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皇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到小小疑惑的眼神,并不能現在告訴她,“朕與云鄉聊公事呢!姑娘家的還是不知道為好!”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姑娘家怎么了,瞧不起我嗎?皇表哥,就告訴我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小小晃了晃洛皇的衣袖,撒嬌道,小小邊說便在心里惡心自己。
“等賞花宴結束后再說吧!”
小小帶著洛皇的答復回到了座位,繼續看著無聊的賞花宴,看著有人出丑,有人大出風頭,有人看對眼,有人看不順眼。不過這一切小小都不放在心上,反正她都不認識,除了那開場便在努力展示自己優越感的凝煙,有著才華和美貌,卻毫無自知之明。她嘆了口氣,仿佛看到了凝煙以后的結局。
直到太陽西沉,牡丹閉合,月亮升上天空,賞花宴結束了。可能小小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現代人士,看慣了歌舞表演,覺得這宴會毫無樂趣。可對于娛樂活動很少的古人來說,這宴會辦的非常成功,到結束時還能看到一些人臉上寫著不舍。
只不過當下小小也顧及不了那么多了,因為宴會才結束,洛皇就帶著洛云鄉一起離開了,完全忘了答應小小的事了。小小覺得這肯定和她剛進宮在洛云鄉身上聞到的血腥味有關,她想到了長歌,便直接開口問了:“哥,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嗎?”
“悅王是從沁平宮出來的!”
“沁平宮?那是個什么地方?”
“冷宮。”
“冷宮!他去冷宮干什么?外臣不是不能進去內苑的嗎?他怎么還能去冷宮?”
“不知道!”長歌回答的干脆利落,也不管小小聽后會不會抓狂。
“你都查到他去冷宮了,查不到他去干嘛了嗎?”
“你不是都不在意這件事了嗎?從宴會開始到結束你都沒和我說一句話,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了。”長歌很罕見的吃醋了,自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一直想和小小相處好關系,沒想到賞花宴這么好的交流感情的場合,被皇帝和王爺搶奪了小小注意,讓他一句話都沒說上,現在心情很不好。
“才沒有!我就是因為想知道這件事才和皇上他們說話的。要不然,我才不要提高出鏡率呢!”
“出鏡率是什么?”長歌覺得他都聽不懂小小在說什么了,對于她有時說出來的詞,一直不解其意。
“沒什么!就是說出現的次數而已。不說這個了,說說他們行為反常的原因吧!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小小暗叫不好,忙轉移話題。可是她畢竟是個現代人,思維方式和說話語言都已經被定型了,改變不了了,要一直保持不露餡,真是太難了。
“哦,也沒什么特別的事發生,就是死了幾個妃子而已。”長歌也沒在深究“什么是‘出鏡率’”的問題,把事情告訴了小小。
“死了人還不算是特別的事嗎?”
“這里是皇宮,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更何況是皇帝暗自下令處死的人。”
“那也挺特別的啊!”小小好奇心被撩撥起來。
“可那幾個妃子的身份和皇帝的命令,都不允許這件事特別,不然要牽連很多人。”長歌看著小小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傻子,卻還是和她說清楚,“死的是柳妃和麗嬪,柳妃的父親是柳特進,麗嬪的父親是御史大夫,他們都文太傅的門生。當初先皇駕崩時,皇上年歲還小,由文太傅幫忙監國。太傅也是個有野心的人,憑借監國之權,將自己的勢力慢慢滲透朝野。現在皇帝掌權,自然要從內到外地去除太傅的勢力,那最先被開刀的只能是這后宮妃嬪。”
“既然皇上能為了皇權除去枕邊人,那我們這些血親,也會有這么一天。不過,這兩個妃子是怎么死的?和洛云鄉又有什么關系啊?”小小感嘆皇帝的無情。
“皇上先是安排一些文人雅士入宮,假借尋找良臣為名讓他們在皇宮外苑處住下。這些文人并不熟悉宮中之路,在皇上的刻意引導下,與一些妃嬪有了照面。緊接著皇上再以身體抱恙為由,一直住在御書房。這妃嬪們沒了皇上的寵愛,忍不住寂寞,便和那些文人私通了,她們私通的地方便是冷宮。皇帝便正好讓悅王出面捉奸,所有悅王不僅是皇命的執行者,也是見證者,以好堵住那些因私通而被皇帝滅口的妃子的父親,從而達到目的。”
“貞節對女子尤其重要,特別是官家小姐。皇上也真是個狠人,連自己的名聲也不在乎。”小小突然覺得這皇帝有些惡心。
“不管怎么說,這都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情。我們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將軍府就行了。”
長歌帶著小小離開了皇宮,賞花宴就此結束。雖然小小在賞花宴上沒有做什么惹人怨恨的事,但是凝煙已經為她找好了敵人,就等小小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