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所需的東西后,凌緣就回家了。
此時凌戰還沒回來,也就沒發現凌緣偷偷摸摸的行為。
凌緣鄭重的坐在書桌前,執起符筆準備畫符。
前世,她雖然沒有靈根,不能修煉,但身處那樣的環境中,不免對修煉心生向往,因此雖然知道無法修煉,還是將宗門的秘典看了一遍,牢記在心中,到現在終于派上用處了。
不過,她雖然對很多東西知之甚詳,卻從來沒有嘗試過,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天賦,如果只是低級靈符的話,應該沒多大問題。
凌緣準備先畫平安符和祛病符,這兩種是最基本的符箓,也可以用來試試手。
符之一道不是畫畫那么簡單的,不但要注意下筆的力道,筆畫的流暢,還要注重靈氣的輕重均勻,凌緣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浪費了十幾張符紙后,終于成功的制出了一張平安符。
凌緣高興的將平安符放在一邊,再接再厲的繼續畫符,幾十張符紙,最后成功的繪制出十幾張平安符和祛病符,成功率也算不低了,當然,這也跟平安符和祛病符非常簡單,沒什么技術含量有關。
凌緣小心的將符紙收了起來,這可關系著她能不能成功發家致富呢。
凌戰臨近傍晚回了家,臉色隱隱的有些不好看。
凌緣知道他是想找工作,看情況可能遇到挫折了,“爸,你沒找到工作嗎?”
“爸爸的情況找工作有些難呢,放心吧,肯定能找到的。”凌戰揉了揉她的腦袋,他不忌諱自己殘疾的事實,也清楚自己的情況,因此也不是很失望。
凌緣欲言又止,其實她不想讓凌戰出去找工作,出去干活又苦又累,還賺不到幾個錢,關于賺錢,她已經有大致的思路了。
只是現在告訴凌戰有些早了,只是想法的話沒有說服力,還是等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第二天,凌戰繼續出去找工作,而凌緣又悄悄的溜了出去。
這次她沒有目的地,只是在街上亂逛,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瞄著大街上的行人。
這一轉就轉到了將近中午,還是沒有什么收獲,凌緣只好打道回府,再晚凌戰發現了就不好了。
下午,凌緣又出來了,同樣漫無目的的轉悠,無意間來到了一個天橋底下。
這個天橋底下有些特殊,聚集著很多不一樣的人,他們衣著奇特,大部分都會豎起一個招牌,大意是算命驅邪,看起來還挺受歡迎,來詢問的人很多。
凌緣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思索了一會兒后干脆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將隨身攜帶的兩種靈符擺在身前,靜靜等待顧客上門。
不過她年紀是硬傷,大家看她一個小女孩擺攤,雖然有些新奇,但最多多看兩眼,停留下來詢問的卻是沒有。
凌緣也不著急,沒人上門干脆運起靈力修煉,倒也不無聊。
凌緣旁邊是一個長著飄逸白胡子的老人家,老人身穿青色道袍,手執拂塵,看起來超凡脫俗,很像電視里的得道高人。
當然,這里的人大多都是這個打扮。
老人旁邊有一個招牌,號稱是茅山后裔,測字算命驅邪捉鬼樣樣精通,當然,真實本領如何就不知道了,其實凌緣也能猜到,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騙子。
茅大師對凌緣似乎非常感興趣,時不時拿眼睛偷瞄她,最后忍不住開口道:“小女娃,你也是算命的?”
凌緣搖搖頭,“我不會算命。”修真界倒是有精于測算的修士,不過凌天宗沒有這方面的傳承,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她也不怎么感興趣。
“那你在這干什么?”
凌緣看了看地上的符紙,“賣符。”可惜識貨的人不多,她在這里坐了兩個多小時了,連看的人都沒一個。
“賣符啊。”茅大師了然的笑了笑,“賣符生意其實還行,很多人都會求個心安,不過你的符太少了,品種也太單一了,不好賣啊,我這里有符箓買賣的渠道,你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紹給你啊。”
“謝謝你了,我暫時還不需要。”凌緣哭笑不得,她的符雖少,卻都是真品,聽茅大師的口氣,他那渠道多半是假貨,哪有可比性。
不過正如茅大師所說,很多人都是求個心安,也就無所謂真假了,而且大部分人也不相信會有真的。
“等你需要了告訴我啊。”茅大師熱情的道,“還有,你的裝扮也太隨意了,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神秘感,你表現得越是高深莫測,顧客就越是相信你,自然就會掏錢了,很多人也不在乎那一百兩百的,人一多,可不就賺到錢了嗎。”
凌緣忍不住笑了笑,“謝謝大師你告訴我這么多,受益匪淺啊。”
“不用謝,你一個小孩子賺點兒生活費也不容易。”茅大師豪爽的揮揮手,“叫我茅爺爺就是了。”
凌緣有些意外,“您真的姓茅啊?”
“當然,我這個姓氏可好呢,給我帶來不少便利。”茅大師得意的道:“有時候顧客不相信我,我就給他們看我的身份證,然后他們立馬就相信了,掏錢不要太利索。”
凌緣是知道茅山道士的傳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至于眼前的茅大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假的。
不過,茅山道士真的會姓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