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組數字，蘇寒不是很明白代表著什么。
“你已經修習融匯元始訣，可以看到你的壽元，這就是你的壽命。如果你不作為，不提升實力，這個數字會逐年降低，直至死亡。”
冰老看著蘇寒淡淡的說道。
聽著冰老的話，蘇寒也慢慢恢復了過來。第一次見到嬰兒時，那時候自己雖然入門，但并沒有融匯。現在，他真正融匯元始訣，也就看到了。
雖然每個人的壽命能超過百年便已經長壽了。
但若是真看到自己壽命，卻又是另外一番復雜心情。
尤其是想到每過十二個月，自己的壽命就少一年，那種心情還是很難釋懷。
除非真正的生死看淡，但這種人又有多少呢！
“他是我？”
蘇寒平復了下心情，指著嬰兒對冰老問道。
“對，他是你的法相。”
冰老點了點頭說道。
“法相又是什么？”
這些詞，即便是前世身為骨帝，他都沒有聽過。
“法相，算了，你以后會懂。就像你的戰魂一樣，實力強大了可以為你所用。”
“現在，我來考考你。”
冰老換了個話題，看著蘇寒。
“你修煉是為了什么？”
聽到冰老的話，蘇寒淡淡的說道：“變強。”
他重生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早點變強，重新殺回戰魂山。那里，還有很多他沒完成的事。
“變強為了什么？”
“殺人。”
聽到蘇寒的話，冰老有一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蘇寒只不過是蘇家一個小輩，也就才十六歲而已。
這種年紀，應該是攀比心較重，看中虛名的時候。他以為蘇寒會說名揚天下，沒想到說了個殺人。
“很好，殺人你可有殺心？”
一句話，問到蘇寒。
“我有。”
蘇寒想了一下說道，如果自己實力足夠，面對當年那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
“你真的有？”
冰老注視著蘇寒，再次問道。
“我…有。”
“你沒有。”
“不，我有。”
蘇寒對冰老爭執，重生之后，復仇就是他最大的執念，怎么可能沒有。
“你空有殺人技，卻沒有殺人心。”
“殺人，從來不是一件難事，重點你沒有殺心。”冰老現在要破的就是蘇寒心里最后一道防線。
“如果要你屠城，你可敢？”
一句話，問倒了蘇寒。
蘇寒看著冰老，反駁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冰老說的對，他沒有殺心。
他不敢屠城。
不問緣由，說殺便殺，這是殺心。
而他，不敢。
“你如果連殺心都掌握不了，何談成大事？殺不殺是你的選擇，但有沒有是你的問題。”
冰老的話直擊蘇寒內心，再配合他那一副本就腐爛的身軀，讓蘇寒在做著最后的選擇。
“我能幫你融匯元始訣，也能幫你提升實力。但心里因素需要你自己解決。”
“出去之后，你每個月要殺兩個人，這是我給你的任務。”
冰老此時驟然閃現到蘇寒身前，兩者相距不足一厘米。
近乎臉貼著臉，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冰老身上每一個毛孔。
就這樣，兩人四目相對，蘇寒忍住干嘔，就那樣承受著冰老的威壓，硬生生的抵擋了下來。
“我…答應你。”
蘇寒對著冰老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前世，他掌管殺手工會，內心訓練的已經很強大了。但面對冰老的壓迫，自己之前所接受的訓練如同小兒科一般。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漆黑的棺木內，蘇寒雙眼猛然睜開。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大口大口的呼著粗氣。
此時，棺材內那股撲面而來的威壓少了許多，但依舊不是目前的蘇寒可以掙脫開的。
只能看著棺木內壁上的一些圖案，晦澀難懂的符號。
蘇寒嘗試著用手去推開棺材蓋，當雙手手掌貼合棺材蓋的時候，一股特殊的能量頓時從上面涌入蘇寒掌心。此時，大腦一片清明，甚至靈魂力量都比之前強了很多。
之前修習元始訣，走了諸多穴位，包括連接大腦的那些經脈，此時都粗壯了很多。
冰老說幫他融匯了元始訣，現在才發現，原來是真的。對比前后的經脈能量和精神力量，之前那種確實只是入門。甚至，連入門都算不上，只能算皮毛。
隨即，一股大力從掌心迸發，上方的棺材蓋，被他強行一點點的拖動。
“轟！轟！”
洞府內，巨大的棺蓋被蘇寒一點點的從里面推開，露出了他上半個身子。
“呼！”
深呼了一口氣，棺材蓋被推開，那股壓力都小了很多。隨即，從棺材內坐了起來。
看著冰老站在下方不遠處，蘇寒跳下了棺材。
“跟我來。”
冰老轉過身對蘇寒說了一聲，隨即朝右側通道走去。
蘇寒跟在后面，這不是之前來的那條通道，而是其他的。這里四通八達有很多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很難想象在這蘇家地底，竟然還有這般大工程。而且，還隱藏了數千年。
冰老的速度很快，看似腳步沒動，但身體每一秒都在閃現。
蘇寒跟在后面快跑，這才勉強跟在后面，沒有跟丟。
很快，他們來到通道的盡頭。
原以為這已經是地底了，沒想到下方還有更大的空間。
那是一座地下城，具體有多大，甚至比天劍城還要大。
但里面昏暗無光，而且到處能聽到慘叫聲。
蘇寒站在通道盡頭，甚至看到一個人一槍將一個人挑起，摔在了一旁。
“殺心，不是一朝一夕養成。但殺氣卻可以養成。跳進去，一個月后我會來找你。”
冰老看了一眼下方地下城，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留下了蘇寒待在這，看著下方那慘烈的地下城。
不過，沒有猶豫，順著下方的山石壁，一點點的攀爬了下去。
上下高約百米，很快蘇寒跳下了山石壁，來到了這地下城外。
路邊有個賣玩具的攤位，一位老嫗正在那叫賣。
“孩子，買點玩具吧！老婦已經有三天沒吃飯了。”蘇寒剛到這里，那老嫗便對蘇寒懇求道。
“三天沒吃飯了！您老別急，我這還有吃的。”
里面廝殺慘烈，外面還有如此老嫗。他正打算從納戒內拿吃的東西時，那老嫗手中出現兩柄匕首朝蘇寒刺來。