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桐苑仗著乙帝拳乙帝腿之威,渾然不懼,走起乙帝身法,亦是把拳腳招架回去,雖一人抗群敵,卻不落下風,打得有聲有色,而且乙帝身技是一力作十用,那幾個大漢卻要把十份力用出,由此,反倒是幾個大漢漸漸落于下風。
劍小真在一旁觀看,心驚倍先前,暗道:“此人一身技法厲害且玄妙,不知和我劍家真君劍法相比如何,若是能得到這身法,輔我真君劍法,應是如虎添翼!”
想罷,趕忙走到劍欞身旁,踢上幾腳,大喝一聲:“別裝死了,給我起來!”
一踢,便觸動了劍欞的傷勢,他悶哼一聲,強撐開眼皮,怒視劍小真,到底是截天境大修士,其怒威非一運氣境小修士能承受。
劍小真不覺后退幾步,不復之前威風,想起自家身份,強自鎮定,喝道:“放肆!我乃劍家嫡系子弟,族長候選之人,你怎的!”
拿出一枚療傷丹藥給劍欞吃下,道:”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小子的技法屬何等,與我劍家真君劍法相比如何?“
劍欞服下丹藥煉化一番,勉強坐起身子,放眼望去。
此時,蔡桐苑已是穩占上風,打得幾個大漢只有招架之力并無還手之力,而犬鼻小童在一旁拍手叫好。
劍欞一看便嚴肅起來,驚訝不已,道:”此子一身技法雖修行尚淺,但技法之玄妙已可窺視一二,其修為雖低,但其拳勢腿勢已登堂入室,我觀其骨齡已過八十,非是天賦異稟之輩,如此,此等技法真非我劍家真君劍法可比!“
劍小真聽說,眼中光芒炙熱。
但是劍欞卻有一句話未說出口:”我輩修士也唯有進入小道體之境可接觸空間之力,而此子身法用起竟隱隱有空間之力,世間怕是找不著第二種如此身法!“
說頓時,贊嘆不已。
“哈哈哈!”卻是劍小真一時得意,哈哈大笑,心中所想甚多,當即下令,道:“把他給我拿下!”
他對蔡桐苑一身技法勢在必得,又是祭出七劍蓮法印。
劍欞受印,不敢不從,況且他亦有一些想法,簌的一下,朝蔡桐苑直射而去,將要到時,喝道:“小子,束手就擒吧!”
蔡桐苑臉無意外之色,砰砰幾拳將幾個大漢打飛,打得他們暈死過去,隨即蓄勢待敵,神情凝重,亦是有些躍躍欲試,掄起拳頭打去。
劍欞服下丹藥后,雖好了許多,實則虛得很,蔡桐苑又是運氣境,又無心就此拿下蔡桐苑,并未盡力,一掌按上去。
拳頭卻是突發一些金光。
劍欞本就身負重創,受此一擊,竟是血氣上涌,鮮血從嘴角溢出,如此出乎意料之事,使得他頓時錯愕。
而蔡桐苑渾身幾處骨頭斷裂,肩膀脫臼,右手被震得皮肉迸裂,但拳頭并無損傷。
碰的一聲,二人如炮彈一般各自向后射出幾十丈遠,摔在地上。
劍欞抬手一看,竟是血肉模糊。
“咳咳!”蔡桐苑咳出幾口血,心有余悸,暗道:“好險!”
原來早在劍小真有動靜時,蔡桐苑便已將乙帝神央握在手中,只是恰才發動的威力過小不足以重傷劍欞。
劍欞雖一時大意吃了些虧,又有重傷,但截天境修為怎是戲言,身藏天道之體非是同等境界者難以消滅,截天境修士便是僅存一息殺一個運氣境也只是睜眼閉眼一般!
劍欞飛起空中,望著蔡桐苑,暗道:“此子何方人物,一身技法玄妙異常,又有此等法寶!”
轟!劍欞將一身威壓放出,盡朝蔡桐苑壓去。
轟隆隆!仿若天塌下來,威壓未至,蔡桐苑已是難以呼吸、寸步難行。
碰的一下,威壓將蔡桐苑壓趴在地,本就身受重傷,如此一來,疼痛難堪,慘嚎一聲,面對如此屈辱,蔡桐苑憤怒難言,怒吼一聲,再用乙帝神央,乙帝神央一亮,欲發出一絲威壓,只是蔡桐苑尚未能自如運用,又不敢動用太大威力,如此一來并未如愿。
劍欞高高在上,不屑道:“小子,你身上有什么法寶,我不知道,但你不過運氣境,如何傷得了我。”
作為一個截天境的大修士,被運氣境的小子打傷,自是有損尊嚴,話語之間帶著火氣。
劍小真哈哈笑道:“真是時來運轉,我劍小真始終是上天眷戀之人!”
蔡桐苑暗暗焦急:“怎么不行了,快給我出!”
不遠處的犬鼻小童皺眉道:“這位大哥哥好像不高興了!”
驀然,蔡桐苑臉色一喜,一絲威壓從乙帝神央透出。
劍欞面變驚恐,不復先前淡然,瞠目望著蔡桐苑,心中迷惑不已,此子體內究竟藏著什么大恐怖,欲要收回威壓卻是不及,一絲威壓激射而來,將他的威壓打散,落在身上,頓時一聲慘叫響起,倒飛出去幾十丈口吐鮮血砸在一顆大巖石上,將其砸得四分五裂,再看劍欞時,可見其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通透血洞。
劍小真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心中怒火直起,跺腳頓足,罵道:“廢物!全他媽是一些廢物!”
從儲物戒取出一柄劍,此劍長約四尺,法寶分靈器、天器,其中靈器又分初級、中級、高級、上級四等,而此劍是一件高級靈器,劍小真拿住劍就望蔡桐苑殺去。
蔡桐苑先后兩次用了乙帝神央,已是似暈將暈,頭腦疼得厲害,隱約聽得后方聲音傳來,搖搖擺擺地站起,回頭一看,登時一怒,拿起拳頭就要一砸,卻牽動身上傷勢,疼得他倒吸涼氣,見劍小真已殺至跟前,一咬牙往他砸去,他清楚聽得肉裂之音,卻是他的斷骨將皮肉刺穿。
只見淡淡金光纏著拳頭襲來,劍小真知曉厲害,但終究還是小瞧了它。
拳頭法寶相撞,鏘的一聲錚鳴,拳頭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