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的妹妹？”

　　葉勇瞪大眼睛，想了想詫異詢問：“你怎么知道？”

　　“他是咱們妹夫，能被小妹看上的人，自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葉英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李牧隔著一堵墻竟然知道里面有個生病的小女孩，不意外正像他剛才講的那樣。

　　小妹葉傾城看上的人怎么會是普通人？

　　“說不定小妹眼瞎呢，我怎么沒看到他有什么本事，長的就像個小白臉！”

　　葉勇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對李牧，他沒有一丁點好印象。

　　到現在，手還腫著呢。

　　苗圃苗婆在里屋待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出來，同兩人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比苗婆還要老的老婆婆。

　　滿頭白發，滿臉皺紋，彎腰弓背，走路晃晃悠悠，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謝謝祖婆！”

　　苗圃跟在祖婆身后，滿臉感激。

　　被苗圃稱為祖婆的老婆婆停下了腳步，深凹的眼眶內一只眼睛渾濁，一只眼睛清澈，目光掃過葉英葉勇。

　　最后停留在李牧身上。

　　輕哼一聲，踏步離開。

　　“什么情況？”

　　葉勇撓了撓頭，疑惑地看著李牧，等祖婆離開后詫異開口：“李牧，你不是在苗疆還有情人吧？”

　　“別瞎說話！”

　　葉英瞪了一眼葉勇，雖然他心中也很詫異，可這個時候還是不問的好。

　　“阿婆，我介紹一下，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來咱們苗寨游玩！”

　　送走祖婆，苗圃不再擔憂，忙著介紹起來。

　　“原來是阿孫的朋友，阿孫，快去倒茶！”

　　苗圃的婆婆比剛才那祖婆慈祥和善的多，滿臉堆笑，又是端水果又是拿特產，一句苗圃的朋友，完全將三人當成了自家親戚。

　　讓苗圃陪著三人說話，自己去外屋做飯去了。

　　很快，苗婆端著幾盤菜走了過來，笑瞇瞇道：“都別客氣，把這里當成自己家，雖然飯菜不比城里，也算我們苗寨的特產。”

　　“阿孫，去把酒挖出來！”

　　“阿婆您不用客氣，能吃上您親自做的飯菜是我們的榮幸！”

　　葉英笑呵呵地站起身，幫著苗婆搬來凳子，輕聲詢問：“阿婆，阿妹得了什么病呀？嚴不嚴重，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您盡管說。”

　　“我們都是阿圃的好朋友！”

　　“沒事了，沒事了！”

　　苗婆以為是苗圃告訴三人阿妹生病的事情，擺了擺手，慈祥的臉龐上滿是欣慰：“祖婆親自出手，阿閨沒事了！”

　　“來了！”

　　苗圃抱上來一大壇剛剛挖出來的酒，滿臉笑容：“英哥勇哥牧哥，這是我們自家釀的米酒，度數不算高，我可以陪三位哥哥多喝一些！”

　　吃吃喝喝，苗婆收拾碗筷，苗圃帶著三人觀賞苗寨風景。

　　“苗圃，你們寨子里的人生病都是請祖婆看嗎？”

　　葉英一邊走一邊隨意詢問，李牧不進房間便知道里面女孩生病了，祖婆臨走前沖著李牧哼了一聲，其中定然有事！

　　“是啊！”

　　苗圃點了點頭：“祖婆很厲害的，大病小病只要祖婆肯出手，定會藥到病除！”

　　“阿妹得了什么病？也沒見你們給她喂飯……”

　　葉英繼續詢問。

　　“唉！”

　　苗圃以為苗婆告訴了三人，看著遠處的山長嘆一聲：“我們也不知道阿妹得了什么病，三年前，阿妹突然高燒，高燒后便開始犯迷糊。”

　　“當時去請祖婆，祖婆說阿妹得的是癔癥，她有一個從沒有用過的辦法，不過卻不敢保證能把阿妹治好！”

　　“三年，每隔一周祖婆都會來給阿妹瞧病，祖婆知道我們家不富裕，所以從未收過禮物，相反，還會給我們帶一些過來。”

　　“三年了，阿妹一直躺在床上，今天，終于有效果了！”

　　“阿妹記得我和阿婆是誰了！”

　　“癔癥？”

　　葉勇撓了撓頭：“癔癥不就是癡傻嗎，應該鬧騰人才對啊，怎么會一直躺床上呢？”

　　“祖婆用了藥！”

　　苗圃解釋一句，深深呼了一口氣：“祖婆是個好人，對寨子里每家每戶都好，尤其是對我們家，自從……唉！”

　　“我一定會像對阿婆一樣對祖婆的！”

　　自從什么，苗圃沒說，很顯然是一段傷心的往事。

　　葉勇想問被葉英攔住。

　　“自從你爸媽去世！”

　　李牧接過話題，看著巍峨綿延的苗山，在葉英葉勇詫異苗圃震驚的目光中，緩緩開口：“祖婆對寨子里每家每戶都很好！”

　　“尤其是你們家！”

　　“三年前你父母雙雙去世，你阿妹生病，祖婆對你家更好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問過你阿婆又或者你父母，祖婆是什么時候對你家與寨子里其他人家區別對待的！”

　　“從你小妹出生開始，準確地講，應該是從你阿媽懷上你小妹開始。”

　　“苗圃，你外出求學，不會像旁人一樣迂腐，從理性的角度講，你覺得這一切正常嗎？”

　　“為什么祖婆會把你家與他人區別對待，對你家更好，尤其是對你小妹？”

　　“為什么你父母去世后你小妹得了癔癥，難道真的是因為傷心過度？”

　　看著呆愣的三人，李牧輕輕搖頭：“最重要的一點，苗圃，三年前，你阿妹真的生病了嗎？”

　　說到這，不再言語，抬頭看山的眼神中帶著絲絲玩味。

　　“什么意思？”

　　葉勇撓了撓腦袋，很是不滿道：“李牧，之前是你告訴我們阿妹生病了，現在你又說阿妹沒生病，到底生病還是沒生病？”

　　葉英眉頭緊皺，相對于祖婆來說，他更相信李牧。

　　而且李牧剛才說的不是生病，而是受傷！

　　生病和受傷，區別很大！

　　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事？

　　可到底什么事？

　　真的有事嗎？

　　按照李牧話的意思，祖婆從苗圃的媽媽懷了他妹妹后便開始布局……

　　是不是太夸張了些？

　　最重要的是，苗圃的妹妹多大了？

　　幾歲？

　　還是十幾歲？

　　李牧怎么知道的？

　　苗圃臉色不斷變換，從理性上講，他有些遲疑，可從感性上講，他真的不應該懷疑祖婆，若他沒有出門求學，聽完李牧的話絕對會和他翻臉。

　　因為祖婆在苗寨的威望無人能撼動，哪怕村長也不行！

　　可李牧有必要騙他嗎？

　　而且，李牧是怎么知道的，說的煞有其事，就好像祖婆真的對阿妹不利被他親眼看到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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