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重重的摔落在地,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她感覺摔在了一個墊子上,把自己保護得死死的,沒用一點擦傷的疼痛。
撐著身子起來,撇見熟悉的黑色羊絨呢大衣,熟悉的冰川面孔。
“方寒陌!你下來干什么?”
“因為你下來了。”
“你下來了,待會我怎么上去!”卿白兮埋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又望著這個身陷囫圇空空如也的地窖。
這好好的橙子山弄什么地窖?還什么都不放!什么都沒有!
?回頭,倆人都愣住。
方寒陌受傷的心再度灑鹽,半撐著身子喘著粗氣道:“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卿白兮默默低著頭不說話,你才是東西!不過,她也覺得自己沒良心,要不他護著自己,現在攤在地上強忍痛苦就是她了!她不但不關心他,還盡想著自己要怎么上去!
江華郊外名宿區五樓,藍發男子與對面沙發上幾個男子相互對望著,努力回憶前一刻醫院發生的事。
“大哥,醫生說我們都沒事,明明那卿兮兮下手干脆利落毫不留情,還那么痛留了那么多血,那醫生卻說是帶感應的顏料!”
“是啊,大哥,這我都不敢相信我還是正常男人,我是不是在做夢?”
藍發男子單手支撐在沙發上捏著鼻尖,他也不敢相信那嗜血的卿兮兮會放過他們。
“大哥,你說句話啊?”旁邊小青年急切的問著。
?“想知道去找個女人試試不就行了!!”藍發男子被嚷嚷得不耐煩的吼道。
?“哦”小青年點點頭,唯一老大的命令最大,起身就準備走。
?“站住!”藍發男子用看豬的眼神怒火中燒的望著他。
?“你是豬嗎?還想再碰見一個卿兮兮嗎?!”
???幾個小青年都望向說話的大哥,眼里全是驚訝。難道大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都不敢碰女人了?怕女人都會化為卿兮兮心狠手辣干脆利落斷男人子絕男人孫的樣子?
?藍發男子咳了咳,帶著幾分命令道:“藍羽羽那里我來處理,都,去休息吧。”
?“大哥……”
?“我們為了錢那樣對卿兮兮,她卻能放過我們,要是她沒有反抗的能力,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藍發男子說出了心聲。
?“很有可能是卿兮兮怕承擔法律責任,不敢下真手!”一小年自以為聰明的說道。說完,他發現他的頭兒直直的盯著他,眼里全是隱忍,他哆嗦了一下身子和其余的幾個一起回房休息了。
?他們的老大發起火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女人影子的!
?藍發男子重重的嘆氣,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卿兮兮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會怕承擔法律責任?如果不是她秉著良心有意放過,他們現在還能像個正常男人站這嗎?
?江華郊外別墅區白色洋樓內,藍羽羽正坐在電腦前,緊張的看著桌上的手機。
?他們能搞定卿白兮嗎?
??她全身顫抖著,手心都在冒汗。
?她目光停在那桌上令她震驚不已的文件資料,那是她花了上千萬雇傭私家偵探一個月才查到的卿白兮就是卿兮兮,名下資產與藍家不相上下,更想不到的是她一直在外居住的卿兮大酒店竟然是她名下的產業,她在外住的吃的,甚至連婚禮都是在她家,這讓她一個藍家千金的臉往哪割?可是,她連她父母的幫助與支持都得不到,是怎么做到個人資產與藍家相匹敵的?
?正想著,手機振動了,她幾乎一秒就接了起來。
??“怎么樣?搞定了嗎?”
??藍發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聽著那邊沉重緊張滿懷期待的呼吸與氣息,最后還是直接說道:“沒搞定,這個卿兮兮不是好對付的人,你給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你重新找人吧!”
??藍羽羽還想說些什么,可惜電話直接掛掉。
?“沒用的東西!還效率最高的五人組!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嗎?!啊——啊——”藍羽羽大吼著,將手機直接往墻上甩去,頓時粉碎。
?樓下白葉玲和藍定正在喝著茶,憂心公司受上次婚禮影響股票直線下跌的事,聽見樓上再次傳來重重的聲音,他們都知道里面的聲音是什么發出的,因為從婚禮結束,那二樓的房間就一直是這樣了。
?兩人相互對望一眼,連聲嘆息。
?“對了,阿定,都凌晨了,華華怎么還沒有回來?”白葉玲忽然擔憂的問著眼前心事重重的男人。
?“興許又是在酒吧不醒人事吧。”藍定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太熱了,喝不下去。
?白葉玲保養得當的臉布滿了憂傷,偏頭靠在藍定寬厚的肩膀上,說道:“本來以為華華今年回來探親,一家人會和和睦睦的,可是你看現在都成了什么事,明天就要過年了,大年三十了啊——”
?“孩子們難道都不知道的嗎?他們這樣折騰,最替他們傷心難過憂心、最為悔恨內疚痛苦的是我們這些生養他們的父親母親啊!阿定,你說他們生下來好好的,怎么長著長著就偏離了軌道了呢?真的是我們做父母的教子無方嗎?”
??白葉玲越說越激動,眼淚汪汪止不住往下流,一潭接一潭。
?藍定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叱咤風云,但面對自己的妻子白葉玲就只有溫柔,他將她抱在懷里,替她擦去淚水,說道:“葉玲,都會過去的,孩子們總是要經歷些事情才會真正成長。話說回來,當年我們兩個難道就讓爸媽省心了嗎?”
?白葉玲抬眼望著他,是啊,當年她不也是百般折騰,什么割腕喝藥自殺出走沒做過,現在想想,哪有什么歲月靜好,都是之前青春年少時負重前行,流血流汗流淚換來的半世安好、半世攜手、半世白頭啊。
?方寒陌很絕望這沒有網絡沒有信號沒有食物和水黑暗無比的地窖。
?“白兮?白兮?”方寒陌輕聲喚著靠在自己肩上熟睡過去的卿白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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