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人坐在一張桌子前,拿著筆,不知道在畫著些什么,只是遠看著輪廓,是非常漂亮的。
顧梓潼站起來,是……顧梓潼這個名字吧?
低眼,畫上畫了一個女子,很漂亮,是那種妖艷中帶著冷漠的美,紫色的眼睛,冷漠地讓人看著心慌。
女子是側著身子的,右手執劍,當是剛剛殺過人,劍鋒上還有滴落一半的鮮血。
女子的腳下已經是一片紅色,劍鋒滴落而下的一小滴激起小圈漣漪。女子紫色的裙擺已經被染紅,顧梓潼腦子有點疼。
紫色和紅色,混雜在一起,好像曾經有個人,用這個證明了什么?記不清了,好像什么都記不清了……
八點,有個任務……什么任務?
有些頭疼,顧梓潼沒有再任憑自己想下去,畫上,女子衣著華貴,著的卻是當下流行的漢服,也不知是不是吧,咦!當下流行這個嘛?好像沒有印象,只是直覺當是如此罷了。
再抬眼,才發現女子的眼神好生銳利,那畫紙上的眼睛,竟隱隱有光透出,初看時不覺其如此可怖。
也不知,這畫,完工時又將是何等的驚艷。
畫上,僅僅一女子而已,女子的頭飾還未成型,只是看著,卻是有稍許不搭……果真,作畫之人不一會便將女子的頭飾抹去。
“潼,醒了還不去織夢,之前你可沒有看我作畫的習慣。”
顧梓潼有些驚訝地抬起頭,想起來好像她記得的名字里確實有潼這樣一個字,遲疑地看了看四周,才緩緩指著自己,“潼?我嗎?”
作畫的女子眉頭微微一皺,轉過頭來瞟了她一眼,語氣卻還是淡淡地沒有多大起伏,“怎么,忘了。”
顧梓潼糾結了一會兒,緩緩道:“不知道,可能。”
女子對著她突然就笑了,“忘了?潼,想找借口讓我幫你換了這任務就直說,我又不是不同意。”
顧梓潼眉頭皺了起來,卻是依稀只想的起“織夢”這兩個字,剩下的,沒有任何印象,“什么任務?”
女子沒有回頭,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才失望地放下了筆,再睜眼看那畫的時候又是一臉的苦大仇深。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用“又”這個字,其實有一種感覺她盯著這畫,這樣來來回回地畫了很久了,每次卻只是畫了又擦,從來沒有一副讓她滿意。
“畫還是沒有畫出來?”
一句話自然而然地便這樣說了出來,感覺好像是有一種默契了,女子又揉了揉眉心,失望地嘆了口氣,“大概契機還沒有到吧。”
顧梓潼現在也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心里有一大堆想要安慰的話說出口,幾次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好像早就習慣了這種話很少的生活,最后也只輕輕“嗯”了一聲。
女子轉過來偏頭看著她,“潼你這個任務做不做?不做我吩咐下面的人,你陪我去散心吧。”
顧梓潼有些無奈,“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任務,我連我是誰都記的有些模糊。感覺,好像是什么什么‘琛’?‘笙’?還有一個,‘晨’是嗎?這些字都好像,也好熟,可是沒有印象了……”
凰櫻如心狠狠顫了一下,邵晨爵那一擾,竟是,留了這么多記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