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做錯什么,不要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委曲求全。”傅景琛知道她在顧慮什么,道,“你的寬容并不會讓他們痛改前非,反而是縱容,他們會變本加厲地為所欲為。”
“可是,這樣的話,會給你們家帶來麻煩……”許禾安低下了頭。
她確實也沒有那么大度,別人那樣傷害她,她還可以選擇一笑了之。但是那些人會一直打擾傅家的人,她身邊的人都會因此受到困擾。她不想牽連到別人,這樣下去,她甚至有一種是她做錯了的感覺。
“你太小看我們家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了,他們并不會覺得麻煩,反而會想盡辦法打探消息,然后鬧得更大。他們不僅不會討厭你,反而會慶幸你的到來,讓我有了可以攻擊的地方。”
傅景琛被她委屈的模樣逗笑了,這丫頭,還是這么單純這么傻的可愛。明明很生氣很難過,卻因為別人的壞而委屈自己,逼自己放手。
許禾安大概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聽他這么說,愣了愣,“對不起,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
“你是軟肋,也是盔甲。”傅景琛道,“討厭你的人,只會覺得痛快。愛你的人,只會覺得心疼。
任何時候,你都不會給愛你的人帶來負擔,因為這是他們心甘情愿的,被你需要。”
許禾安定定看著他的眉眼,忽然伸手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半掛在他的身上,鼻子聳動一下,帶了點鼻音地感動道:“琛琛,你還是那么好,一直都那么好。”
傅景琛眼中深了深,看著感動不已的她,沉聲道:“倘若我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能將傷害你的壞人繩之以法,讓你失望了,你還會覺得我好嗎?”
“我覺得你好,是因為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伴在我身邊,和這些沒關系。傷害我的人不能受到懲罰,只能怪我自己太弱小不夠強大,怎么能怪你呢?”
傅景琛沒有開口說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屋內走去,輕輕將她放在沙發上。
“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去喝吧!”許禾安笑瞇瞇地道。
“不急,過來,我給你上藥。”傅景琛從西口袋里拿出一支藥膏來,挽起袖子作勢要給她上藥。
許禾安捂緊自己,“干嘛呀?你媽媽今天來還給我上藥,我真的不用了!”
“你想要在演出的時候可以放心參加,就給我乖乖用藥。”
“……好吧。”許禾安拗不過,雖然她身上都是一些淤血和一些破皮的擦傷,看起來都是皮外傷,但是如果不好好上藥的話,恢復起來是比較慢的。
傅景琛拿著棉簽,輕輕給她換額頭上的紗布,燈光照射下,他整個人的身影將她籠罩著。她稍一抬眼,便可見他認真又謹慎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對待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正在她靜靜享受他的服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宋半夏的。
她一接通,便聽到宋半夏驚呼道:“禾安,那些人的家屬在宿舍樓門口等一整天了,剛剛我和墨墨回來,沒想到他們還在,認出我們來了,一直追著我們。
我們現在在女廁所,門外還有女的在門口等著,你千萬、千萬不要來學校!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