播放。
第二遍結(jié)束,又是第三遍。
第三遍還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人們已經(jīng)將播放格式更換為了單曲循環(huán)。
有為了自己之前的過激評論而后悔的人,他們重新點開微Blog,向忘情歌唱道歉,并表達了感謝——感謝大大推薦了這么好的曲子。
那是最純真的愛戀,萌動的情愫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化作兩個字的評價:真好。
也有伴著單曲循環(huán),微笑入睡的人。
雖然知道帶著耳機入眠,對聽力不好,但是……就任性這一次吧?
感覺,會有一個好夢呢。
關(guān)于記憶里的,最初的那個TA的夢。
…………
這天晚上,蘇銘離開工作室后,沒有回家,而是趕去了小時光。
說起來,蘇銘下午便跟文經(jīng)理請了假的,所以,即便不去也沒問題。
但時間還有,蘇銘又不習(xí)慣那么早回家,想了想,便依舊去了店里。
店里的生意很好。
張大河已經(jīng)被開除了,文經(jīng)理拒絕和解,正在追究他的刑事責(zé)任。
隔壁的mine咖啡館,雖然還沒有倒閉,但經(jīng)理魯大富干出這么惡心人的事,又跟張大河糾纏不清,兩個人互相推諉,天天的鬧騰。
加上mine的口碑跌落谷底,服務(wù)員和咖啡師走了不少,估計倒閉就在眼前。
文經(jīng)理請了一位新的咖啡師接替張大河的工作,是個小妹妹,叫丁玲,文文靜靜的,長相秀氣,不愛說話。
聽說,是文經(jīng)理的一個遠方親戚,鄉(xiāng)下來的。
而蘇銘要帶的徒弟,就是這個小妹妹丁玲。
這是合同里一早約定過的,蘇銘要在高三畢業(yè),離開之前,為小時光帶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咖啡師。
答應(yīng)別人的事,蘇銘從不糊弄。
他趕到小時光后,洗了手換上工作服,便開始指導(dǎo)著丁玲調(diào)制咖啡。
蘇銘正教著呢,他的手機響了。
剛一接通,話筒里就傳來尚小云興奮的聲音:“蘇銘,變了,變了,風(fēng)向變了!我們的短視頻,評論區(qū)的風(fēng)向開始變了!”

大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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