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是什么?通過自身溝通天地的過程,外來者掌握系統(tǒng)的方法,他們的文明傳承久遠,見證的天地更遼闊,絕非本土生命能比。
這一日,穆云良到別,夫婦百般挽留無果,土著生命得知青年離去歡呼跳躍,唯獨美人魚黯然神傷。
分別時刻,大家反而安靜下來,跟在身后默默相送。
青年抵達水洞相連的出口,大猴子氣憤的叫嚷,老頭的小木棍快速杵著地面,鷹鉤鼻撫摸頭頂悲鳴……
“不減肥了!”美人魚撕咬著手里的魚,好像跟肉有仇似的。
“保重!”青年揮揮手,目光掃過每個面龐人銘記于心,轉身扎入水中,
溶洞出口在江底,他出現(xiàn)在夜晚的江上,一層稀薄的氣體在腳下流淌,運動中不前進,速度快慢受施術者控制。
被抓時便是此種情景,空中也在白大嫂操控范圍,自己被限制圈圈框框里怎么可能逃脫得出去。
溶洞居住四個月,他學會了許多東西,這種手段同屬化虛為實,是一種高端的運用。
凝聚微觀粒子為宏觀形態(tài),利用固有空間加以人為操控,實力不濟想脫困難比登天,此術原始而神奇。
“大哥大嫂回吧!”穆云良對夫婦揮手,他們出現(xiàn)外界多有風險,尤其在溶洞附近容易暴露藏身所。
“兄弟,身具祖源之力在外面行走千萬多加小心,呆夠了早點回來,大哥給你留著位置!”
“你溝通了地藏,生命之樹的種子有機會復蘇,大嫂期待那天的到來,記??!本土人類事事需提防!”
“嗯嗯,小弟銘記,人生何處不相逢,見面的機會多著呢,走了!”
“兄弟!”
風推浪送,隨波逐流,青年調動氣流加速滑遠,他不能駐足時間過長,萬一拖累到大家于心不忍。
依據(jù)夫婦描述的路線,穆云良朝著固定地點行進,邊趕路邊演練
當日,腳下地面由空氣凝聚成實體,即便察覺依然無法擺脫,因為立身的空間受人掌控,奔跑、跳躍無濟于事,始終處于氣機牽引中。
虛實之間玄奧無比,配合適當方法妙用無窮,例如改變空氣流速擾亂試聽、御風飛行;還可以聚氣凝形施展障眼法、攻擊、防御、封困……
抓住自己的大掌歸為空間運用,可以建立在任何一處,能夠攝入外物存儲,也能釋放成為攻防手段,例如掌中世界,袖里乾坤。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實力提升眼界開闊,了解到更多。
一路疾馳踏上江岸,回到昔日被抓的地方,穆云良在這里北上,終于在旭日初升時見到城池。
小隱隱于山林,大隱隱于世,融入人類城市,安全得到最大保障,增長世面的同時伺機而動,不枉胎換骨的大機緣,他要好好重頭走一遭。
收斂心思望去,石墻高聳厚重,兵丁三五成群在上方來回走動,器甲閃亮頗具威嚴。
城墻中端的四方形門樓,上面刻著紅色大字:劍流
黑色城門緊閉,男女老少在門外晃來晃去,多數(shù)身具佩劍,短衣襟小打扮很是利索,符合江湖人特征。
“你好!你好……”
見面是緣,穆云良熱情招手,人們情不自禁多看兩眼,年幼者目光閃爍偷偷瞄著。
膚色另類,相信慢慢可以轉變過來,細心查探城外的男女老幼,他們身體都有波動,多數(shù)人的波動輕微。
一名胖子從西方閉眼走來,頭上無毛,肥頭大耳,全身肉膘亂顫,背手踱到城門口抬手哐哐敲了兩下:“啥時候還不開門!”
舉動另類,吸引到眾人注意,城墻上投來幾道目光,胖子再次背手退回來,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他扭動脖子聽聲辨位,湊到穆云良旁邊挺著肚皮,仿佛一堵肉墻杵在那,給人帶來壓抑感。
“白族的?”語聲嗡嗡,體格在那里擺著,底氣十足。
“你在跟我說話?”
胖子扭頭:“廢話!除了你還有別人這個色兒嗎?”
“什么叫這個色兒?長得白管你啥事?”穆云良心想,斜視閉目哈眼的大塊頭愣沒看到脖子在哪,出言教育道:“跟人說話起碼睜開眼,你這樣很不尊重人,我拒絕回答?!?p> 砰!大塊頭用力跺腳,地面顫了三顫,體內(nèi)咕嚕咕嚕直叫,附近人自覺退開,胖子脾氣挺大。
“說誰呢?我怎么沒睜眼?你看看!看看!”胖子呼哧帶喘哈下腰,聲音洪亮猶如大喇叭。
穆云良眼睛瞇起,對方的大胖臉擠壓到眼部出現(xiàn)內(nèi)凹,凹陷里有條不顯眼的縫隙,很難分辨睜著還是閉著,從對方氣憤的樣子判斷是前者。
“呵呵呵!不好意思,口誤,我沒聽過白族,有黑族嗎?”
“哼!”胖子鼻孔噴氣,緩和半天后說道:“黑白兩族十分少見,你的色兒真難看?!?p> 穆云良撓撓頭不做評價,對方說話憨直,言語沒有諷刺意味,他想問問有沒有胖族或豬族,終究沒好意思開口。
嘎吱吱!城門開啟,胖子握起大拳頭晃了晃:“你再敢說我閉眼睛,我真揍你?!?p> 穆云良一笑而過,跟隨身后走去,剛到門口有兵士攔住去路,打量胖子警告道:“以后沒到時間不準敲門記住沒?”
“哦,記住了。”胖子痛快答應。
兵士走開,不忘回頭提醒:“睜眼走路,小心撞到人。”
胖子微頓,隨即大步前進,行出二十幾米后表現(xiàn)出氣憤,肉拳握得滋滋響,穆云良忍不住偷笑,這貨懂得看人下菜碟,不是沒腦子。
清晨入城,行人稀少,穆云良四下打量,城市色調為青灰色,巖石鋪砌的街道寬敞整潔,上面有一些小坑小包,道路兩旁二樓居多,
建筑物外形質樸,房頂前后呈“人”字形,左右短“八”字結構,四角飛檐劃出勻稱的半圓弧,尖端指向天際,處處透著古色古香。
幾家門面呼呼冒熱氣,菜香和肉香鉆入鼻孔,耳邊傳來稀疏的話語,用詞與意思與家鄉(xiāng)話大同小異,個別人嘰里咕嚕也能聽懂表達的意思。
脫胎換骨之后,一些障礙不再是障礙,他快行幾步,喚道:“胖子!”
大塊頭猛然止步,輕輕轉過身,抻脖子噴怕吐沫星子:“我胖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