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巔峰之決4
“這個陣法是一言的最得力之作,巧妙地應用了八陣的力量,利用了這里穴位的力量將天地間最強的磁場封固在這個陣里,強攻是闖不進去的,要找到它的破綻”虛竹說到。
“哈哈哈,果然還是老朋友了解我”一個如幽靈的聲音從頭頂竄了出來。
三人警惕地抬頭尋聲而去,此時周圍密封的白光漸漸退怯,恢復了這個觀星臺原本的狀貌,而一言這才伴著付天衡緩緩地從二樓的暗門走進來,立在半空的吊臺上。經過昨天的一役,付天衡看上去似乎蒼老了許多,精神也不如往日的閃爍,他面無表情,如鷹一般幽暗的目光,居高臨下地咬著三人。
“虛竹,想不到,我們誰也逃不過命運,時隔二十年我們還是避免不了的一戰。”一言幽幽地說。
張宇彬警惕地護在虛竹身前,虛竹朝他點頭,示意他放心,跨步靠上前,仰著頭,迎向一言的目光,淡定地說:“想不到二十年了,你依然是不知悔改”
“呵,悔改?我一言從來沒有悔過,又何來改…..虛竹啊,二十年,你不是也沒有變嗎,一副自視清高的惡心嘴臉,人活一世,不就是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嗎?你也別說你有多偉大。”一言邪魅地譏笑了幾聲。
付子杰突然憤慨地走向前,呵斥著:“別把你跟虛竹大師相提并論,你只不過跟付天衡都是一丘之貉,將別人的生命視若草芥。”
站在羅保鏢的身后的付天衡,終于出聲說:“臭小子,枉費我花了那么多金錢精力去栽培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半分沒學到,回頭還勾結外人了壞我好事。“
“幸虧子杰沒有樣學樣,你這樣一個惡行昭彰的人,不配當一個父親。“張宇彬憤懣地大聲說。
付天衡目光聚攏在他身上,熱烈的,糾結的,沖突似有驚喜的,半刻,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說:“小宇,我已經找了你跟你媽整整二十五年了,你們這些年過得好嗎?只可惜你媽走得早……”說到這里,他的眸中略過淡淡的憂傷,恍惚間,張宇彬以為自己錯了神。
“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就與你不再任何關系,我今天來也不是與你認什么親。”張宇彬冷漠地說著,那張他曾經憧憬過,思念過,如今被現實咂得清清楚楚的臉容,讓他越發覺得齷齪。
“哈哈哈,可不管你如何否認,你身上流的就是我的血,再說,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想當我的兒子,如果你在我身邊長大,今天就不會提出這么愚蠢的問題了……你們兩乖乖地把琉璃交給我”付天衡邊說,
“只要你們幫助我,我現在取得的一切,日后不都還是你們的。”
“我呸”付子杰唾棄地大聲回應。
“付天衡,別以為好像所有的人都像你一般權欲熏心,都毫不要臉地跪舔著當你的兒子,我著實煩透了,惡心透了這個身份。“付子杰厭惡地大聲說。
“哈哈,傻兒子,難道你不覺得,這世界只要有錢和高高在上的權,你就可以享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為所欲為的快樂嗎……”付天衡如豺狼的雙目折射出貪婪的目光。
“但是,付天衡你想想,你最后除了權與錢,還有圍繞在你身旁阿諛奉承的虛偽嘴臉,最后還剩下什么,身邊連一個說說知心的話人都沒有,別人能享受子孫繞膝,妻子知寒問暖的幸福,你付天衡卻眾叛親離,妻離子散,你覺得你還快樂嗎?偶爾午夜夢回時,除了吞噬內心的無盡孤獨與寂寞,我就不相信你不羨慕旁人。“張宇彬試圖使用心理計術說服他。
付天衡怔了一下,心底似有不明的情愫在滾動,仿佛心底的船被鑿穿,正慢慢地沒入水底,他繼而大笑著說:“開玩笑,我付天衡從來不缺也不需要,知寒問暖的人數也數不完”。
“呵呵,是嗎,那為何這么多年你不再娶,是不是一直掛念著我的母親,是不是想起她時夜夜都覺得煎熬”張宇彬糾住他的痛點步步為進,看著他痛苦氣郁的表情,試圖用攻心術來擊潰他。
付天衡心一陣陣糾痛,郁結的氣在胸膛翻滾,那些他令他窒息煎熬的感覺像螞蟻一樣啃咬著他的心臟,多少個夜夜,當聲色犬馬過后,那侵入骨髓的寂寞孤獨就如風濕疾病一般讓他疼痛而煎熬,每每犯病,都不得不將一杯杯的酒精灌入胃中,直到它疼的足以覆蓋侵入骨髓的寂寞。他擰結著眉頭,捂住胸口往后趔趄,一旁的一言急忙上前扶穩他。
說:“付總,別跟他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