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宋云瀾感覺自己挺奇怪的,就像是在同江辭月吃醋一般。
沒錯,此時此刻她就像是個人形醋壇子。
然而最為關鍵的是宋云瀾覺得自己毫無立場。
她只是江辭月眾多老婆中的其中一個,且還是被打進冷宮的一個。
所以宋云瀾覺得這里說出這話挺奇怪的。
果然,江辭月的理解同她一樣:“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屁的醋。”宋云瀾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江辭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笑。
宋云瀾覺得他笑得十分騷包:“看著我做什么?”
江辭月看著她已經如同小花貓一般的臉,低低地道:“真丑!”
宋云瀾反擊:“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江辭月撐著頭,沉吟:“你嫁與朕,理論上來說,你同朕也算一家人,如此說來,你豈不是也在罵自己?”
“就算是一家人,你那么多老婆她們都應該排在我前面,要丑也是她們丑。”
“你果然在吃醋。”
宋云瀾極力反駁:“我沒有!”
清晨的公雞,打第一道鳴,江辭月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朕先回去了,差不多曹寅該叫朕上朝了。下次再來看你。”
他說這話,宋云瀾才發現,他穿得很隨意,只著了一件中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
應該是睡下了才過來的。
“趕緊走!”宋云瀾朝他不耐煩的揮手。
…………
江辭月說下次再來看她,宋云瀾覺得自己籠統就被關五天,這個下次應該是一天或是兩天后再不濟就是三天后。
結果一連三日都沒有過來。
之前還有江辭吟給她送飯,這兩天江辭吟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沒再給她送飯。
她每日的吃食都是由宮婢從門口送進來的。
說從門口送其實就是將門打開一條縫,然后將飯菜放下,再把上一頓吃完的碗筷拿出去。
偶爾也有兩個宮女來送飯的時候,說些有的沒的,最后淹沒在她的輕咳里。
而她便沒日沒夜的抄女戒,抄累了就睡,睡醒了繼續。
同前幾日一樣,飯菜放下便走了。
宋云瀾瞧著竟比前幾日還要好些,雖說每日被關著挺鬧心的,但是宋云瀾身強體壯素質好,每頓送什么吃什么,吃啥啥不剩。
沒想到,這一吃就吃出問題來了。
宋云瀾只吃了一小口便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嗓子就像是被利器劃拉著,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胃里也如同被灼傷一般。
她掙扎著要起來,桌上的碗筷被撞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響。
幾乎是連滾帶爬到了門邊,她想開口叫人,才發現發不出聲音來。
前將日她還聽兩個宮女說這地方鳥不拉屎,也就是說除非送飯的人來。
或是江辭月突發奇想過來找她。
不然就算她死臭了,化成蛆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江辭月已經三天不曾來看過她了。
照她這個情況,不出一個時辰便會死的透透的。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因此就能回現代,那其實也挺好的,沒什么不好的。
接著宋云瀾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沈沐沐
我今天可能會被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