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仙師,可算找到你了。”馬三哥急匆匆地跑來,一臉焦急的樣子。
“馬三哥,有什么事啊,這么著急。”齊小白剛剛結(jié)束修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奇怪地問。
馬三哥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把齊小白拉到一個角落里,壓低聲音,鄭重地說:“是大事。”
齊小白見馬三哥說得嚴重,連忙施展了一個隔音法術(shù),說道:“馬三哥,有什么事,您放心說好了,我已經(jīng)施展了法術(shù),不會有人偷聽的。”
“新來的那群人,以那個瘦猴子為首,每每獨立行動,自成一派,如今又造屋種田,打獵煉鐵,他們又有從軍的經(jīng)驗,聲勢一天比一天浩大。我擔(dān)心他們會有圖謀不軌之心。”馬三哥很是擔(dān)心地說。
“你為什么這么說呢?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齊小白問。
“齊仙師,之前因為糧食的問題,你允許他們自己組織人去外出打獵來填飽肚子。現(xiàn)在他們占了后山最好的一片地,這一茬的莊稼打下來之后,糧食多的吃不完,他們每天還有狩獵隊出去打獵,每天都有肉吃。這也就罷了,他們還到我們這些人面前炫耀,還怪我們擋了他的路。真是笑話,不是齊仙師救助,他們早就被妖怪當(dāng)糧食吃了。還為他們調(diào)配了解藥,前期吃的糧食也都是我們的存糧,后來剝的種子也是我們給的。想不到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馬三哥憤憤不平地說。
“有這樣的事?”齊小白顯然有些錯愕。
“齊仙師,我馬三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污蔑人的那種。”馬三哥脖子脹得老粗,爭辯道。
“那個魯鐵弓呢?”
“肯定就是他教唆的,鬧了這么多天,他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不知道。”馬三哥說。
“走,看看去。”齊小白示意馬三哥前頭帶路,去往后山。
兩人剛剛進了后山地界,就看到兩撥人發(fā)生了對峙。
他們各自拿的刀叉,互相對罵著,爭吵著,嚷著。
從衣服上就很容易區(qū)分了。
北園衛(wèi)的村民,光著膀子的,半袖的,敞著懷兒的,每個都不一樣。
而魯鐵弓的人,雖然衣服也都破破爛爛,但每個人都是露著左臂,在某種形式上達到了統(tǒng)一。
“三哥回來了。”
“是齊仙師。”
“齊仙師,你可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不就仗著你們?nèi)硕鄦幔坑惺裁戳瞬黄稹!?p> “把這群忘恩負義的家伙趕出去。”
“讓他們把糧食種子還了。”
“還有最初建屋的木材呢。”
“他們還吃了我們好幾天糧食呢。”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簇擁著迎了上來。
而對面的人一動不動,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齊小白示意大家安靜,來到魯鐵弓的人面前,微微一笑:“你們誰是領(lǐng)頭的?”
一個健壯如牛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我是大牛,我可是魯將軍最賞識的斥候。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小白臉,也敢來管我們的閑事。”
齊小白瞇了一下眼睛,用小指磕了頭耳朵,然后皺了皺眉頭說:“你們聚到這里,是想干什么?”
這些人雖然是得了天始山諸人的救助,由于出面的大多數(shù)是馬三哥及其村民,他們并不認識齊小白等人。
“沒干什么,只是看著這個地方不錯,地段很平坦,又沒有種莊稼。我們兄弟現(xiàn)在還有三四個人擠一個鋪的,住處嚴重不夠,這里恰好可以蓋營房。誰料到這幾個土著,橫挑鼻子豎挑眼,就是不讓。”大牛說道。
齊小白想了一下,好幾個人擠一個鋪蓋,也確實是有點住處不夠。再說了,這里也不是農(nóng)田,用來蓋營房,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于是把目光轉(zhuǎn)向馬三哥。
“仙師,別聽他胡說八道。”
“這是我們的場地。”
“這地兒要是讓他們蓋了房子,我們打谷殼曬糧食應(yīng)該去哪兒呀。”
“咳,場地啥意思?”齊小白是真心不知道場地是干嘛的。
馬三哥解釋道:“剛收下來的高粱,小麥,稻谷,都是帶殼的吧。這樣的谷子需要有地方晾曬。等曬得差不多了,再通過摔打的方式,把谷物脫殼,然后才可以磨成面粉……”
齊小白如此才恍然大悟,于是說道:“那這個地方你們不能占啊,去找別的地兒了,散了散了……”
大牛眼睛一瞪,嘴巴凸出很兇惡的模樣:“你這個小白臉算哪根蔥?我再到哪里去找這么平坦的地方?而且離著河又近,運送石料也方便,是建造營房的最好地方。你們想打場,再去別處就是了。”
齊小白一聽這話,這完全是不講理啊。
“我是天始山的老大,這個前山,包括整個這一大片周圍50里以內(nèi)的山,都是我的地盤。我說不行就不行。”齊小白用手畫了個圈兒,比劃了一下。
“哈哈哈哈,老大?我們魯將軍才是老大,你胎毛未褪的小子,也敢胡吹大氣,趕緊滾吧。”大牛洋洋得意地大笑。
他身邊的人也跟著起哄。
“哪里冒出來的毛頭小子。”
“看不出啊,毛都沒長齊呢。”
“看這家伙唇紅齒白的,該不會是個相公兔爺吧。”
“張七,你的菜來了。”
“嘿嘿嘿,似乎長得還挺周正……”
兩個一臉猥瑣的大頭兵,看著齊小白,張口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這可惹急了北園衛(wèi)的這些村民。他們可不會坐視齊小白被侮辱,扛著刀叉長矛就沖了上去。
“敢侮辱齊仙師,你們都是活夠了吧。”
“吃我一矛。”
而在村民中,一個人影迅疾無比地沖出來,來到那些人中間。
嘭,嘭,咚,啪,哎喲。
七八個剛開出言不遜地家伙,有的兩兩相撞,有的頭朝下栽在地上,有的身子摔到樹上,一個個橫七豎八,瞬間失去了活動能力。
而始作俑者齊小白,輕輕的上下拍了拍手,像是撣去手上的灰塵,來到了大牛面前。
“走吧,帶我去見魯鐵弓。”
齊小白微微地笑著。
大牛瞪大了眼睛。剛剛齊小白的動作太快了,他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
但他至少清楚了一件事。
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不是自己招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