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走出禮堂,白鶴幾人還沉浸在表彰會的余波之中,他們邊走邊討論。
“原來學長們沒去參賽,就是因為這融道果啊?但這還是有些說不通,因為除了李成有四級的卡師等級外,其他幾人平均不到三級,這實力完全不夠看,為什么學院會帶上他們?”
“我聽說是和校方簽訂了什么協議,畢業后直接留校做導師,才獲得學校的重點培養,這次裂隙可能只是順便帶上他們進行一次歷練。”
“嗯,這事我知道一點,據說李成做的帶頭人,他帶著其他人集體去找院長請愿,簽下留校二十年的協議,才獲得這次機會。”
“李成有這么大能量?”
“那可不,他的實力確實不俗,一直是學院的重點培育對象,只是三年都不曾參加一次聯賽而沒有名氣罷了,在校隊人眼中,他比風劍仙還要厲害。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李院長獨子,他的話會對幾位院長的決策都有一定的影響。”
“原來如此,這么說起來,他們幾個人很可能都已經服用過融道樹果實了,我們也要抓抓緊,早日把實力提升上去!”
“那就此散去,好好修行吧,咱們開學再見!”
一行人在校門口分手,白鶴拒絕了云暮秋拉他去府上游玩、小住的邀請,選擇回到如意齋,繼續做自己的本行工作。
當然,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先做,那就是服用融道果,云暮秋剛剛已經把李成整理的服用融道果后,學院人員各自的經歷經驗都傳到他的腕表上了。
融道樹為帝國首次出現并記錄在案的植株,廣陵大學也是在前幾日才有幸成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擁有它的學院,所以關于它的資料不多,總結起來只有寥寥數語。
資料記載:融道果吞入后會迅速化開,生成一團精純的源力,其中蘊含的特俗規則可以幫助服用者明悟任意一張已裝配的罕見級別以下的卡牌的施法原理。
同時有超過半數的幾率讓服用者思緒通明,可在卡牌原有效果基礎上領悟到更高層次的法術運用和技能強化效果。
說直白一點,就是說,可以幫其主學會一張罕見級一下的卡牌上的技能,騰出一個卡位留給其他卡牌。
現在擺在白鶴面前的問題就是,該選擇那張卡進行領悟。
身上現在裝配的技能卡按入手時間排序為:元素召喚,能量禁錮,冰甲術,火球術,炎陽鎖,熔木法杖。其中稀有級以上的卡有三張:元素召喚,炎陽鎖和熔木法杖。
而值得使用融道果進行領悟、可以終生使用的卡牌只有‘元素召喚’和‘炎陽鎖’這兩張。剩下的卡牌中,包括‘火球術’這張實用卡在內都有如‘炎爆術’之內的更高級別的卡牌替代,以后都可能被換點。
就‘元素召喚’和‘炎陽鎖’這兩張卡而言,如果沒出強化效果,選哪張都沒區別;但如果出了效果,稀有級別的‘炎陽鎖’將比罕見級別的‘元素召喚’更值這個效果,因為‘元素召喚’動輒消耗全身魔力,肯定不屬于經常使用的卡牌。
而‘炎陽鎖’就不同了,集傷害和控制于一身,還是火系技能享有天賦加成,選它肯定比‘元素召喚’更好。
既然如此,就選你好了,白鶴打定了注意,取出融道果置入口中。
這種紅彤彤的果實不大,只有拇指大小,入口即化,旋即在喉部生成一股清涼的乳白色道液。
想到云暮秋發過來的資料上面的記載,白鶴用意念引導這團道液進入大腦。
清涼的感覺直沖腦門,即使身處盛夏,白鶴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實在是太涼了!
這股涼意讓他腦中一片空明,精神力高度集中之下,思維變得極為通透,瞬息之間便能憶起千千萬萬幅往事畫面,其中甚至有不少早已被他“忘記”了。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兒時的記憶片段,這一次是以第三視角去“看”的,“看”到的遠比之前主觀視角多得多。
那是一家人剛到揚城的時候,那會白鶴還不足兩周歲。
“惜君,辛苦你陪我東躲西藏了!我那弟弟,唉~”白正洲愛憐地看著妻子和尚在襁褓的兒子。
舊木窗外,細雨淋淋,三月的春風從窗戶的縫隙之間遛入,像個頑皮的孩子偷偷的將屋內不多的熱氣卷走一大團,忽然鉆入的寒意讓白正洲忍不住裹了裹身上漏風的衣物。
“正洲,沒關系,現在我們順利逃離京城,在這美麗小城市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母親顧惜君輕柔地抱著哭鬧的白鶴,輕輕地搖晃著,耐心地哄他入睡。
她似對讓血氣方剛的丈夫都覺得刺骨的寒意毫無察覺,任由涼風從衣物的破縫處涌入,帶走身上剛剛聚起的熱量。粗糙的衣服遮掩不住她的美麗,在母性光輝的沐浴下,整個人顯得儀態萬方。
“對了,正洲,工作的事情定下來了么?”
“放心,我做事還能有差池?”說到這,白正洲又恢復為那個神采飛揚的大佬級別卡師,話語之中自信味十足。
“我稍稍顯露了一下力氣,那些小老板們眼睛都看直了,紛紛上前找我商討工作事宜,最后,我選了個工資最高的。”
“你啊,收斂一點,安安心心的過普通人的生活,別動不動就顯擺實力,讓我哥他們發現行蹤就麻煩了。”
“知道知道,我跟那些小老板說的是,我只是天生力氣比常人大,卻沒有修行的天賦。再說,我這天天干的是搬東西的體力活,又不是和人打架,我顯擺什么?”
“嗯,小心一點為好,等鶴兒再大一點,我也去找個針線女紅的活,盡量多掙點給他提供個好一點的生活。”
“唉,要不是我弟弟,咱們也不至于到處流浪,我是沒關系,就怕你受委屈,希望這一次能在這里住久一點吧!”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你又不愿意出賣小叔子,咱們也只有流浪的命運了,我不委屈,就怕鶴兒受委屈,他還這么小,希望這一次能住久一點,能讓他有個安穩的童年生活。”
顧惜君說到這里是有些埋怨之意的,只是照顧到丈夫的感受,沒說太多。
說完轉頭又開始哄兒子,見白鶴哭聲不減,她探手一摸,原來是尿褲子了,又趕忙去換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